“他竟然真的選擇了那枚功法玉簡……”
“可那血煞魔經已經斷了功法傳承,就連我血煞宗宗主也曾經明言,不建議我們弟子修煉,也正因此,這血煞魔經的功法玉簡才被隨意放置到了萬法殿第一層,而那傢伙竟然要修煉血煞魔經,不怕走火入魔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傢伙在陳煒師兄的打擊之下,已經有些昏頭昏腦精神錯亂了吧……”
……
萬法殿內一陣鴉雀無聲,直到吳戰離開了好一會後,衆人才回過神來,頓時間就炸了鍋,議論紛紛,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始作俑者陳煒臉上的神情也是有些呆滯,本來他的打算是藉此好好戲弄譏嘲吳戰一番,但誰曾想吳戰竟然真得選擇了血煞魔經的功法玉簡,這實在大爲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看來,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斷然不會選擇一部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的危險功法。
“白癡?我看你纔是真正的白癡!”想到吳戰的臨別之語,陳煒頓時不再多想,咬牙切齒地回擊道,只可惜吳戰早就揚長而去,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吳戰是白癡嗎?當然不是!
本來吳戰是打算選擇那部低階功法金煞訣的,但誰知道陳煒卻是給了他一個更好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選擇。
誠然,這血煞魔經跟大森羅手差不多,只是一部殘經,只有築基期以前的修煉功法,但有一點,這血煞魔經的修煉法門卻是極爲適合吳戰,吳戰的太極陰陽魚本就可以通過吸收淬鍊生死之力來融合本源之力,而這血煞魔經功法雖然不可能有太極陰陽魚那麼玄妙,但真要說起來,這通過激活吸收妖獸精血的修煉法門,卻也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異曲同工之妙。
正因此,吳戰纔沒有任何的猶豫,毅然選擇了這部在他人眼中極爲危險的殘缺功法,因爲有太極陰陽魚在手,他修煉血魔真經的過程註定會與其他人大不相同,完全不虞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恰恰相反,從看到這部血煞魔經的第一眼起,吳戰就認定,這部血煞魔經完全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啊。
至於血煞魔經並沒有後續的高階功法一事,吳戰並不怎麼擔心,這血煞魔經裡不管是紋血,還是煉魂,亦或是熔體,說白了其實都是煉體的法門,靠得就是汲取妖獸體內的生命精華,而有太極陰陽魚在手,他可以輕鬆汲取妖獸的生命精華轉爲己用,從這方面來說,他的修煉手段,比開創出血煞魔經這部魔功的大能還要高明,也更加的有效率。
所以,吳戰現在的心情很是舒爽,以致對存心挑釁的陳煒都有了那麼一點小感激,若不是這傢伙從中作梗的話,估計他稀裡糊塗之下,就修煉那部金煞訣了,根本不知道血煞魔經這回事。
如今血煞魔經到手,吳戰看到天色尚早,在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又轉身往宗門的庫房重地走去,修煉血煞魔經需要一方血池才行,專門用來盛放妖獸精血,而這血池可不是隨便打造一個池子那麼簡單,必須用十分稀缺的血晶石煉製並且通體篆刻上繁複的魔血紋後,才能最大限度地激活妖獸精血中的生命精華。
吳戰的運氣不錯,來到宗門庫房重地,說明自己來意後,果真讓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血池,不過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本來他還擔心這樣的血池造價不菲,理應很貴,自己囊中那點低階靈石不一定買得起,但誰曾想,在庫房管事極爲不耐煩的露骨提示下,他只花費了十塊低階靈石,就獲得了一方極品血池,其中一半的靈石,還被庫房管事給毫不客氣的吞沒了。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有些出乎吳戰的意料,從庫房重地出來後,他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過了好一會後纔想明白,如今血煞宗上下根本就沒有修煉血煞魔經的,這所謂的血池自然也就毫無價值可言了,說不定他弄到手的這方極品血池還是某位血煞宗長老親手煉製,在研究了一番血煞魔經後,最終又頹然放棄,始終都不敢冒着走火入魔的風險去修煉,順帶着將煉製的這方極品血池也給扔到了門派庫房裡,擱置多年後,最終倒是便宜了他。
“看來當初加入血煞宗的決定還是很明智的,這纔剛入門第一天,就忽悠了一大批修真材料,還得到了一部九階魔功,順帶着又搜刮到一方極品血池……”吳戰面帶笑意,往葫蘆一線天外走去,他早已經打探清楚了,妖魔島並不在葫蘆一線天之內,而是位於外面的滄海之上,等同於被流放了,由此也可見吳戰多麼不受宗門以及綠袍老祖待見,但吳戰本人並不是很在意,現在的他只需要一處隱居之地,安心修煉即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過多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實在沒有什麼必要。
“混蛋!給我站住!”
不過就在吳戰走出葫蘆一線天,找了一葉扁舟,準備前往妖魔島的時候,卻是聽到身後陡然間傳來一聲怒吼,不由扭頭看去,就看到陳煒怒氣衝衝朝他跑來。
“吳戰,你不過是一修真廢柴而已,即便頂着一個門徒弟子的名頭,又能如何與我相比?就憑你也敢對我不敬?當真是不識好歹,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陳煒咬牙切齒道。
從萬法殿出來後,憤恨難平的陳煒就四處打聽吳戰的行蹤,在得知吳戰已經離開葫蘆一線天之後,他立馬火急火燎地追了過來,爲的就是將前面的場子給統統找回來。
吳戰聽了之後,並沒有將陳煒的威脅之語放在心上,而是微眯着雙眼,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荒涼的環境,並着重看了一眼陳煒的身後,臉上神情隨即變得無比古怪,忍不住問道:“你一個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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