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示意還好,隨後帶着衆人朝着魔幻森林深處走去。
…………
然而在通道的另一頭,兩名元嬰期的修士站在坍塌的通道前面,其中一身穿黑衣的元嬰期修士說道:“怎麼辦?靈石全部洗劫一空!”
“還能怎麼辦,那邊可是魔幻森林,你要想追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另一名身着黃衣元嬰期修士淡淡的說道。
“這不好吧?要是讓酋長知道了,後果你應該知道吧!”黑衣修士冷聲說道。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就說等咱倆趕到時人已經不知了去向,誰會懷疑?別忘了咱倆可都是黑暗部落的長老。”黃衣修士笑着說道。
黑衣修士眉頭皺在一起,望着坍塌的通道說道:“可是萬一有第三者說出去怎麼辦?”
“第三者?哪裡有第三者?這裡除了你我還有活人嗎?”黃衣修士冷笑的說道。
聽到這裡,在通道之中被砸斷腿的結丹期修士,大聲的喊道:“長老救我,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你怎麼保證?”黑衣修士冷聲說道。
“我發誓我永遠不說出去!”結丹期的修士急忙的說道。
黃衣元嬰期修士頓時祭出自己的飛劍朝着通道中飛去,隨後裡面傳出三聲慘叫,靈劍從通道中飛回,懸浮在其身旁。
“你……”黑衣修士對於黃衣修士的做法顯然很吃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黃衣修士冷笑的看着身着黑衣的元嬰期修士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誠實的!”
黑衣修士聽到後頓時與其拉開了距離,警惕的望着他。
“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會殺你,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說出去咱倆將一起受罰!酋長那殘忍的手段,我想你應該知道說出去,咱倆會是什麼下場!”黃衣修士冷言冷語的說道。
說罷他御空而行,快速的朝着遠處飛去,很快消失在了黑衣修士的眼中。
“柳道友真是心狠手辣,看來以後不得不多多提防一些!”黑衣修士說着緩緩的朝着遠方飛去,此處再次恢復了平靜。
向北一行人行走在森林當中,而向北則義無反顧的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因爲只有他能看破這魔幻森林的幻境,而其他人則只能跟隨在其身後。
此時衆人看到前方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旁邊的喝水流至此處順着懸崖激淌着流下,懸崖半空之中,彩虹懸掛在其上,就好似連接了懸崖的兩岸,成爲一座七彩的孤橋。鳥兒在天空中無憂無慮的翱翔着,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美妙,讓人一眼看去就深陷其中留連忘返。
“好漂亮啊!”
餘晨晨說着下意識的朝前走去,希望可以近距離的觀看這幅如畫如夢的場景。
但是當他走到向北的身旁時,向北一把拽住了他,淡淡的說道:“你想死嗎?”
在他們的前方,還有一數十米才能靠近懸崖,衆人看着向北停止不前,一路平靜的走來,使得衆人之中難免會有人對此地表示懷疑的說道:“這魔幻森林也不過如此嘛!一路走來什麼也沒有遇到!”
“我也覺得沒什麼危險,是不是咱們多慮了,我覺的魔幻森林並沒有傳聞之中說的那麼可怕!要是讓我帶路,我也能做到這樣!”馬老身後面容略顯青澀的九弟說道。
“我倒是覺得這都是向北路帶的好,所以咱們才能平安的走過那些路程!”錢慧笑着說道。
“咱們一直是按着這條小路走的,根本就沒有換過路,這也算帶的好嗎!”八妹故意找茬的說道,顯然對於倆位最好朋友的死,她還是有些放不下,耿耿於懷,寧願得罪向北,也不願意同意他的好。
“小八,你怎麼說話呢!馬老,你這個長輩難道沒有教導過他們什麼叫做尊敬嗎?”錢慧嚴厲的說道。
馬老身體微躬,雙手抱拳,語氣底下的說道:“錢兄息怒,是老夫教導無方,還望錢兄念在小八年幼的份上,饒恕他這次的魯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錢慧臉上表情略微鬆緩,但是向北卻突然說道:“錢慧,現在小八是你的手下,你怎麼能讓馬老幫你教導,而他的魯莽行爲,馬老更加的沒有責任!不要忘記了,小八如今是你的手下!”
隨後向北轉身對着國色天香的八妹說道:“長得倒是不賴,可惜心卻看不開放不下,既然你懷疑我,那麼就讓你前去帶路,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跟我一樣的。”
“向公子,還請您不要跟小八計較!”馬老急忙求情說道。
向北擡手阻止了馬老繼續說話,他看着小八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選擇,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既然說了就要給我做到!”
“給我到前面帶路去!”向北嚴厲的大聲喊道。
小八被向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着實嚇了一跳,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竟忘記了思考。
“如今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去還有一絲生機,不去的話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說大話的人,雖然我可以看在馬老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頂撞我之事,但是既然你說了,你可以帶路,就要說到做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向北做了詳細的解釋。
說完向北走到了衆人的面前說道:“你們都聽清楚了?我之說這一次!好了你可以去帶路了!我倒是很期待。”
“我……”八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剛纔說的只是一念之間的氣話,但是看着向北嚴肅的表情,她知道此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
八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前走去,雖然前方是一片優美的環境,但是他心中卻如同跌入死亡深淵,她的心中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向兄……”錢慧是在不忍心看着她送死,故而開口打算替她求情。
但是向北卻擡手阻止了他,示意錢慧不要再說下去。
“向北,你有沒有人性!居然讓一個女孩子去探路!”餘晨晨憤怒的大吼道。
“哼!他是我的手下,探路這種事本來就應該他去做不是嗎?”向北白了一眼餘晨晨說道。
聽到這句話,八妹瞳孔瞬間發達,此時他從如夢驚醒,心中喃喃的說道:“對啊,自己只是他的一個手下,又有什麼權利質疑他呢,雖然他殺了六子和七哥,但是自己也已經沒有了人生自由!馬老說的對,冥冥之中天意早已註定!”
想到這裡八妹閉上了眼睛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她沒有再猶豫,沒有再會悔恨,她不責怪任何人,因爲她知道命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她的眼中緩緩流下淚水。
她此時竟然想念起了自己的家人,母親那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彷彿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斷呼喚着她。
她哭了,思念的淚水從她眼中流下,她已經忘記了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沒有再見過自己的母親。
眼看着小八妹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劉大彪也挺不忍心,開口求情的說道:“向北,這次就別跟他計較了!她一個小姑娘家……”
“我自由分寸!”向北打斷了劉大彪的話語,淡淡的說道。
母親對她的呼喚感,在她心中越來越強烈,她此時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身在何如,眼前只有唯一一個身影,就是對她張開雙臂的母親,她無所顧忌的朝前跑去。
但是,當他剛剛邁出第一步時,一隻溫暖的手按在了她的肩頭,他疑惑的回頭看去卻看到表情嚴肅的向北站在了他的聲旁,眼睛冰冷的看着她,就如同看一個死人一樣。
當她再次回頭望去時,卻發現眼前的場景依然改變,原本美麗的七色彩虹,飛流這下的瀑布,深不見底的懸崖,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望無際的埋骨之地,隨處可見殘破的骷髏,他們散落的躺在地上,一旁還有腐朽的兵器。
“你現在看清楚了?”向北淡淡的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向北將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傳遞給她的。
“阿!”她驚恐的叫了出來,奮力的想要擺脫向北,朝後退去。
“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掉下去我可不負責!”向北淡淡的說道。
小八此時才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她緩緩的朝下望去,卻發現自己此時竟然一隻腳已經踏在虛空之中,而另一隻腳則也有少半部分懸在空中。
而在下方,一條如水缸般粗細的蛇,陰森的盯着她,嘴中的芯子不斷的突出,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啊!”從小就怕蛇的她發出了第二聲尖叫,手拼命的朝後抓着,突然她一把抓住了向北的衣服,然後就死命的扯着,希望可以把自己拽回去。
向北看着小八不斷的拽扯着自己的道袍,眉頭微皺,他淡淡的說道:“再拽,我就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