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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砍得怎麼樣了?”莫笑提着中午的吃食朝這邊走來,邊走邊問莫聰。
“哎,這種木頭確實太硬了,我累死累活才砍了一根下來。”莫聰揮揮那根短棍,心虛地回答着,完全不敢跟莫笑說自己是因爲練“刀”才耽誤了時間。
“哦,已經很不錯了。”莫笑寬和地鼓勵了一句,“我看你汗流浹背的也累壞了,不如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休息一會再砍。”
“好。”莫聰把短棍放到一邊,跟莫笑一起吃午飯。他們中午帶的東西一般都很簡單。莫聰一邊吃東西一邊想:一會可得好好砍柴了,不然到了下午砍不夠十根,晚上又吃不上飯了。
兩人匆匆把飯吃完,莫笑回河邊石頭上去練功,莫笑背靠着那根鐵樺樹打坐休息。他休息了一會,精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口渴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厲害。
去摘幾個果子來吃嗎?莫聰心裡第二次想。
莫笑雖然叮囑他不要胡亂走動,但那些果樹就在前方不遠處。這麼短的距離又是直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莫聰左思右想,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
“大不了我用這根鐵樺木一路走一路劃線。一會走過去摘好果子,再沿着劃出來的線原路返回就是了。”莫聰心裡默默地盤算着,覺得這個方法比較科學,也具有可艹作姓。劃線嘛,一條單線從這頭劃到那頭,除非遇到鬼,否則嚴格按着劃出來的線往回走,就萬萬不會有走錯的道理。
莫聰自以爲計劃得萬無一失,就拍拍屁股站起來,拿着那根短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用棍頭在地上劃線。他怕線劃得不深,一會不好辨認,就專門使出很大的力氣,把線劃得又寬又深。回頭看看,這麼明顯的痕跡,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一目瞭然。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沿着這條線原路返回。
莫聰就這樣邊劃線邊走,走了一會,卻發現還沒走到。那些果樹乍一看似乎並不遠,實際走起來才發現比想象中遠得多。當然,莫聰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算白費功夫,因爲從他的視野來看,那些果樹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了。
再堅持一下吧,眼看着就要到了,現在折回去實在太可惜了。莫聰就是懷着這樣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入密林深處。
又往前走了幾十步,森林裡的光線變得昏暗起來,滿地枯枝落葉鋪在腳下,踩上去有一種綿軟而不真實的感覺。莫聰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用短棍扒拉開地上的枯葉,使自己好不容易劃了一路的線不至於就此斷掉。
他慢慢走到一棵果樹下,把短棍往地上一放,就開始爬樹。那棵果樹枝杈非常多,樹葉也比較茂密,一種黃顏色的野果生長在枝葉之間,莫聰手腳並用,很爬到了樹幹的分叉處。他踩着樹幹的分叉點,伸手摘下一個果子吃了一口,嗯,酸甜酸甜的,汁水也多,味道還不錯。
莫聰很吃完那個果子,又吃了幾個,又伸手摘了十來個,才從樹上跳下來。他撿起短棍,沿着劃好的線一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數着到底摘了幾個果子,四個人分的話每個人能分幾個。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莫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印象中,來的時候好像沒這麼遠吧?
他左看右看,又低頭看看。
地上的線確實是那條線,方向應該沒錯啊,怎麼越走越覺得光線昏暗了呢?而且,連小河流水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往前看,看不到那些消瘦挺拔的鐵樺樹。往後看,也看不到那些果樹。方位好像完全不對。
沿着劃好的線都能走錯,見鬼了嗎?莫聰覺得有點蹊蹺。他握緊手裡的“刀”轉身往回走,想先找到剛纔那棵果樹,再重新辨認一次方向。因爲在莫聰的印象中,果樹與鐵樺樹之間完全就是一條直線。站在果樹的位置,應該能看到那些鐵樺樹。
莫聰懷着這樣的希望沿着地上的線一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尋找着剛纔那棵果樹。他又走了很久很久,覺得無論如何都該到了,舉目四顧卻駭然發現,不僅剛纔那棵果樹找不到了,連其他果樹也找不到了。眼前盡是肖得一模一樣,而且都非常高大的樹,樹上完全沒有果子。
莫聰左看右看,確定這個地方自己從來沒來過,但是地上的線爲什麼會延伸到這裡呢,卻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他伸手捏了捏衣兜裡的果子,那些果子確實存在,果樹卻不見了。
真是碰到鬼了嗎?
眼看事情太過蹊蹺,此時的莫聰才真的有點害怕了。他把鐵樺木短棍斜插在腰間,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大哥,大哥你能聽見嗎?我找不到路了,來接我啊!”
他連喊了幾遍卻沒有一點回應。森林裡樹木參天枝葉茂密,站在這裡不僅聽不到小河的流水聲,連風的聲音都非常微弱。
哎,不知道這是走到哪裡來了。喊大哥,大哥也完全聽不到,這可怎麼辦呢?莫聰藉着昏暗的光線茫然四顧,視野中除了樹還是樹,完全打不到方向。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其他識別方向的辦法,只好沿着地上的線繼續往前走,然六月中文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六月中文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後就越走越不知道是哪裡。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莫聰身側的某個方向忽然傳出一聲異響。那是某種物體接觸落葉時發出的聲音,非常微弱,卻瞞不過莫聰那雙異於常人的耳朵。
莫聰拔出斜插在腰間的鐵樺木短棍,警惕地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努力去查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到。
正驚疑間,刷,一道風聲颯然,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莫聰撲了過來。
“什麼東西這麼古怪,竟然會隱形?”莫聰心裡一半害怕,一半驚訝好奇。他聽聲辯位,掄起短棍狠狠地朝聲音的方向抽去。啪的一聲,鐵樺木短棍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觸感軟中有硬,緊接着就聽到嗷的一聲尖嚎。
什麼東西?莫聰正納悶,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團灰黑的東西從身後斜滑而過,啪的一聲落在了身體右側,扭頭一看,竟是一隻狼。
這下莫聰就徹底蒙了,他明明聽到聲音是從左前方傳出來的,而這隻狼的落地軌跡卻是從後往右,與聲音的方向完全相反。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聰愣愣地看着那隻狼,心裡想着。
那隻狼也一骨碌爬起來,兇狠地盯着莫聰,白森森的狼牙上下呲開,狼眼裡泛着綠幽幽的光。
刷!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狼馬上又朝着莫聰撲來,矯健的身體帶起一道風聲。
莫聰趕緊掄起短棍,朝着狼鼻子的部位打去。他一棍子抽下去,滿以爲比鐵還硬的“刀”對上柔軟的狼鼻子,一下就能把狼打得落荒而逃,誰知一抽之下,短棍竟然什麼都沒打到,狼的嘴巴卻瞬間穿過棍影,狠狠咬住了莫聰的肩膀。
一陣劇痛傳來,莫聰“啊”地一聲大叫,勾起右拳朝狼肚子打去,卻又打了個空,拳頭髮出去似乎打到的只是一團影子。莫聰悚然而驚,這才發覺疼痛竟然來自左肩,而不是眼睛看到的右肩。他頓時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順着身體的感覺屈起左肘狠狠地一頂。
啪的一聲,那條狼一下從莫聰身上跌了下來,同時撕脫了莫聰肩膀上一塊肉。它咀嚼了幾下把肉吞到肚子裡,張開血盆大口又朝莫聰撲來。
莫聰一看眼睛已經不能相信了,索姓閉上眼睛聽聲辯位,用短棍和拳腳與狼周旋。
啪啪啪啪,捱了一陣拳腳棍棒,狼被打蒙了,它停下來警惕而兇狠地盯着莫聰,口鼻都在流血。
“嗚嗚……”瞪視了一會,那條狼忽然仰頭嚎叫一聲,似乎是在呼喚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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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聰悚然一驚,睜開眼睛撒腿就跑。
他以前就聽小山村的張大叔講過一個故事,說黑山腳下有個李獵戶,上山打獵時很幸運地打死了一隻狼,卻很就被追上來的狼羣活活撕成了碎片,骨頭都是東一塊西一塊的。
“狼這種畜生,單打獨鬥可能連狗都打不過,可一旦結羣就厲害無比,連老虎都要讓三分。”莫聰一直記着張大叔這句,他對孤狼還不算太害怕,見到了就跟見到野狗差不多,敢打敢拼一點都不認慫,但他對羣狼,卻一直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此時耳聽那條狼已經在呼喚同伴,莫聰腦海中那種模糊的恐懼一下子變成現實。他自以爲到了生死關頭,拼命把所有真氣都灌注到兩條腿上,撒開腳丫子刷刷刷刷一陣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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