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推了朱胖子一把,咬着牙說道:“誰說我不配,我殺了誰。.”
“哎,”朱胖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傷感的說道:“當初暴雪傭兵團,不下六十人,縱橫非洲、拉美洲,誰曾想一場浩劫,就只剩下不足十五人,可無論是死去的,還是活着的,都沒有一個是熊包,沒有一個懦夫。”
“不,”溫易大吼一聲,撕心裂肺,忽然間他伸出雙手,猛的一下將衣服撕開,露出一條條恐怖疤痕,就像一座大山上修建的蜿蜒公路。他指着心口的一條疤痕,說道:“看到了嗎?懦夫能有這個嗎?”說完一轉頭,看向了石頭。
石頭將散彈槍遞了過去,溫易接到後,道了一聲謝,剛纔我就發現,溫易和石頭的槍互換了,在古墓中,散彈槍可比P好用太多了。
溫易對朱胖子鞠了一躬,說道:“團長,保重。”繼而轉向老貴和喇叭,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胸口,說道:“保重。”說完打開手電,扛着散彈槍,大步走進了墓道。
老貴和喇叭猛的撕開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個紅色的雪花團,用手輕撫着,同時大聲喊道:“暴雪、暴雪……。”絲毫不在乎這樣是否會打擾到厲屍。
好一會,從墓地中傳來了溫易的聲音,同樣是兩個字:“暴雪。”
原來朱胖子竟然幹過傭兵,而且還是團長,可既然暴雪傭兵團可以縱橫兩大洲,那必有過人之處,又怎麼會遭遇浩劫呢?難道是謀一國的政府,對他們動用了武力?那他爲什麼又會加入日本的一個組織,去做一個小頭呢?一個個疑問浮現在腦海中。當然,最主要的疑問,便是我和那個組織有什麼關係?我可從來就沒去過日本啊?
忽然黑子走過來,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組織答應替朱胖子的暴雪傭兵團報仇,作爲代價,他要爲組織服務。”
我心頭一震,朱胖子竟然還有這樣重情義的一面,爲了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甘願給別人當牛做馬,如果可以的話,都可以上感動中國了啊!再者,溫易明明是他的人,可卻絲毫沒有庇護,我對他的印象不禁有了幾分改觀。
一分鐘,兩分鐘,墓道里鴉雀無聲。朱胖子揉了揉眼角,輕聲說道:“既然溫易沒給消息,說明他還沒遇到危險,咱們進去吧!”
對他的話,我倒是很不以爲然,這樣陰森黑暗的環境,厲屍如果忽然出現在溫易身旁,根本就不會給他留下發信號的時間,可又不可能自己留下,只能追上去。
走了不到兩分鐘,忽然前方一聲槍響。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糟糕。
砰砰,連續又是兩聲槍響,朱胖子腰間的紅燈,刷的一下亮了起來,朱胖子臉色大變,輕聲道:“快,快退回去。”
我基本上已經站在最後面了,聽到朱胖子的話,我轉頭就跑,就在我要重新鑽進石洞中的時候,忽然脖領子又一次被人抓住,轉頭一看,正是黑子一臉焦急的看着我,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墓道太小,如果厲屍追過來,連個跑的地方都沒有,快跟我走。”說完拉着我就跑。
朱胖子他們不愧是老江湖,不用人說,沒有一個人要往墓道里鑽的,看這個方向,再跑下去,就應該到中間有大理石圓柱的石室了,也就是我遇到朱胖子的地方。
跑進了石室,我們幾個都靠在了牆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擦了把頭上的汗,正看到朱胖子走過來一腳揣在牆壁上,罵道:“他媽的,我都折了這麼多人了,竟然連主墓室的影子都沒看到。”
主墓室?影子?看着中間的巨大石柱,空中的鷹蠻,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不禁嚇了自己一條,急忙搖搖頭,將它驅逐出腦海,不小心說了一句:“不,不可能。”
朱胖子猛的回過頭來,看着我問道:“你說什麼不可能?”
“沒,沒什麼。”我乾笑一聲。
朱胖子眼睛一眯,向我走過來,冷冷的說道:“我勸你還是說說吧!”看他的樣子,一言不合就有動手的意思了。
石頭側移一步,擋在我和朱胖子中間,我急忙將他拉開,看着朱胖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你剛纔提到了主臥室的影子,我忽然想到,會不會主墓室根本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再加上空中有鷹蠻,和這個大理石柱,我想會不會是天葬?”
朱胖子眉頭一皺,停住腳步,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大理石柱,好半天,才嘟囔道:“不,不會吧!天葬可是要在懸崖上把屍體爲禿鷹啊!唐逸王不會這麼做吧?”
我一聳肩,說道:“所以我說不可能。”
“我覺得有可能。”黑子忽然接口。
我們幾人同時疑惑的看向黑子,將屍身爲禿鷲是一些少數民族的葬禮,堂堂大唐王爺,不會這麼做吧!
黑子掃了我們一眼,淡淡的說道:“懸崖上的懸棺其實也算是天葬的一種。”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過來,立刻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唐逸王的棺槨很有可能在大理石柱的頂端。”
黑子點點頭,道:“很有可能,大理石柱越向上便越寬,我想最上面應該可以建一個豪華的臥室了。”
“恩,”我們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忽然一股惡臭味傳進了我鼻口中,心裡咯噔一下,這股味道我太熟悉了,成濤,小五,譚老三,都是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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