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並沒有去屋裡抓媳婦,而是樂呵呵的回到了屋裡。
上了牀,章馳想着等會兒和媳婦怎麼說,但等着等着,章馳居然睡着了,想起來這事的時候,睜開眼發現已經是早上六點鐘了。
起牀,換上衣服,下樓準備騎上馬溜上一圈,等回來的時候,梅麗卡依舊是睡着,章馳便開始着手做早飯。
早飯做好,梅麗卡也下樓來。
兩人坐在桌子邊上,安安靜靜的吃着早飯。
章馳正想說糖葫蘆的事情呢,還沒有張口,便聽到梅麗卡衝着自己示意了一下手上的IPAD。
“草價又掉了”梅麗卡說道。
章馳聽了,也顧不得什麼糖葫蘆了,從媳婦的手中接過了IPAD,便仔細看了起來。
上面並沒有今日草料的價格,但是說起來的事,卻直接關乎整個州草料價格的走向,這是一篇統計數量,也就是正準備進入本州的草料數目,數據來自於兩個方面,一個是公路運輸,另外一個是河道運輸。
現在公路運輸還沒有完全通暢,但是等着進入州內的運草車,數量已經是原本同期時候的是三倍有餘。
另外河道運草船的數量比平常翻了近五倍。
如果這個消息還不能說明問題的話,那麼下一篇可能會讓你更直觀的瞭解一下現在草料價格的走勢:州政府和示威者們已經初步達成協議!
都不需要看內容,這兩篇文章連在一起,就足以把草料價格踢進淵。
章馳知道自己是大賺特賺了,而且很可能,自己都不需要把牧場的草料支付出去,光賺就能賺的盆滿鉢滿。
“你覺得能到多少?”章馳問道。
梅麗卡想了一下說道:“我估計很可能是同期價格的七成左右,甚至會到六成”。
章馳不知道媳婦是怎麼弄出來了,他這人很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文化,放到媳婦面前就自己識的那點字,和文盲也差不太多。
像是這種東西,以他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人來說,只要結果就行了,至於過程還有判斷依據什麼的,可以忽略。
“等着開盤吧”章馳心裡美滋滋,這一美就更把糖葫蘆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兩口子吃完飯,坐到院中露臺一邊曬着太陽一邊等着交易所開盤。
到了開盤的點兒,章馳兩口子守在IPAD旁邊,巴巴的望着一串串的數字,整個乾草交易一片飄綠,而且可以說是從開盤就開始跌,不到一個小時,就跌到了去年這時候的八成左右。
這個價格已經是相當有誘惑力了,如果章馳要不是有葫蘆的話,看到這樣的價格,早就悄咪咪的大收特收了。
不過此刻草捆價格依舊在狂泄,整個草捆市場似乎全都成了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接盤。恐慌一下子又帶着草捆價格下行了5%,到了早上封盤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去年同期的七成八,正式跌破了八成大關。
“下午把咱們賣出去的草捆買回來吧”。
關掉了IPAD梅麗卡便對着章馳說道。
章馳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梅麗卡也沒有和章馳解釋,並不是她從別人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而是以她的經驗,這時候見好就收纔是正確的,在這種市場,你想着抄底那只有一個可能成爲被人抄底的受害者。
對於章馳的反應,梅麗卡雖然沒說,但是依舊是覺得自家的丈夫屬於仙人放屁——不同凡響!
一般來說,以現在的跌法,都會選擇再等一等,現在市場給的所有信號就是草捆的價格會下跌。
至於草捆到底有沒有什麼價值,似乎一進了這種金融市場,大家都不在乎這些了,每一個都覺得交易所上蹦出來的數字就是它的價值。
都沒有想想,草捆總會有個價格,因爲需要它餵養的牲口,在州內不計其數,現在這價格可以說是很不正常了。
有時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所有人都知道這玩意兒是個騙局,但是還是有人覺得自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幸運兒。
就像是一些金融市場,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東西都是垃圾,進來都是撲上粉的樣子貨,但是依舊是一頭扎進來。
有了這樣的默契,章馳兩口子等着下午一開盤的時候就開始收購,把原來自己買出的數目一點點的收了回來。
兩口子從開始收,一直到收完,草捆的價格依舊在緩緩下降,只不過下午的時候開始有了波動,並不像早上那麼跟泄了的水閘似的。
就算是這樣,如果兩口子在封盤一個小時內收,還可能節約十來萬美元。
梅麗卡合上了筆記本,衝着章馳笑着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章馳有點不解。
梅麗卡道:“如果最後時刻收的話,咱們還能節約十來萬”。
“咱們賺了麼?”章馳反問道。
梅麗卡點了點頭:“自然是賺了”。
“那就行了,賺多賺少的都不重要,只要是不虧,就行了”章馳到是看的挺開的。
“以後這玩意還是少玩,老實的養咱們的牛比這些要踏實多了”章馳接口說道。
梅麗卡聽了直樂呵:“哈哈哈,好的,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小心駛得萬年船,每個人都以爲自己是神仙,但是絕大多數人都賠掉了褲子,十賭十輸”章馳鄭色說道。
梅麗卡聽了繼繼樂,弄的章馳有點不知道樂的點在哪裡。
於是章馳望着媳婦,媳婦梅麗卡在那咧着個嘴。
“糖葫蘆呢?”
“嘿,你總算是想起來了”。
章馳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些糖葫蘆。
“你藏在哪裡?”梅麗卡有點好奇,整個廚房她昨天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怎麼章馳就能拿出來呢。
梅麗卡可不知道丈夫有個葫蘆,要知道的話,估計她也可能像丈夫一樣,不太樂意去賺金融市場的錢。
拿了三根在手,章馳向着門口走去,準備給毛豆、世仁和白勞每人一根。
到了門口的時候,章馳發現一聲夾子音鑽進了自己的耳朵,可把他給油膩壞了。
正想着是誰這麼不要臉呢,一扭頭髮現大烏龜正趴在廊架下面的檔板旁。
哦,也不是趴着,而是背朝下,肚子朝上來了一個翻滾吧,烏龜!
這肯定不是烏龜自己翻過去的,它要是有本事翻成這樣的話,也不會現在發出夾子音了。
“梅麗卡,這烏龜叫的好騷氣啊,快點出來聽烏龜叫”。
章馳頭一次聽到烏龜叫,立刻招呼屋裡的梅麗卡出來聽聽烏龜是怎麼叫的。
梅麗卡聽了兩着小跑奔了出來。
當她聽到烏龜那如同發了春一樣的夾子音,便對章馳說道:“去把它翻過來”。
“翻什麼,挺好玩的”章馳笑道。
梅麗卡推了章馳一把:“好玩個什麼,烏龜是不會叫的,一但它叫了,不是發情就是生病了,因爲烏龜這種東西是沒有聲帶的,叫個啥叫啊”。
“沒有聲帶還能叫的這麼騷氣,怪不得你這傢伙能活兩百來歲”章馳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想把烏龜給掀起來。
結果發現這玩意還挺沉的,沒辦法只能改用兩隻手。
烏龜翻過來了,這傢伙開始向着擺水果的地方爬。
“你個小夾子音真沒有禮貌,連聲謝都沒有”章馳衝着烏龜說道。
烏龜自然不可能懂的,它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吃飯。
可能是病的有點重,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翻過來的烏龜依舊時不時的來一聲騷氣十足的夾子音。
梅麗卡說道:“去叫西邊牧場的獸醫過來一趟,這烏龜病了”。
章馳聽了只得騎上了赤焰山,沿着馬道去了西邊牧場,把牧場的獸醫給叫到這邊給烏龜看病。
人來了,看了一會兒便和章馳說烏龜感冒了,給開了一點藥,餵了烏龜,並且把剩下的藥交給章馳,讓他過個六小時再喂上一次,明天早上要是不好的話,再過去叫他。
望着獸醫顛了,章馳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藥。
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是個沒用的知識點,烏龜也會感冒!”
章馳望着烏龜,覺得這傢伙也不像是感冒的模樣啊,人感冒那是啥也不想吃,這烏龜吃起東西來,怎麼一點也不見減速呢?
不過,章馳還是選擇相信獸醫,不管怎麼樣,人家的本事可比他強多了,別說章馳了,就算是這附近的獸醫,也沒有一個能比的上這傢伙的,專業的研究所,水平差一點能混進這裡端碗飯?
得,人家讓六小時喂一次,他就喂一次吧。
吃完飯,玩了一圈,章馳和梅麗卡上牀休息,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章馳起來,去了放烏龜的馬廄,準備給烏龜喂藥。
等章馳到了馬廄的時候,發現烏龜的模樣有點不太好,看起來有點蔫了吧嘰的,四肢也沒什麼力量,叉着四條腿趴在馬廄的地上,連夾子音都有點叫不出來了,成了那種呼呼噴氣的樣子。
這樣的烏龜引的馬廄中的一衆馬兒都來了興致,一個個伸着腦袋望着烏龜,看一會兒吃一會兒,搞的跟這幫馬在看熱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