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想了一下道:“施姐和婉兒說的都有道理,只一要摻雜進感情因素,什麼事都能發生。包括那個周科軍,也可能是殺人兇手!”
黃勝傑趕緊問道:“李冰,快說說你的看法呢!”
李冰想了一下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雖然邵麗霞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可她和張玲一比,那可就黯然失色了!”
施麗婭插嘴道:“是呀,剛纔邵麗霞跑來告訴我們,說是張玲有殺害李建鋒的動機,也明顯看得出她有嫉妒張玲之心呢!”
李冰微笑了一下道:“施姐的觀察力就是細緻,不得不服啊!我再說說周科軍的事吧。假設周科軍雖然和邵麗霞在一起,但他總覺得邵麗霞不及張玲萬分之一。那麼,同時在追求張玲的曹建偉和李建鋒,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曹建偉和李建鋒都不存在了,那麼周科軍的機會是不是就來了?當然,他即使有了追求張玲的機會,那他現在的女友邵麗霞就會成爲他的絆腳石。”
趙婉兒驚歎道:“周科軍不會這麼毒辣吧?爲了追求張玲,要連殺三條人命?”
李冰微笑道:“婉兒,別瞎說,我這不是在推理假設嘛。”
施麗婭忽然驚呼道:“李冰,你這個推理很有道理。你想想,那個七星洞中爲什麼會擺放了那三隻陶罐?而且黃警官也說了,這三個陶罐很新的,並不是古董,在他們山村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只。”
“李建鋒死了,第一隻陶罐已碎。那留下的兩個陶罐意味着什麼?是不是暗示還得死兩個人?如果正好死三個人,豈不和李冰的推理符合了?那三個死的人,應該就是李建鋒、曹建偉和邵麗霞。”
衆人一楞,都低頭細想一下,趙婉兒忍不住驚呼道:“施姐,你太聰明瞭!對,我看兇手正是周科軍,這樣一來就能解釋那三個陶罐之謎!”
黃勝傑嘆了口氣,搖頭道:“施姐,你所說的雖然在理,可你卻疏忽了前提條件。你忘了嗎?在我那筆記本中,記錄了他們幾個人的筆錄。當曹建偉等五人來到何傑家時,他們五人根本沒作任何休息,便纏着何傑來到了那個七星洞中。”
“這就是說,周科軍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單獨一個人提前來到了七星洞中放了那三個陶罐。何況他是從外地來的,一路之上都不可能攜帶陶罐,這三個陶罐難道是他使分身法偷來的?”
“拋開陶罐的事再來看,周科軍在此之前,從沒到過我們這裡,他又是怎麼可能這般熟悉地形的?又是如何知道這個七星洞的?你們可要知道,這個七星洞是何傑無意中發現並私自命名的,即使是我們本村人,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山洞。”
衆人興奮的神色,立即被黃勝傑當頭一盆冷水撲滅了。黃勝傑自言自主道:“我認爲周科軍殺人的可能性最小,雖然他有存在首理論上殺人的動機。但剛纔施姐說的一個很有道理,那可能是兇手要殺掉的,並不是只有李建鋒一人,而那三個陶罐,正暗示着他想殺掉三個人。”
李冰也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道:“對,很有這個可能。假設這三個陶罐真的是意味着殺掉三人,那麼,我認爲還是何傑殺人的嫌疑最大。”
趙婉兒驚訝地道:“李冰,你的意思是不是因爲何傑是本地人,家裡就有這樣的陶罐,所以他纔可能是兇手嗎?”
李冰點點頭道:“婉兒,你剛纔說的,是其中一個解釋。另外你想想,是誰有這麼周密的殺人計劃呢?假設這三個陶罐是殺死其中的三個人,那麼,兇手肯定熟悉這個小黃莊的情況!”
黃勝傑顯得興奮了起來,不住催促李冰趕快說下去。李冰點了一枝煙,抽了幾口道:“黃警官,正常情況下,如果這個山村發現了死屍,你全採取什麼行動?”
黃勝傑不假思索地道:“那我會立即保護好現場,同時和派出所取得聯繫,派出所在接到報警後,必定會立即通知刑警隊。”
李冰道:“對,而且那餘下的幾個同學,會被帶到刑警隊接受調查。然後會被刑警隊指定地點安住下來,在調查一段時間後,方能離開。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必定不會繼續住在這個小黃莊了。”
黃勝傑猛然醒悟,感嘆道:“李冰,你想得可真周到。如此一來,兇手便沒機會再殺掉其他兩人,那放三個陶罐也就沒任何意義了。”
施麗婭驚訝地道:“我也明白了。這個兇手,必定能猜到小黃莊這幾天要發山洪,來到村西的人,短期內不可能離開。而且出現了命案,也無法與外界取得任何聯繫,這樣,他便有充足的時間實施他的殺人計劃。”
黃勝傑嘆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兇手應該就是何傑。可惜了,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要真是他殺了人,我親手把他抓起來,我內心也很痛的。”
李冰拍了下黃勝傑的肩膀道:“黃警官,你也別難過。這一切都是推理,並沒有什麼證據。何傑沒有作案的時間,這點張玲可以爲他證明。或許這一切,還真的是有詛咒在作祟,只是我和張大哥沒看出那個七星洞有邪氣而已。明天我們再去一趟那個山洞,讓張大哥施施法,看個究竟!”
黃勝傑嘆了口氣道:“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但願這只是詛咒殺人,不是何傑犯下的傻事。李冰,我有個請求,如果真的有鬼怪作祟,你和張大哥兩人,務必要費點心,幫我們這個山村驅除了邪魔,保得一方平安!”
衆人都不勝唏噓,一時都覺得無聊了起來。李冰摸出紙牌,和大家玩起了牌,只等明天一早,再次前赴七星洞。
第二天早上,衆人起牀後,忙着燒水泡麪,而張遠山則在認真檢查着包裹中的符紙香燭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