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租住的小別墅中,陳倩和餘帆溫存了一會。兩人隨後說起了今後的打算,陳倩兩眼充滿着希冀之色,邊訴說着前段時間爲了配合餘帆的計劃裝鬼所受的種種苦,邊憧憬着兩人今後美好的未來。
餘帆則一隻手抱着陳倩愛撫着,另隻手夾着一枝煙,不斷地吞雲吐霧。
餘帆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鬧鐘,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小山村的冬夜,早已經是漆黑一片,再無半點人聲。
他心中掙扎猶豫,一方面,他覺得他太對不起爲他做出如此犧牲癡心的陳倩,另一方面,又對陳倩失身於孫陽和王凱的事耿耿於懷,甚至對她的肉體生出了一種厭惡感。更重要的是,歐陽婷的成熟少婦韻味和巨大的財富,纔是對餘帆最致命的誘惑。
餘帆吸了一口氣,對着陳倩微微一笑道:“倩,如果有一天,我們緣分盡了,不得不分開,你會接受這個事實嗎?”
陳倩一怔,疑惑地看着餘帆道:“餘帆,你是什麼意思?想過河拆橋,拋棄我了?對了,你是不是因爲我和孫陽還有王凱睡過,而開始厭惡我了?別忘了,那都是你出的主意,受屈辱的是我。”
餘帆連連搖頭,陳倩翻身從牀上坐起,咬牙切齒道:“餘帆,你要是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那麼,我就向警察告你殺人的陰謀。”
餘帆嚇得一躍而起,捂住了陳倩的嘴,輕聲說道:“倩,別亂說,小心讓別人聽見。我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嗎?你說我能捨得了你嗎?小寶貝,你別傻了,我們兩人可是綁在同一條船上,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呢?不要生氣了,我去給你衝杯咖啡,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以後我們相親相愛,再也不分開。”
看着餘帆站起身,向放着熱水瓶的小桌走去,陳倩這才破涕爲笑,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神色,她哪知道,死神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餘帆衝了一杯咖啡,偷偷在裡面加了幾粒安眠藥,攪拌均勻後,笑眯眯地端給了陳倩。
陳倩一臉幸福,慢慢地品着心上人給她衝的咖啡,在這寒冷的冬夜,她覺得心裡充滿了溫暖。
餘帆始終微笑着,看着陳倩喝下了整杯咖啡,關切地說道:“倩,你房裡的空調我早幫你開好了,這會兒應該很溫暖了。我陪你去你房間,這段時間太辛苦委曲你了,你早點休息,我在邊上看書陪你。”
陳倩輕輕地“嗯”了一下,兩人擁抱着走向了陳倩的臥室。
餘帆幫陳倩的牀鋪整理好,把陳倩抱上了牀,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捧了本書,坐在陳倩牀邊安靜地看着書。
不一會,陳倩哈欠連天,她慵懶地說道:“帆,可能這段時間我真的太緊張太累了。終於受完了所有的苦,今天一放鬆下來,覺得好睏。我支持不住了,先睡了,你要是看書累了也早點睡。”
餘帆放下書本,附下身,給了陳倩深深一吻。
不多久,餘帆聽到陳倩發出了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他推了推陳倩,又叫了她幾下,陳倩全沒反應。
餘帆趕緊悄悄地溜出了陳倩的臥室,離歐陽婷說好的八點半回來的時間還只差幾分鐘。他回到自己臥室,把自己和陳倩親熱而弄亂的牀鋪整理好,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慢慢地下樓,向客廳走去。
當他剛走下最後一級樓梯,客廳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股寒風夾着雪花吹進了客廳,餘帆不由得打個了寒噤。
“婷婷”,餘帆含笑着對已經走進了客廳的歐陽婷說道:“外面下雪了,你是怎麼回來的?剛纔可沒聽見汽車的聲音啊。”
歐陽婷神色有點疲憊,卻也顯得相當興奮,她有些激動地對餘帆說道:“帆,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客廳太冷了,到我臥室裡說吧。”
餘帆趕緊接近她手裡的包裹,覺得沉甸甸的,好奇地問裡面是什麼東西。
歐陽婷笑道:“你猜一下。”邊說邊往三樓自己臥室走去,餘帆緊緊跟在後面上了樓,來到了歐陽婷臥室。
餘帆打開了空調,可室內依舊很冷。他放下包裹,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歐陽婷身上,關切地說道:“婷婷,外面這麼冷,看把你凍得。空調剛打開,要過會纔會熱起來。”
餘帆緊緊地抱着歐陽婷冰冷的身體,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歐陽婷感激地看着餘帆,就如陳倩一樣露出幸福的神色,偎依在餘帆的胸口。
歐陽婷貼在餘帆的胸口,把餘帆凍得幾乎受不了,但爲了贏取歐陽婷的愛,他咬牙忍受着。
歐陽婷不一會擡起頭來,看着餘帆說道:“今天我忙了一天,買通了王龍大公司的財務,你看,這一包裹全是他公司的帳本。只是回來時,車子剛到小村口,突然熄了火,我只好停在那,走了一里多路纔回到家。剛開門,就見你獨自在寒冷的客廳中等我,讓我真的好感動。”
就在兩人親暱地說着情話時,對面小樓房內,李冰等五人也圍着桌子在聊着天,談論着住進這小山村後,對面那小別墅裡發生的離奇案件。
李冰突然想起了下午張遠山說的事,開口問道:“張大哥,你下午爲什麼告訴餘帆,我們後天也將搬離這兒回去了?”
張遠山聽到李冰如此問,收斂了剛纔的笑容,冷冷一笑道:“李兄弟,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破解乾陵的秘密。根據袁風說的讖語,應該先破四象之陣。而經過你的分析,這朱雀之陣是首破,得七煞歸位。”
張遠這山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你親眼看到了對面這小別墅發出的紅光,又現朱雀之形,那說明我們的判斷正確了,這朱雀的關鍵就在這個小別墅中。如今,已經死了三個,那按七煞歸位的理解,還將會有四個人死於非命。”
李冰疑惑地道:“那現在小別墅內只有餘帆和陳倩兩人,如果他們兩個也屬七煞之數,屬天意,非人力可以救回,那還有兩個是誰?”
張遠山搖了搖頭,也同樣不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靜觀變化吧。我說我們後天走,是因爲餘帆說他們明天就搬離。你想,如果他們也是七煞之命,能順利離開嗎?所以我估計,對面今晚要出事。”
趙婉兒着急了起來,急急地道:“張大哥,那我們快通知餘帆和陳倩立即離開那個鬼地方吧。”
張遠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說他們兩個會相信嗎?要是相信,在其他三人出事後,他們兩個就不應該回到這裡來。所以,我已經認定,他們兩個也是七煞之命,想救他們,那純屬徒勞,即使離開這裡也不能存活,一切皆是天意。”
張遠山掃視了一轉衆人,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們覺得這個餘帆怎麼樣?”
趙婉兒和李冰都連聲說餘帆這個人不錯,爲人溫和恭謙有禮,而且談吐不俗,是個人才。
施麗婭卻不以爲然地說道:“依我看未必,我覺得餘帆這個人城府挺深的,溫和的表面下,給人一種陰沉得可怕的感覺。今天下午陳倩回來後,我發現陳倩和餘帆的關係絕對不同一般,從兩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可爲什麼他們兩人要裝作並無深交呢?爲什麼其他三個男生死了,就他們兩個沒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李冰和趙婉兒聽聞,不禁怔住了,只有張遠山含笑對着施麗婭翹起了大拇指,一向不善言辭的錢一多,在聽完施麗婭說後,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遠山道:“你們不覺得奇怪?爲什麼我兩次進入那小別墅,除了庭院中陰氣很重,屋子內卻都感覺不到鬼魂的存在?所以,我早就懷疑,這一切,不是鬼魂所致,而是人爲謀殺。”
衆人“啊”地不約而同叫了出來,張遠山繼續道:“只是猜想,警察已經結案了,這種事我們也不能瞎說。但我總覺得,不管是不是鬼魂謀殺還是意外而死或者是他殺,真正的鬼魂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