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原登上攝政王寶座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想必這個人應該是在褚原當攝政王之前關進來的。
“忘記了,反正時間不短了。”魚不歡看見那個黑影好像在聳肩。
這無所謂的態度讓魚不歡很是費解。
“你幹什麼被抓進來的?”她又問。
“可能跟我喜歡種花有關係吧。”對方語氣很是無可奈何。
種花特麼能種到這裡來,種的是食人花嗎?
一不小心把哪個皇子皇孫吞了,從此落了個謀殺皇族的罪名!這是魚不歡僅能想到的。
“別聽他胡說八道。”對面牢房傳來一陣唏噓。
魚不歡倒抽一口氣,對面還有人?
沒一會兒,對面的鐵欄出現一張佈滿鬍鬚的臉,因爲走廊有火把,魚不歡看清楚了,那是一張十分剛毅的臉,歲月蹉跎之後,給這張臉平添了不少滄桑。
如果猜得不錯,這人應該是將軍之類的人。
“您是……”魚不歡靠近欄杆,想把對方看清楚一些。
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笑的花枝亂顫:“哈哈哈……本將叫單長震。”
單長震,著名的大將軍,曾擔任過攝政王褚原的少保。
魚不歡差點摔掉自己的下巴。鼎鼎有名的單長震也進來了?我的天……
不光如此,只要擔任過褚原師傅的人都在這裡,包括有名的謀臣兼褚原少傅的宗青峰,學富五車的少師楊斌。
宗青峰、單長震、楊斌年紀相仿,大約四十歲上下。
宗青峰算是裡頭長的最年輕一位,按理說謀士靠腦子吃飯會老的很快,可是宗青峰給人感覺好像只是三十出頭。
眉骨上揚,寬額頭,高鼻樑,雙眼皮很明顯,襯得眼眸深邃不已。
楊斌是這裡面最文雅的一個,話不多,別人說話的時候他永遠保持微笑,淺淺的一個,帶着羞澀。實在想不通,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會羞澀。
至於單長震,不管長相還是體格,都很符合將軍氣質。
面對這三個強悍羣體,輪到魚不歡做自我介紹的時候。
她都不太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褚燕的太傅。
“跟你關在一起的人叫褚雲浩,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徒弟的皇叔。”單長震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說不驚悚那是騙人的。
因爲到褚國那麼久,她從未聽過什麼褚雲浩。
“可他爲什麼會進來啊?叛逆?謀反?還是種了食人花?”魚不歡對這個人萬般好奇。
文質彬彬的楊斌說話了,他聲音沙啞而尖細:“光是種花,哪裡能來的了這個地方。”
“那是爲什麼?”魚不歡問道。
“種花其實是沒有問題的,可王爺卻用了不該用的花肥。”宗青峰解釋起來。
“什麼意思?”
“他種的每株花草都是以血肉之軀當作花肥,最後事情敗露,先皇便將他關進來了。”單長震粗着嗓子說道,然後搖頭嘆息起來:“你說說看,種花就種花吧,居然把人做成花肥,不抓他,抓誰?”
“……”魚不歡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勢必要跟這個喜歡把人做成花肥的怪胎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