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如退潮般的海水一樣寂靜下來了,幾個竊竊私語的女生熱切地看了過來,連帶着不少男生也盯了過來。格林德沃姿勢不變,眼神卻隱約暗沉了些。
直到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無聲放在了他的掌心。
舞池中播放着輕快而悠閒的樂曲,而他們的這場舞——
沒有顏色鮮豔的半弧形裙襬,沒有柔滑的緞面衣料,也沒有少女帶着羞澀的美麗微笑。
他們步調一致,在沉默中前進,後退,旋轉。
不知怎麼的,原本在舞池裡的人陸陸續續地退了下去,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錯覺般鍍上了一層並不存在的金色光輝。
阿不思只穿了件白色長袖襯衫,深紅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而格林德沃一身裁剪合體的正式晚禮服,每次前進都像猛獸在步步逼近,而每次後退都像是張狂中不易察覺地試探。整隻舞曲就好像一場針鋒相對的激烈談判,又彷彿火花迸濺的技巧決鬥,卻又堪堪維持在了那根即將崩斷的細弦之上。
這是一場足以令人屏息的思維之宴,而演繹者選擇彼此妥協。
“有什麼想說的嗎?”金髮的黑魔王隨着節奏退後半步,忽然開口。
他們對周圍極爲震驚茫然的目光視若無睹似的,步伐依舊穩定的不可思議。
“跳完這支舞吧。”阿不思搭着對方寬窄得宜的肩膀,神色淡淡地說。
格林德沃不再作聲。
他們之間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些,夾雜着理念的碎片,融進了舞曲當中,直至同時後退一步,向彼此完美的行禮。
稀稀拉拉的掌聲在愛德華的帶領下慢半拍的響了起來,絕大多數人看上去都像是被催眠了,如夢初醒,僅僅是下意識的鼓着掌。
而在人羣回過神之前,格林德沃一把拽住了巫師,飛速地穿過了他們,直接在出了體育館後強行帶着對方移形換影了。
“超乎想象?”
他們出現在明亮的閣樓時,阿不思環顧着周圍熟悉的景緻,停頓了片刻,突然饒有趣味的問。他純白的襯衫領口敞開着,視線順着能看到一小片光滑的肌膚,若無其事地口吻和反手掙脫開對方的動作有種微妙的違和感,而那雙藍眼睛——它們被長髮遮掩住了。
“什麼?”
在金髮黑魔王皺起眉的瞬間,深色的杖尖倏忽指向了他的胸膛。
“力鬆勁泄。”然後巫師柔和地說。
“阿不思——”
柔順的深紅髮絲落在了吸血鬼蒼白冷硬的臉頰上,格林德沃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倒在地板上,木質的地板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被迫仰躺着,緊緊盯着近在咫尺的巫師,一雙金棕色的眼眸深處變幻莫測,醞釀着某種即將爆發的情愫。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而阿不思呼吸輕淺,像是風雪中搖曳的微弱火焰,然而燙的驚人,“蓋爾,我可以答應你,前提是同等條件下,你足夠尊重我的意願。”
“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格林德沃惱怒交加地反問。
但緊接着他就閉上了嘴,巫師不甚在意的低頭,藍眼睛隱約蘊藏了些別的什麼,他慢慢湊近了對方,直到彼此之間貼合的沒有半絲縫隙。
吸血鬼在下一瞬猛然伸手按住了他,力鬆勁泄讓他超出常人的力量縮小到一個可以容忍的範圍內,纏綿而兇狠地糾纏攫取着,直到彼此的呼吸漸漸急促。
乾淨的白色襯衫被扯開,露出光|裸而溫暖的肌膚,堅硬異常的手輕車熟路地摸到了巫師最爲敏感的地方,直至體位瞬間變換,格林德沃強勢的將阿不思反壓在冰涼的地板上,俯視着對方的光滑的脊背,臉上是混雜着奇異的得逞笑意。
空氣潮溼而蠢蠢欲動,有什麼即將被點燃了。
“趁我還沒反悔。”阿不思喑啞地說。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衣服剝離了他們的身軀,長長的頭髮像水藻一樣蜿蜒着,而侵入的寒涼指節讓巫師霎時間不可遏制地輕顫着。
可他並未阻止。
直到格林德沃真正進入他的時候,壓抑的模糊呻|吟才從喉嚨間泄露出來,他泛白的指尖緊緊扣在深色的地板上,胸膛劇烈起伏着,整個人都汗津津的,難以忍耐的下意識掙扎着,有幾縷燦金色的髮絲滑落在了他頸側邊。
吸血鬼冰涼的嘴脣近乎溫柔地貼了上去。
“——別離開我。”他輕聲命令。
阿不思什麼都沒回答,承受瀕臨身體極限的衝撞頻率逼迫他一言不發,僅能閉着眼睛輕顫着,呼吸錯亂,幾乎連一個完整的單詞都無法表述出來。
漫長的時間輕慢地流逝着,地板不堪重負的用吱吱呀呀的聲音來抗議,而對於還屬於正常人類的巫師而言,顯然感受到的快感十分有限——這讓他在真正結束的時候罕見顯得異常虛弱。
睏倦不可避免的涌了上來,在未徵得主人的同意下帶來了編織好的夢境,阿不思僅能朦朧的意識到他和格林德沃正躺在柔軟舒適的牀鋪上,一隻堅固的手臂不容拒絕地牢牢摟住了他。
接着,他的意識就沉入了睡夢中。
尖叫和求饒聲瘋狂的響起,夾雜着貝拉特里克斯的瘋狂咒罵聲,稠黏深沉的黑暗中傳遞着血腥的氣味,空氣瀰漫着股潮溼發黴的怪味兒,像是正身處在某個地牢當中。
“救救我們!”一個絕望而熟悉的聲音陡然衝着他喊道,簡直是在哀求了,“我們在馬爾福莊園的地牢裡面!救救我們!”
“哈利?”他喃喃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我OOC了……我真鄙視自己……
這種肉出現的太不可思議了……我不能更鄙視我自己……
不過我腦中一直在盤旋着一個WS的念頭,如果對已經X起的部位施展一下力鬆勁泄,會發生神馬?會萎嗎?……
PS:忘了感謝阿凌姑娘的霸王票*2,我感覺到了你深深的愛意但是依然沒有加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