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笑着側身對姜憲道:“吃好了沒有?酉時才祭祖。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要是吃好了,你就先回去歇會。等快到時辰了再過來。”
他昨天晚上鬧了她快一夜,早上雖然起得晚,可她起牀的時候扶了半天的腰,想必還是不太舒服。他作出來的孽,他自然要善後,怎麼也不能讓她一直跟着他這樣硬挺着。
姜憲主要是覺得累,很想睡覺,特別是在吃飽了之後,身上暖洋洋的,一不留神上眼皮就要和下眼皮打起架來。
可她這樣半道走了,不太好吧?
姜憲猶豫了半晌。
誰知道李長青卻像眼睛裡只盯着他們似的,姜憲還沒有決定他已笑道:“郡主要是累了就先回屋歇了吧!今天是家宴,又沒有外人,你們這兩天趕路實在是辛苦。我也是過來人。當年行軍,一夜三百里,雖說是打了勝仗,可我身體也像掏空了似的,過了兩三年才感覺恢復過來。你們年紀輕,不要小瞧這樣的奔波,現在挺得住,老了會吃大虧的。我知道你們做媳婦的,要講德容言功,是我讓你去歇着的,別人也不能說什麼。宗權,你陪着郡主回屋,回來之後我們父子倆再好好地喝幾杯。”
李長青都這樣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了,李謙自然不會錯過。
他笑着向李長青道謝。
姜憲要是這個時候還來李長青在處處幫襯他們她就是個棒槌了!
她忙道:“公公,讓宗權在這裡陪您喝酒,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用,不用!”李長青寬和地道,“我這不還有阿麟和阿駒陪我嗎?你們只管去!”說着,他就問起李駒的功課來,“聽先生說,你的字寫得大有進步。你現在每天練多少個字?能寫對聯不?”
李駒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道:“都是照着先生的指點在練字。現在每天寫五百個大字,三百個小字。”
李長青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謙則和姜憲趁機出了大廳。
或者是因爲大家都去了大廳做客和服侍,院子裡沒有什麼人。姜憲四處,悄悄挽了李謙的胳膊,低笑道:“公公真好!”
“那當然!”李謙笑着,“我爹這個人粗是粗,卻十分疼愛孩子。特別是對我,我是騎在他肩膀上長大的。”
“來!”姜憲笑吟吟地道。
有這樣一個父親做榜樣,李謙也會是個好父親吧!
她抿着嘴笑,突然有點想做母親了。
姜憲不由緊了緊箍着李謙的胳膊。
而李謙把姜憲送回了屋,情客幫她更衣之後,他等到姜憲躺了下去,在姜憲的額頭親了親她,這纔去了大廳。
情客幫姜憲放下了帳子。
四周瞬間變得黑漆漆的,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
昨天晚上和李謙的那些親|暱不受控制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臉上火辣辣的。
黑夜和白晝,能把人變成兩個人。
她從沒想到李謙在牀上會是那樣的一個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主動地向李謙求|歡……可過程卻是那樣的激盪人心,讓她和李謙親|密的宛如一個人一樣。
爲什麼有的人還會對枕邊人不好?
她又想到了白愫。
怎麼捨得讓曹宣如此這樣的對待別人?
她再一次興起了要獨自擁有李謙的心思。
李謙只能是她的。
是她一個人的。
就算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婢女,她也不願意她們沾上他的一絲氣息。
姜憲抱着枕頭在牀上翻滾了幾下。
空氣中彷彿還殘留着李謙溫暖的氣息。
她的耳邊響起了李謙在她身體裡律|動時那低沉的喘息。
姜憲面色泛紅……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那邊李謙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李長青沒有和李謙單獨喝兩杯,而是催着他吃完飯去書房裡喝茶。
李謙尋思着父親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他比平時要快一點的用完了午膳。
高妙容問他:“郡主歇下了?沒想到她的身子骨這麼弱!”
李謙擦了擦嘴,淨了手,這才笑道:“她只是從來不曾吃過這樣的苦。我是在宮裡當過差的,你們不知道,郡主別說趕路了,就是走路的時候都很少——先帝在的時候就曾賜了頂肩輿給她,如今皇上更是允許她在宮裡騎馬。她生平走過的路,只怕比你們進的銀樓還少。她能跟我這樣走南闖北的不叫一聲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最後一句,他說得十分感慨。
容妙容聽得卻很鬧心。
還走南闖北呢,不過是去了趟京城。說得好像別人都是用泥巴捏成的,只有姜憲冰肌玉骨是用繁花美玉縫就的。
她想到這裡,心中一動,笑着起身對李長青道:“叔父,明天要我來幫忙嗎?”
明天是宴請太原的官吏,有些人會攜家眷一起來,內院也要擺酒席。
李雪雖然現在主持着李家的中饋,但李雪是孀居之人,不方便出面應酬這些官太太,何夫人又一直被禁足,加之這次宴請是爲了慶祝李謙立功,李長青只可能安排姜憲出面招待女眷。
可既然姜憲身體不適……她就應該主動請纓纔是!
李長青聞言眼底果然閃過一絲遲疑。
李謙卻在心裡冷笑,道:“堂嫂願意來幫忙再好不過了。明天記得早點來。”
高妙容笑着點頭。
李謙被李長青拉着去了書房。
李麟和李駒幾個在後面跟着。
李長青卻半路上一拐彎往官房去了。
李謙只好也跟了過去。
李長青扯了一把系得嚴嚴整整的衣領子,道了句:“以後還是自家人吃飯好了,別請外人了。”露出一副大老粗的樣子。
李謙笑道:“爹說得好像今天不是家宴似的,誰又不讓您穿便服了?”
“我馬上是要做祖父的人了,總得給小輩們做個樣子吧?”李長青說着,朝着李謙擠眉弄眼的。
李謙哭笑不得地喊了聲“爹”。
這纔是李長青自今天早上起就不一樣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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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自十歲之後就變得非常穩重內斂,像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李長青至少有十年沒有,他不由調笑道:“那孔聖人不都說了嗎?食色性也!你和郡主是拜了堂的夫妻,郡主年紀到了,圓了房,你有什麼好羞澀的?”
李謙的嘴脣抿成了一道縫。
他可不想和自己的父親討論自己屋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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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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