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邊陲絕烽煙,白草黃沙路幾千。自是修仙煉心膽,無須懼它陰鬼山。
陰鬼山脈,一座座險峰,好似柄柄鋒利的尖刀,怒插雲霄。
這裡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崖壁陡似削,山石橫斷,時而陣陣陰風,宛如鬼哭狼嚎般蕩過山間,好似一個老魔鬼桀桀怪笑着上躥下跳,有時揚起尖銳的悲嗚,吹得山林颯颯作響。
這裡真已是人跡罕至,座座山峰之下,昔日曾經頗有名氣的陰鬼坊,也早已成一片廢墟,一些還未坍塌的低矮房子,是昔日依附陰鬼宗的散修聚集地,而今空無人煙,陰氣森森。
地上還有昔日大戰留下的坑窪,以及一些埋在黑色土壤中的白骨。
“這裡不像是有生人活動過的跡象,陰鬼宗怎麼看起來像是已經被滅門了?”
半空中,一艘靈舟飛懸,鶴盈玉皺眉俯瞰下方道。
陳登鳴搖頭,沉吟道,“此地陰風陣陣,地下還埋這麼多白骨,看來是死過很多人,也不知是否會誕生邪祟。
若是陰鬼宗修士還在,的確是可能會出來,在這陰氣絕佳的場所活動,莫非他們封山之後,就一直待在山內?”
二人說完,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神中的警惕之色。
這場面,不太對勁。
陳登鳴思索片刻,召出照心破妄鏡,又召出引魂幡。
向內打量一眼,眼神流露出了笑意。
幡中兄弟祝尋,自上次吞噬了兩隻小鬼以及怨氣後,又吞噬了不少築基陰魂的魂力,這大半個月過去,終於是突破了最後的關卡。
如今已邁入了築基厲鬼的階段,可堪大用。
他搖動引魂幡。
霎時周遭陰氣匯聚而來,一聲兇厲的咆哮,驀地從匯聚的淡淡陰氣中傳出。
一道半人高的厲鬼影子從陰氣中浮現而出,青面獠牙,滿臉橫肉,青白森瞳如銅鈴,猙獰兇惡無比,看到陳登鳴身旁的鶴盈玉,張口就要發出厲吼。
“哫!”
陳登鳴先一步努嘴,打了個招呼。
厲鬼祝尋眼神一呆,正準備吼出聲的嘴巴,下意識也努起,嘶吼聲變成了,“哫哫!”
鶴盈玉本是皺着眉頭看着,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築基後期修士,都本能嫌惡這些醜陋黑黢黢的傢伙,此時見狀,卻不禁莞爾。
“師弟,這是什麼意思?”
陳登鳴笑道,“這是我和兄弟打招呼的一種方式,師姐你也可以試試。”
鶴盈玉愣了愣,旋即掩嘴,然後努起嘴,“哫哫!”
厲鬼祝尋眼珠轉了轉,臉上的兇惡之色似也少了些,開始繞着狗語不斷。
鶴盈玉饒有興致,“師弟,早知道你曾經的一位兄弟被煉成了陰魂,後被你所救,沒想到,這麼快就已培養成了築基陰魂?”
陳登鳴低嘆一聲,取出伏靈瓶,倒出一些純淨魂力餵養給祝尋,道,“他已不算是陰魂,而是一頭厲鬼,介於陰魂和邪祟之間,只因他昔日靈智已失,唯有走厲鬼路線,自己逐步變強,纔有可能恢復往日靈智,但稍有不慎,也可能變爲邪祟,還好有我看着。
他天生適合厲鬼道,算是此道極品的資質,我又將築基陰魂打碎了喂到他嘴裡,再加上一些邪祟的怨力,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正常”
鶴盈玉聞言咂舌,“師弟伱對這位兄弟,倒是好得沒話說。”
築基陰魂,打碎喂到嘴裡,還弄來邪祟怨力,去餵養一個失去靈智的練氣陰魂。
這若是被陰鬼宗的修士聽到,絕對都要說暴殄天物。
“我本也不是煉魂一道的修士,築基陰魂於我也無用”
陳登鳴一笑,而後驅動靈舟,飛向前方大山中。
同時,吩咐祝尋注意這山林間哪裡陰氣最盛,哪裡存在陰魂鬼物。
陰鬼宗若是還存在,哪怕封閉在山中,以祝尋如今的能力,還是能感應到的。
實力突破到築基後的祝尋,相較於曾經只有一個腦袋的造型,現在算是長出了半個身軀和手臂,卻還沒有雙腿。
這算是到了有手的階段。
日後真成了有手有腳的健全陰魂,興許靈智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行人在山中搜尋了一炷香的時間,纔在一處荒僻的山林深處,找到一座依山而建的建築廢墟。
陳登鳴釋放出魂屋內的小陣靈。
“靈兒,這裡是陰鬼宗嗎?你可有什麼感覺?”
小陣靈出現後膽怯又迷茫的環顧四周,迴應,“奴,奴家再看看,想想.”
這裡環境更爲陰森,時不時有陰風掠過,顯然很少有人光顧。
廢墟之間植被茂密,雜草叢生,幾乎已完全被大自然所覆蓋。
可以看到殘垣斷壁散落在四周,一些古拙的石頭和建築結構物還在頑強地支撐着。
一股歲月氣息撲面而來,似這裡已荒僻了很久。
在廢墟中心處的隆起山丘上,依稀還可見一些痕跡表明當年這裡曾是一座宏偉的建築,高聳入雲的塔樓已經倒塌,漆黑的木樑露在外面,隨時可能坍塌。
“師弟,看來陰鬼宗早就已經被滅了。”
“不太對勁,陰鬼宗既然早已被滅,外面怎麼會一點消息沒有,總會有人來到這裡的。”
陳登鳴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
“哫哫哫——”
倏然厲鬼祝尋狗語幾聲,驀地興奮衝入了前方一片殘骸內。
緊接着就有一股魂力散發了過來。
陳登鳴立即跟去查看。
便看到殘骸下有幾具骸骨,似還殘留有某種怨力,導致祝尋正張口貪婪吸着。
“存在怨力,這些人似乎不是正常死亡?”
陳登鳴蹲下仔細查看,只見地面骸骨也並無被刀劍或術法擊傷的痕跡。
從屍體排列角度來看,也不像是發生了什麼爭鬥。
“師弟,你看”
鶴盈玉招呼了一聲。
陳登鳴立即看向前方,便見到小陣靈正在前方一片建築殘骸外也徘徊。
那裡有一圈深深院牆遮掩,斑駁院門不知道被多少次的風雨侵蝕過。
一些牆角處殘留着一些泥土,陰風吹過,牆上的風鈴聲,恍惚間似一些孩童的歡聲笑語。
看到斑駁牆壁上一些精心雕刻的古怪圖案和殘存的花紋間,陳登鳴立即分辨出這些都是《百鬼夜宴行》圖卷中的百鬼形象。
就在這時,祝尋倏然厲吼預警,正在牆邊徘徊的小陣靈幾乎同時警惕後撤。
但閃瞬間,院內突然響起鍾鈴之聲,牆斑駁大門轟然大開。
呼地一聲,一陣大風捲起飛沙走石,淒厲刮過,風聲宛如野狼嗥月,屋內鐘聲滴答。
萬竅怒號天噫氣,飛砂走石亂傷人。
霎時,陳登鳴耳旁全是陰風怒號,宛如置身在一個陰陰沉沉的愁慘世界。
一團森然而充滿強烈陰冷威懾氣的灰黑氣息,似涌起的一大團烏雲,隨着陰風像爆炸似的迅猛擴展,撲向迅速後撤的小陣靈,霎時周遭院牆上的風鈴聲大作。
“何方鬼祟,膽敢放肆!”
陳登鳴大喝一聲,兩眼精芒四射,身前早已召出的照心破妄鏡,剎那激射出一道青白耀眼的鏡光,落在那一團翻滾的黑霧之中。
“啊——”
那黑霧整個地扭動着,被鏡光撕開,似發出一陣陣地發出痛苦的嘶吼,霧氣被攔腰斬斷了。
仔細一看,構成這些黑霧的,竟是一張張細小的人臉般的魂兒在痛苦飄蕩。
鏡光撕裂的罅隙裡,一道龐大的影子快速閃過,宛如有一雙猙獰的血瞳看向陳登鳴。
“吼——”
厲鬼祝尋在此時衝了上去,森然鬼爪探出,撈起大片黑霧就蠻橫撕扯,往滿是獠牙的大口中塞。
此舉登時激怒黑霧中的鬼物,大吼一聲便要出手。
祝尋進食的動作一頓,青白色的厲鬼瞳仁中充斥怨氣,一股邪異的力量霎時鎖定鬼物,周遭無數組成黑霧的細小臉孔也宛如受到震懾,齊齊滯澀半空。
幾乎同時,小陣靈低叱一聲,打出一道紅菱,施展煉神訣,紅菱似化作一道帶火的赤練蛇,穿入黑霧內。
一聲驚人的憤怒嘶吼,剎那在廢墟之間迴盪,磅礴的森然鬼氣震懾心靈。
“還敢在這放肆!”
鶴盈玉柳眉倒豎,也召出了法器梳篦,正欲配合消滅此獠,臨危不亂。
這突然衝出的鬼物看似兇惡,實則也不過是差不多築基後期的陰魂罷了,最多有鬼霧相助會更強一些。
五仙之中,鬼仙最弱,修士之中,同樣是鬼修最弱,除了邪祟之外,這築基後期的陰魂看似厲害,實則還不被鶴盈玉放在眼裡。
“師姐,這裡交給我的這些陰魂就行了.”
陳登鳴制止鶴盈玉的動作,使了個眼色,對後方院門大開的院落仰起下巴。
鶴盈玉頓時意會,與陳登鳴對視一眼,二人同時掠向院內。
“吼——”
黑霧中的鬼物登時急切,暴跳如雷狂吼,捲動黑霧避開祝尋猛撲而來,聲勢嚇人!
“去!”
陳登鳴隨手搖動引魂幡,一股陰風狂卷,僅剩的築基後期陰魂衝出,不敢違背陳登鳴的命令,主動嘶吼着衝殺向黑霧中的鬼物,參與圍毆。
“師弟,你這陰魂小弟是真多啊。”
鶴盈玉看着這一幕,不由搖頭一笑,自家這師弟,怎麼比陰鬼宗的修士看起來還像陰鬼宗修士。
不過她也知,這些技倆,都不是陳登鳴的主要作戰手段。
二人同時進入院牆之內,進入眼簾的一幕,登時令二人均是臉色難看,寒毛聳然。
哪怕見多識廣,亦感到一陣心寒。
只見院內是一個深坑,坑中遍佈一具具乾屍,皮肉毛髮俱存,令人望去面目可憎至極。
其中一些屍體則是失去了頭顱,一些屍體則是下巴有裂口。
只看這些人身穿的同款式的衣物,似乎都曾是一個勢力的人。
“這些人都是死後魂兒被陰鬼宗控制了?不對這些都是陰鬼宗的人。”
陳登鳴眼神微縮,目光落在一些屍體的下巴上,又看向一些無頭屍體。
“師弟,你是說有人殺光了陰鬼宗的修士?”
鶴盈玉轉身環顧四周,將曼妙後背交給陳登鳴,目露警惕,詫異問道。
“現在看來.也許是陰鬼宗的某位高手自己下的毒手啊!”
陳登鳴皺眉,想起百鬼夜宴行圖卷中的一種鬼物,道,“看來陰鬼宗,曾經有人在修煉降頭術,而且可能是飛頭降。
這也是鬼物的一種,但卻是類似飛僵之類的鬼物,煉製時必須待在屍體身邊,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語,不可中斷。
到了第四十九天後,再用一種蠟燭燒烤屍體的下巴。
直到屍體被火灼得皮開肉綻,露出脂肪,脂肪遇熱而溶解成屍油滴下時,以預先準備好的小棺木盛之。
用這種屍油熬煉的香油點燃,修士也要中招,便可操控一些修士成爲飛頭降,或是他們的魂.”
倏然,一陣陣鈴聲從坑內傳出,彷彿招魂一般,令人驚悚。
與此同時。
景繡坊林家之中,一陣鈴聲,倏然從最裡間的一個陰暗大宅內傳出。
宅內的一口滿是血水以及嬰兒乾癟屍體的古井之中,林家老祖林河突然心靈悸動,臉色微變,霎時電射出古井,森然目光落在宅子門口懸着的招魂鈴之上,皺起眉頭。
“招魂鈴竟然被觸發,宗門那邊的大陣出了什麼事?
有冥魂守在那裡,除非有假丹修士去了那裡,否則怎會出事難道是韓永緒?”
這思索之時,突然‘啪’地一聲脆響。
對面的招魂鈴已是碎裂開來,代表他留在那邊的最後一道後手也已被破壞。
“混賬!”林河眼神閃過怒意,驟地衣袍鼓脹,身上散發出驚人金丹威壓,身形電射飛起,直奔遠處而去。
林家中一些修士均被驚動,一陣騷亂,卻也不知老祖這是所爲何去。
…
不遠處,明雲山脈之中,妙音宗掌門韓永緒正飄浮在南尋出入口前,躊躇不定。
他身爲妙音宗掌門,自然是很早就知道通往南尋的出入口的。
但他卻從未踏入南尋半步。
只因這種詛咒之地,昔日就已有前輩同道探明瞭危險。
練氣期進入南尋,自身靈氣損耗得很慢,幾乎微乎其微,只要不是經常動用法術,靠靈晶在南尋也是能生存很長一段時間的。
百年前,五派聯合派出不少練氣修士進入南尋,就是依靠大量靈晶維繫這些弟子的生存時間。
但若是築基修士進入南尋,非但實力壓制到比練氣修士強不了多少,靈氣的損耗還會加劇一些,頗爲危險。
到了金丹修士就更加危險,一旦進入南尋,便會感到強烈的壓制,似整個芥子界都在排斥,會出現金丹不穩,丹力流失的現象,各種三階法術施展出來,也是會威力大減,實力壓制到與築基期沒什麼區別。
如此一來,自百年前那次大規模的試探無果過後,五派就再沒有築基修士以及金丹修士會踏足南尋之地。
沒有誰的修爲是白白得來的,尤其金丹修士,八百載壽元做老祖享福不好嗎,何必以身涉險。
故而,此時明知陳登鳴就在南尋之內,是最好的擒住此人的時機,縱對方還有長壽令,在南尋內也無用,韓永緒卻也不敢貿然行動。
“哎”
韓永緒一聲低嘆,放棄以身涉險的念頭。
他壓制心內煩躁,正要飄身飛向五派傳送陣的方位,突然神色一怔,察覺到一股強烈的金丹氣息,自遠處林家的方位,一閃即逝。
“這林老鬼,居然爆發了丹力?什麼事情,能讓這老傢伙如此動肝火?
當年陰鬼宗元嬰老祖隕落,這老鬼也未必會動肝火吧?”
韓永緒心中一動,感覺利誘這韓老鬼之事,或許有了轉機,當即尾隨前往查探。
陰鬼宗山門之地。
陳登鳴面容冷靜,低頭凝視已被斬落在地的披頭散髮的乾癟腦袋。
鶴盈玉那邊,同樣是被斬落的兩顆腦袋,皺眉揮袖扇開空氣中的腐爛屍臭,回頭看向陳登鳴道。
“陳師弟,這些就是飛頭降?的確很難纏啊,我的梳篦已是二階高級的法器,竟然還需要三四擊才能將它們幹掉,表面看上去還沒多少傷害,似是被震死的”
陳登鳴頷首道,“飛頭降很難修煉成,一般是降頭師自己練,但我看這些,都是陰鬼宗曾經的弟子,被人煉成了飛頭降。
他們曾經本是練氣修士,煉成飛頭降後,外表刀槍不入,撲到人身上就能吸血噬咬,眼神還能射出邪惡怨力,一旦成羣,是比較難纏。”
他話語一頓,神色也凝重起來,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這些飛頭降,可不是尋常的飛頭降。
尋常的飛頭降在飛出時,還會連着腸胃等消化器官,頭顱連着腸胃飛行,飛行高度無法超過三公尺,很容易被東西勾絆住,被陽光照射就會消亡成一灘血水。
但現在遭遇的這些飛頭降,卻是連腸胃都已經修煉至無形,連照心破妄鏡的鏡光,都只能造成輕微傷害,很是難纏,尋常的築基修士遭遇都有大麻煩。
“師姐,恐怕陰鬼宗還有高人存世,我們這次本來只是前來拜訪,現在看來卻算是破壞了那人的‘好事’!”
陳登鳴皺眉思索,聽到外面的鬼物嘶吼聲也漸弱,當機立斷道。
“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速離去!”
鶴盈玉同樣是神色凝重,聞言頷首,“好!”
二人齊齊來到院外。
卻見黑霧已然淡化不少,其中一頭奇形怪狀彷彿諸多張臉孔拼湊一起的鬼物嘶吼着,被祝尋等三魂進攻得節節敗退。
陳登鳴驀地打出一道鏡光。
那鬼物登時發出淒厲慘叫,身上魂力被擊潰了一些。
陳登鳴面無表情,又加快接連幾道鏡光打出,直打得那鬼物魂體愈發淡化後。
他驀地搖動引魂幡,陰風陣陣,幡力一卷,直接將鬼物捲住,在祝尋以及築基後期陰魂相助下,連拉帶踹,強行將鬼物收入幡內。
“走——”
陳登鳴馭刀而起,魂屋將小陣靈罩住,毫不拖泥帶水,刀光一閃,便與鶴盈玉一同飛離陰鬼山脈。
然而,二人才飛出不過數十里遠。
一股無比強烈的恐怖威壓,由遠及近,從遠處宛如海潮般驀地席捲而來,其中傳出一聲震懾人心靈的厲喝,似十萬個天雷霍霍響徹,滾滾而來。
“打殺了老夫的鬼物,就想離去?天下哪有如此好的事情!”
關於駱冰,是有戲份,以後會給這部分的讀者受衆一個滿意答覆。但不會立即,這玩意兒也立即不了,有很多伏筆在交叉。然後有的讀者急不可耐,今天還有跳腳來繼續罵我威脅我,說不怎麼樣怎麼樣就不訂閱,我看着那見習的頭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然後跳就算了,居然說我是牛頭人,寫綠主文,我就滿頭問號,這大帽子,這位見習兄弟戴得挺好啊,那麼首先,駱跟主角確定過什麼關係嗎?或者對主角表達過一點點的曖昧嗎?沒有吧,這是怎麼打上的關係,我也不知道。
其次,駱也並沒有和羅平發生什麼,這都是顯而易見的。作者寫書也不會刻意放毒,那麼多年的老作者了。
最後,駱的人設從始至終就沒任何的變化,是利己唯利的人設,就這樣,當然,以後是有戲份的,會給一些至少安靜的在支持的,不是無腦噴的讀者,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