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珠和莫雅從監獄出來後並沒有急於尋找劉小韋,用玄珠的話說這是留給敵人充足的時間,以品嚐即將到來臨恐懼。另外,玄珠決定帶莫雅參加溫泉鎮今晚舉行的黃金聖律團聚會,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她全然不知。
劉小韋終於的等到了夜幕降臨,溫泉一號工地附近的一個小平房周圍,黑夜剛剛籠罩大地,一幫警察就將之重重包圍,這些警察全都荷槍實彈,隱藏在不同的角落裡,遠處一截沒完全被推土機推倒的牆壁,兩個狙擊手靜靜的臥在上面,他們倆一身黑衣,暗夜中遠處根本無從發現他們的身影。
劉小韋、黃局長、監獄長以及刀疤李都躲在小平房遠處的沙堆後,他們每人都佩帶着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着小平房的一舉一動。
從九點鐘開始,就有穿土黃色袍子的人,三三兩兩的來到了小平房裡,隨着時間接近十點鐘,房間裡已經聚集了十幾口人了,他們中有的是些行將就木的老者,有的是中年人,還有幾個年輕人,由於他們統一穿土黃色袍子,很難判斷出他們的具體職業是什麼。“前輩人都到齊了吧?我們開始講課吧?”一個戴眼鏡的年輕成員說道。
“大家先等一下,今晚從臨洲城總部來了兩位核心成員,他們想跟大家見一面。估計很快就會到來了。”一個神態安詳的老者回答道。
“看來還真有故事啊。”劉小韋陰惻惻的說道,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原來警察已在小平房裡安裝了竊聽器,屋子裡的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
時間已經到了10:30,一切都靜悄悄的,突然小平房的中央地面亮起了兩股土黃色的光暈,玄珠和莫雅終於來了。玄珠身穿繡有巨大火焰鐮刀的土黃色袍子,頭上繫着一條額帶,額帶之上繡着七個火焰鐮刀,和她一起的莫雅也穿着繡着火焰鐮刀的土黃色袍子,不過莫雅的額帶上什麼也沒有。
“啊?是兩位審判使大人啊。”通過玄珠和莫雅穿的袍子,一個成員判斷出了他兩人的身份。
在黃金聖律團的組織裡,共有兩類成員,一類是普通的信教者,他們通常示意團聚會的方式傳播黃金聖律團的理念,並發展成員;另一類是修者教徒,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以暴力的方式維護黃金聖律的教義理念,這類成員被稱爲審判使。黃金聖律團的理念是維護人人享有公平正義的權利,信仰無所不能的平等之神。但是因爲黃金聖律團的實力太弱小,他們能做到的最多是維護黃金聖律信仰者的公平正義,而通常不會過問普通人的恩怨。
“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我們有點事耽誤了一些時間,請各位原諒。”玄珠非常禮貌的向各位道歉•••
“就是那個身上繡着火焰鐮刀的女人,對,白天來監獄傷人的就有那個女人。”看到玄珠現身,刀疤李大聲的說道。不是刀疤李沒記住莫雅,而是因爲莫雅的身材太矮小了,被周圍那些黃金聖律團的成員完全擋住了。幸虧莫雅的身材短小,使刀疤李沒有看見他。
“黃局長,趕緊下令開槍吧。作爲修者,她有能力隨時可以逃跑的。”劉小韋催促道,此時他只想殺死玄珠解除自己面臨的威脅。
“你看清楚是這個女人傷害王近波的嗎?”黃局長看着刀疤李說。
“是這個女人指揮一個男孩做的,她好像是在教徒弟。我感覺她比那個男孩還要殘暴,趕緊殺了她吧。”作爲一名犯人,刀疤李對玄珠這種愛打抱不平的人,從心理上就極度的憎惡。玄珠令他這種慣犯感到深深的不安,因爲連監
獄這個最安全的避難所,現在也不能保證他這種人的人身安全了。
“黃局長你磨磨唧唧的幹什麼!這個女人要是跑了,我可就告訴彭總是你故意放走她的!”劉小韋非常生氣的說到。
“好吧,通知狙擊手出擊,目標就是那個栗色長髮的女人。”黃局長非常厭惡的看了一眼劉小韋。
劉小韋拿起望遠鏡,看着遠方的小平房,他想看看這個女修者是怎麼死的。只聽遠處啪啪一連兩聲,屋子裡那個栗色長髮的女修者就應聲而倒了。
“哎~終於死掉了。這個該死的娘們,不好好在家伺候男人跑這裡來搗亂,簡直是自尋死路。”劉小韋放下望遠鏡,如釋重負般的嘆了口氣。
看着栗色長髮的女人應聲而倒,黃局長下令埋伏在小平房周圍的警察趕緊衝進屋子裡。
“進展的太順利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黃局長自言自語道。他見過被狙擊手擊斃的犯人,並不像這個女人那樣應聲倒地,而是緩緩的癱倒在地,這個女人倒地的速度有點太快了。
很快他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進入屋子裡的警察沒有發現有栗色長髮的女人,平房內有幾處血跡,但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逃跑了。
“怎麼會沒有呢?她明明是被擊中了,看看這地上的血跡,你們這幫飯桶,連個受傷的女人都抓不住,真是沒用!”劉小韋氣喘吁吁的跑進屋子裡,看到兩手空空的警察,不禁怒火中燒,“她受傷了,那麼一定會去醫院,只要我們逐一清查溫泉鎮的醫院就能發現她的。”劉小韋並沒有放棄抓捕玄珠的想法。
“劉小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早就跟你說來,修者不是那麼容易被抓的。兄弟們冒死來爲你抓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請你把嘴放乾淨點!”黃局長氣呼呼的說道,“我會派人去監視附近的醫院的,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自從發現劉小韋和修者較上了勁,他就不想再趟劉小韋的渾水了。
劉小韋這夥人沒抓到玄珠只得悻悻而去,而另一方面,莫雅正攙扶着玄珠前往一個小診所,從玄珠那顫抖的肩頭可以看出,此刻她正遭受着莫大的痛苦。
作爲一名修者體表總是有層薄薄的土精元環繞着,當第一顆子彈偷襲而來時正好擊在了玄珠的額頭上,子彈被這層看似稀薄的土精元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只在玄珠白皙的額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但是緊隨其後的第二課子彈卻擊中了玄珠的眼睛,儘管也被土精元卸去了大部分力量,這顆子彈還是將脆弱的眼睛擊毀了。
如果玄珠能達到中級土修者,那麼這兩顆子彈根本就傷不到她。迫於條件,在小診所裡醫生只能給她做最簡單的包紮止血,根本沒法對玄珠的眼睛進行施救,醫生勸她趕緊去大醫院治療,玄珠沒有接受醫生的建議,她躺在病牀上讓醫生暫時離開一會。
“莫雅,一會兒你把這瓶液體倒進我受傷的眼睛裡。”玄珠將一小瓶黃褐色的液體遞給莫雅,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漲一漲的像是隨時都可能爆開,“先把我的手腳綁在牀上。等我昏迷後你趕緊揹着我離開這裡。”
莫雅按照玄珠的要求,一步步做起來。當他把藥水倒進玄珠那受傷的眼睛裡後,她再也忍受不了,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由於土修者的力量巨大,掙扎之下,身下的鐵牀被她擰成了麻花。
原來這瓶黃褐色的液體是一種強效消炎劑,它能在短時間內清除受傷部位的壞死組織,雖然不能治癒傷口,但能阻止傷情惡化。玄珠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被子
彈打瞎了,所以纔拿出強效消炎劑來穩定傷情。
玄珠掙扎了有十幾分鍾,便昏迷了,爲了忍受劇痛,她把嘴脣都咬破了。莫雅上前背起了玄珠,悄悄地離開了診所的病房。
“啊?!病牀成了一堆爛鐵?怎麼回事?這是那個女人的病牀嗎?”趕來收拾病房的護士,發現瞭如麻花般的病牀。
彭清的豪華別墅,燈火通明,一個個保鏢來回巡邏,一樓的監控室內,五個工作人員緊盯着攝像頭傳來的畫面。爲了防止被修者偷襲,彭清幾乎將周圍的小樹林裡的每棵樹上都安裝了攝像頭。
此刻彭清正在給他的表哥吳笛冬打電話,“大哥,你一定得救救我啊,這個修者已經嚴重擾亂了溫泉鎮的秩序,我真怕過了今晚明天就見不到你了。”彭清帶着哭腔說着。
“你那邊的情況我會立刻向有關部門透露的。按照你說的,今晚那個修者應該不會去偷襲你的。你就先好好的睡一覺,最遲明天下午就會有專業人員前去幫助你了。不要這麼悲觀,想開一點嘛。”電話那邊傳來了吳笛冬的聲音。
過了零點後,仍然沒發現有可疑人出現,彭清和劉小韋就放鬆了警惕,他們倆感覺那位受傷的修者今晚是不會來的,於是就休息了。
爲了避免警察的騷擾,莫雅將玄珠背進溫泉鎮公園的僻靜處休息,玄珠在昏迷了五六個小時後,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看着玄珠醒來,一直守在旁別的莫雅關心的問道。
“還好,強效消炎劑確實有效,我已經感覺不出疼痛了。”玄珠邊說着掙扎着做了起來。強效消炎劑已經將玄珠那受傷的的眼睛腐蝕掉了大半,眼眶深深的凹陷着,與那隻健康美麗的大眼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玄珠姐姐,你的眼睛•••”莫雅看着玄珠的樣子,難過的嘴脣顫抖起來,抽噎着說不出話來,兩行熱淚順着他那充滿稚氣的臉頰滴落在地。
“莫雅,不要難過,像我們這種人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損失一隻眼睛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我還有一隻呢。”受傷的玄珠溫柔的撫摸着年幼的莫雅,安慰道。
“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完成任務,否則我擔心會受到來自人類聯盟的攻擊。如果人類聯盟派光腦戰士前來,我們就危險了。”玄珠掙扎着站起來和莫雅一起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時間已過凌晨兩點鐘了,彭清和劉小韋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監控室內監控錄像顯示一切正常。
還是那兩個土黃色的光暈,緩緩出現在彭清和劉小韋的臥室內。玄珠和莫雅靜靜的站立在酣睡中的彭清和劉小韋牀前。
“沒想到彭清居然是這麼噁心的東西。”玄珠看着身穿粉色文胸的彭清小聲的厭惡道。
玄珠打起手語暗示莫雅對付劉小韋,兩個熟睡中的普通人,在修者面前自然是毫無反抗的餘地,劉小韋和彭清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莫雅和玄珠的石化術給石化了。
玄珠和莫雅並沒有殺死劉小韋和彭清,因爲通過幾天的調查發現,劉小韋並不是想故意殺死魯義和,按照黃金聖律團的規定這樣的行爲罪不至死。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玄珠讓喜歡做女人的彭清永遠告別了男人,至於劉小韋則被莫雅打斷了雙腿以示懲戒。
玄珠二人完成任務後,就連夜離開了溫泉鎮,奔臨洲城而來。玄珠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哥玄黃已經離開了人世。她能接受這個無情的事實嗎?請繼續關注下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