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面容堅定的孫婆婆，慕容復笑了，平淡道：“孫婆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這是我的徒弟，我豈會坑她？”
聞言，孫婆婆沉默了，因爲對方說的不錯。
俗話說得好，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程英是慕容復的徒弟，慕容復根本不可能去坑程英。
想着這些，孫婆婆的臉色稍微放緩，但她還是說道：“並非我對慕容少俠的教導有什麼異議，而是魚頭是很髒的東西，還請慕容復少俠三思。”
“髒？”
慕容復皺了皺眉頭，爲什麼對方會有這種想法？
“因爲裡面有魚的......糞便。”孫婆婆一臉難色的說出這話，讓慕容復有些許懵逼。
糞便？
魚的糞便在頭裡？
這tm是哪個天才提出來的？
魚身爲一個有脊椎動物，頭裡面會有糞便？！
哪怕慕容復聽到這個說法，腦子一時間有些沒有轉過來。
自己吃了十幾年的魚頭，怎麼從來不知道里面還有這東西？
沉默了半響，他緩緩問道：“這......是誰說出來的？”
聞言，孫婆婆有些訕訕：“我也不知道，很久之前民間就有這種說法了，不過感覺魚頭的確不太乾淨。”
又沉默了一會兒，慕容復苦笑着問道：“就沒人打開看過嗎？”
“萬一裡面真的有，那豈不是......”
此話一出，慕容復嘆了口氣。
怪不得之前小龍女跟孫婆婆他們吃烤魚都要直接把魚頭掐掉，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也算是瞭解歷史，怎麼從來沒有聽人說過，民間還有這種說法啊。
“這種說法是假的，不要去信。”慕容復淡淡的說道。
“那魚頭也不乾淨吧，不然早就有很多人吃了吧。”程英小聲說道。
聞言，慕容復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是對方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根本沒法扭轉過來。
不過問題不大，不用慌。
等會兒這菜出鍋之後，一切謊言自然不攻而破。
“好了，既然英英你不願意學，那就不要再打擾我了。”
“我......”
程英面露糾結，一邊是自己最尊敬的師傅，另外一邊是人人喊打的魚頭，自己到底應該怎麼選才好？
見此，孫婆婆嘆了口氣，也不說些什麼，默默的找個地方坐下。
相處了這段時間，她也算是知道慕容復的性格，這個人絕對是不撞南起不回頭的。
不過也好，魚頭而已，也不算吃大虧。
希望慕容公子能從中吸取一些教訓，有些時候不能這麼自信。
不然以後肯定會吃大虧。
若是如此，我怎麼能把龍兒輕易託付給你？
孫婆婆有些微微出神的時候。
忽然，一道香氣飄到她的鼻中，讓她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會這麼香？
難道是......
想着，孫婆婆瞬間收斂所有心神，立馬看向慕容復。
只見慕容復從鍋中舀出一勺乳白色的液體，緩緩吹了口氣，閉上眼睛默默的品嚐。
孫婆婆又看向鍋內，一時間愣了。
因爲鍋內起起伏伏的正是一塊又一塊......魚頭。
這，真的是用魚頭做的？！
“師尊......”
程英的呼喊將孫婆婆拉了回來。
慕容復再次將鍋蓋蓋上，只是香氣瀰漫在空中，久久無法消散。
他看着程英笑道：“怎麼了？”
“這真的是......魚頭嗎？！”程英表情複雜的問道。
“那你感覺是什麼呢？”
“我......”程英張了張嘴，雖然心中知道答案，但她一時間真的沒法接受。
一直被她定位不能吃的食物，到了慕容復手中居然成了美味！
對！
忽然，程英好似明白了什麼。
她看着慕容復的眼神中忽然閃現出崇拜之色。
這絕對不是因爲魚頭好吃，而是因爲這魚頭到了慕容復手中！
是慕容復將不能吃的魚頭變成了美味的食物！
這麼一想，程英只覺得對慕容復的崇拜之色，宛若滔滔江水，流之不絕。
此時慕容覆在程英眼中，已經是無所不能了！
【叮！檢測到來自徒弟程英的極度崇拜，獎勵抽獎次數十次。】
忽然傳來的系統提示音，讓慕容復愣了愣。
這，也太好了吧！
感受到程英這眼神，慕容復臉上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只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不枉剛纔自己故意打開鍋蓋，讓對方聞到香味！
“慕容公子，這，真的是魚頭做的？”
孫婆婆來到慕容復身邊，一臉震驚的問道。
見此，慕容復嘆息一聲：“孫婆婆，你還是不瞭解我啊，你忘記我做的蒸汽機了嗎？”
孫婆婆一怔，旋即有些落寞道：“恕老朽眼拙，居然會多次不相信慕容少俠。”
也是啊。
對方都已經在自己眼前展現過如此多的神蹟，自己爲什麼還不相信對方？
孫婆婆發誓，以後對慕容復所說的話，絕對會堅定不移的相信！
“師尊，我想學習做魚頭，就您這道菜就行！”
“好，不過得下次了，因爲我這已經好了。”慕容復笑道，因爲這鍋魚湯已經可以出鍋。
“那......我能嚐嚐嗎？”程英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慕容復笑了笑，拿了兩個玉碗，給兩人分別盛了一碗。
聞着這沁人心脾的香氣，程英只覺得自己，在天堂！
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一股濃郁的香味與溫暖從她的喉嚨進入胃。
讓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一時間，她的眼神有些溼潤。
這也太好喝了！！
見到程英這個樣子，慕容復笑了笑，旋即也不在管這陶醉的兩人，端着一鍋魚湯、糖水等物，向外走去。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這可是給小龍女準備的。
小龍女纔是今天的主角！
慕容復很快來到小龍女的房門，敲了敲門：“龍兒，我能進去嗎？”
過了一會兒，小龍女有些虛弱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進來吧。”
聽着小龍女的聲音，慕容復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小龍女更虛弱了？
算了，沒事兒！
等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