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和天龍的戰鬥呢,我對大家就只有唯一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不能百分之百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不要露頭,不要露面。”
方霧寒臉上的表情是史無前例的嚴肅,他那個樣子甚至還起到了一部分“物極必反”的效果,因爲他之前從未這樣過,現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裝的一樣讓人發笑。
但他們也都是憋在心裡笑的,現在誰要是一不小心笑出來了,恐怕方霧寒是不會輕易放過那人的。
“我的意思希望大家能明白,再往直白處說一點,就是以下意思。”方霧寒說着,站起身來。
“最終的BOSS很嚇人,很恐怖,實力空前強悍,我需要大家藏在最安全的角落裡,戰鬥的任務,只交給我和楊楓就好。”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不是我低估大家,以諸位的實力在對陣那傢伙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楊楓補充道。
“放心吧,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有誰會鬧着玩呢,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們不是小孩子的。”胖子的臉上也是史無前例的嚴肅,這場充滿異味的會議卻是一次空前正式的出征前奏。
“謝謝大家配合。”方霧寒的臉上隨即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這次我們是做好了萬全之策,雖然仍然能不能排除存在小插曲的可能性,但我們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去那裡的人了,就算那些關卡跟我之前所走過的關卡不一樣,我也希望我們要跟第一次去一樣,保持信心,保持樂觀,切記不可動搖軍心,一定要相信,我們就是必勝之師。”
“講得好!”胖子拍手稱快,表情像是個即將出徵的將軍一樣。
“我們還有最後兩天的準備時間,這次就不跟上次一樣在農村裡浪費時間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從家裡出發,將卡車停在幻天帝陵入口處,直接下去,因爲每個關卡都要卡時間的緣故,所以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像上次那樣帶着那麼多行李了,什麼被子鋪蓋卷啥的全都放下,因爲我們不可避免地要和冥河打交道,那些被子衣服什麼的溼了就等於白拿了。”方霧寒說道。
“好的,你今天說的這些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我們都會聽的,畢竟不是剛認識,我們都會盡全力地跟隨你的步伐,儘量不拖你的後腿。”飛行員大叔鄭重其事地說道。
方霧寒微微一笑,“從來都沒有拖後腿這一說法,我還是那句話,大家表現的都非常棒,誰都沒有給我拖過後腿,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也才反思出來了自己身上的這一系列問題,應該是我謝謝大家纔對。”
一聽這話,胖子發出來一陣豪邁的笑聲,“咱們的老大還是這麼謙虛。”
方霧寒臉一紅,一時語塞。
他看的出來,從這場會議正式開始到現在,因爲他的原因整個房間了都充斥着刺鼻的氣味,但沒有一人就這個話題上重複過第二遍,看來大家的心思也都在三天後的幻天帝陵之行上。
就算他們今天沒有在家裡等着他,他也打算洗完澡後把大家叫上來討論討論這個話題,因爲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穩定軍心至關重要。
對他自己來說,唯一的夙願已經圓滿,他的腰間掛着忍之刃,就像是在心裡上了一道保險鎖一樣,因此他知道,其他人也需要這樣的必勝的決心。
“好了,大家要是還有什麼話想說現在儘管說就行,一會我得趕緊去洗澡了……”方霧寒說着,用手指甲扣下了身上沾着的一塊乾涸的血跡。
那喪屍螳螂的血跡乾涸後,味道也有所收斂,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方霧寒身上的這個味。
“隊長我有話要說,這次我們再次出發,如果還是按照你當時走過的那條路的話,那條路的關卡是比咱去的那次要簡單還是難?”胖子舉着手,像是要搶着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
方霧寒愣了一下,他的思緒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將那條路的所有關卡從頭到尾重新過了一遍,隨後,他像是恍然大悟般突然擡起頭來。
“我差點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說,幸虧你提醒我了!”他說着,鬆了口氣,“這次我們出發要帶着兩張牀板,如果可以的話還得加工一下,因爲那條路上有一關很難,你們正常通關是過不去的。”
其他人此時都與偶寫懷疑方霧寒是不是真正地進行過系統的規劃了。
“什麼關?有多難?”飛行員大叔皺着眉問道。
方霧寒抿着嘴,似乎對自己的失誤行爲倍感歉意。
“那一關有個大約七八米寬的斷崖,要通過斷崖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斷崖下延伸上來的一些石柱,那些石柱非常細,粗的也只有你們的手腕差不多,細的大約只有鉛筆那麼粗,我不是在誇大其詞,那一關真的就這個樣子,要是讓你們在那些石柱上跳過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只能臨時搭橋。”方霧寒比劃着說道。
其他人皺着眉,一臉嚴肅。
“斷崖有多高?”402的青年問道。
“起碼一百米,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還和同行的夥伴計算過,當時他們也只是一羣普通人,而且還是一羣比各位都要強壯的中年壯漢,不過,他們就是在那一關全軍覆沒的,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通過那一關,那可不像是遊戲一樣可以進行各種反物理操作,那些石柱已經不知道在那裡立了多少年,早就已經發脆了,即使是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從上面跳過去。”方霧寒說道。
“七八米的寬度……咱要是搭橋的話也不好辦啊,首先要考慮稱重問題,還得考慮要是不夠長怎麼辦,咱出發前的這兩天就齊心協力解決這個問題吧,霧寒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可別等咱都進去了你再跟剛纔似的突然想起來還有什麼地方忘了說。”飛行員大叔皺着眉說道。
方霧寒嘆了口氣,“我這不是……剛從外邊回來,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一時間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嘛……”他說着,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懊惱地低下了頭。
“製作搭橋的事交給我,其他人要是想幫忙的話也行,咱樓下的儲藏室裡還有很多老大一開始從學校裡揹回來的課桌,我尋思着那些桌子的桌面就不錯,而且儲藏室裡有的是鋼釘和大鉚釘,要是實在不行,咱去別人家裡直接拆一張牀,用現成的牀板也行!”胖子說。
“好主意,我贊同。”方霧寒笑着說道。
胖子一愣,“我以爲你會說不要動別人家裡的東西……”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方霧寒苦笑着攤了攤手,“不是,我問你,你們現在身上穿的、生活中用的,哪個不是我一分錢沒花從外邊找來的,再說了,現在哪怕是咱這夥人把地球都給吃空了,只要掉時候我拿到了王之意志打敗了荒滅,再用魔法將包括宇宙在內的所有空間還原到末日到來前的某一時間點,一切就都好了,就跟我們所經歷的時間倒流一樣。”
他們都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哦……那這樣沒事,我前段時間還懷疑你從外面拿這麼多東西回來,心裡過得去嘛……”
胖子笑說道。
“哼……”方霧寒白了他一眼,“過意不去,過意不去的話你別吃啊,我給你說地址,你再給人家送回去,或者你帶着點錢,到了那些超市裡跟那些喪屍說我來買東西了。”
其他人又笑了起來,這次輪到了胖子一臉通紅,低着腦袋被說的接不上話來。
“看到了吧,咱們的隊長,嘴上功夫和身上的功夫一樣厲害,所以啊胖子,以後別再有事沒事調侃他了。”402的青年笑得合不攏嘴。
“呸!毒舌婦!”胖子傲嬌地轉過頭去,一臉嫌棄。
方霧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乖仄,看那樣子,胖子又要面臨一場“口水洗禮”了。
“這可不是毒舌婦啊胖子,這是成爲一名忍者的入門課程,忍者這一職業呢,很陰險,但也很全面,這之所以是一門必修課,首先你要明白,咱可以打不過對面,但不能罵不過對面的是吧,我們也都是經歷過專業教學的,噴人這方面着實不在話下,你噴人是爲了製造笑點,我噴人是可以從內心毀掉一個人的,所以呢,咱兄弟說的對,就別有事沒事噴我了,我真是個毒舌婦。”方霧寒喋喋不休地說着,還故意將他那帶着異味的頭湊了過去,薰得胖子一臉委屈地跑到了一邊。
“方隊長厲害,這招學不來,高。”楊楓笑着,對方霧寒豎了個大拇指。
“切我纔不服,這有什麼高的,有本事你跟那個什麼天龍打的時候,別動刀槍,就按你那麼說的,你就站在那一直噴它,看看能不能向你說的那樣從內心擊敗它,讓它徹底喪失勝利的信心,這樣我們就不戰而勝了。”胖子傲嬌地說道。
“那你這樣就有意思了,按照你的意思,你可以見了那怪物跟它將唯物主義讓它相信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把它勸回自己的世界就完事了唄,還用的着我嘛,到時候咱們更是不戰而勝,王之意志也不用拿了,直接用同樣的辦法把荒滅勸走就得了,對吧,胖子兄?”
方霧寒一臉壞笑地又湊到了胖子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