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電視直播了沒,真沒想到那麼拽氣的江詩雅竟然是這麼不要臉的人,竟然以爲下藥就能嫁給慕少。”
“可不是,到頭來根本就是一場白日夢,人家慕少根本沒有離婚,她就算成功上位也只是個小三。”
外面走廊裡的護士小聲議論,卻沒想到落在了已經醒過來的江詩雅耳朵裡。
她充滿恨意的眼睛睜大,怎麼可能!慕遲怎麼可能沒有離婚!葉映蓮明明給自己看過那離婚證!
不!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從病牀上起來,不顧手腕上的傷口隨時可能再次裂開,拉開病房門就衝到了剛剛談論慕遲記者會的兩名護士面前,嚇得那兩名小護士都白了臉。
“江小姐”
“你們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江詩雅大聲的說着,可畢竟經歷過了兩次手術,而且失血過多,語氣聽起來少了幾分凌厲而多了明顯的虛弱。
“江小姐,我們什麼也沒說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其中一個護士立刻笑呵呵的說道,剛剛就一時口快議論了兩遍,沒想到竟然被她聽到了,真是倒黴。
“胡說,你們剛剛分明說慕遲和南玥沒離婚!”
江詩雅抓着其中一個小護士用力搖晃,可是自己卻覺得眼前發黑,勉強穩住了身形手卻死死的抓着不放。
“江小姐,您現在身體虛弱,還是不要管這些事情了。”
護士好心的提醒,雖然心裡不恥這樣用手段的女人,可是江家畢竟還是有勢力的,她一個小護士根本惹不起。
“我的身體不用你管,你們把剛剛的話說清楚,慕遲早就和南玥離婚了,你們憑什麼在這裡造謠。”
江詩雅哪裡還聽的進去別人的勸告,腦子裡都是慕遲和南玥沒離婚這幾個字。
“江小姐您被送來醫院之後,慕少在發佈會上就已經說了他和慕太太的婚姻狀況,您可以找視頻看一看。”
護士只好開口,擔憂的眼神看着江詩雅生怕她會因爲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做出什麼更衝動可怕的事情來。
慕太太?
被這個稱呼弄得一愣,她剛剛還因爲急切而充滿力道的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鬆開護士的胳膊無力的垂落在腿兩側,她纔是慕太太,她纔是那個應該站在慕遲身邊的女人,南玥怎麼可能是慕太太。
這不可能!
兩名護士對視了一眼,連忙從這個是非之地走開,免得一會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就惹麻煩了。
江詩雅跌坐在門口一側的椅子上,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連目光都是呆滯的,她不相信慕遲和南玥沒有離婚。
剛剛那兩個護士一定是騙她的,想到這裡,呆滯的眼神立刻多了狂躁,她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了病房。
“手機呢?我的手機呢!”將能找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邊卻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她憤怒之下將病房內裝飾用的玻璃花瓶都摔在了地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北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地上狼藉一片立刻放下手裡的湯盒大步走過去,將已經快要發瘋的江詩雅拉回了病牀上。
“我手機呢?我要找我的手機。”
江詩雅大喊着平時的理智都變成了瘋狂,她再也不能做那個將所有女人都踩在腳下的江家大小姐,慕遲的未婚妻了,不僅如此,她還成了江市人眼裡的笑柄!
“哥,你告訴我,慕遲和南玥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告訴我他們離婚了?你告訴我!”
她突然抓住江北的手哭着央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江北心裡一軟,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從小疼到大的親人,雖然生她的氣可是如今她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心疼的。
“雅雅,你清醒一下吧,慕遲和南玥沒有離婚,他們還是夫妻,最重要的是慕遲心裡愛的人是南玥,不是你。”
江北想要安慰,可說出來的話卻對於江詩雅而言卻沒有一絲安慰的作用,反而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經。
“不,纔不會!葉阿姨給我看過他們的離婚證,不可能是假的。”
江詩雅激動的推開江北,南玥那個女人離開了三年,慕遲怎麼會守着一個已經離去的女人三年!更何況葉映蓮給她看過慕遲和南玥的離婚證,怎麼可能離婚之後還是夫妻。
見她這樣瘋狂的模樣江北嘆了口氣,“慕家人和你一樣都被慕遲矇在鼓裡,雅雅,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會遇到更適合你的男人,別再爲了慕遲做傻事了。”
姻緣是註定好的,強求的瓜不甜還會害了自己。
“不,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只要慕遲!”
江詩雅邊搖頭眼淚就跟着落了下來,她不要找其他的男人,她從小喜歡的就是慕遲,憑什麼要讓她選擇放棄。
見自己的勸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江北眉頭再次皺緊,雅雅這樣下去只會將自己害的更慘。
“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只想要慕遲,我愛他,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喜歡過處他之外的第二個男人啊!”
江詩雅儼然被突然知曉的消息弄到接近瘋狂,她拉着江北的胳膊可憐的祈求,臉上的淚痕讓江北不知道還能怎麼勸慰。
“我幫不了你,雅雅,他不愛你,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情他依舊不會愛你。”
沒有一個男人會愛上用手段甚至用死亡來算計他的女人,慕遲更加不會。
“你滾,你不是我哥哥,你只知道幫着那個女人!”
江詩雅聽到他的話,含淚的眼裡立刻多了火燒一樣的憤怒,如果沒有南玥,慕遲就會愛她!
江北失望的搖了搖頭,眼前這個瘋狂了的女人早已經不在是他那個乖巧的妹妹。
一連幾天,媒體都在報道這場記者會,江詩雅無疑成了江市的笑柄,葉映蓮來醫院看過她一次卻被秦玉嬌直接給哄了出去。
“雅雅,你吃點東西,你如果不吃東西身體怎麼能撐得住?”
秦玉嬌擔心女兒的身體,即便自己血壓一直過高卻依舊堅持在病房看護着,生怕她因爲這件事情而再次做出糊塗事。
江詩雅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好像沒有了眨眼的功能,空洞的眼神看着屋頂的吊燈,如同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一樣。
秦玉嬌最看不得女兒這樣子,都是慕遲,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雅雅,你別這樣嚇唬媽媽,媽媽知道你心裡難過,你哭出來也好,別憋在心裡會傷身體的。”
秦玉嬌拉着她的手語氣溫柔,可是卻得不到病牀上的人一丁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