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淡漠的樣子,慕北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因爲太過憤怒的關係,他手上的力氣也一直在不斷的收緊。
“疼。”
本想要忍住的蕭璃終究還是輕聲的叫了出來。
聽到了她的聲音,慕北眼底的那一抹紅才漸漸的退散了許多。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將心頭的怒火給壓制了下去。
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女人,慕北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變得如此失常。
“蕭璃,雖然不知道你是誤會了什麼,但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收回了思緒,慕北表情認真的對着她說道。
動人的嗓音彷彿有魔力一樣,讓蕭璃一直積在心頭的委屈和心酸,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
蕭璃只覺得自己的臉很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可她仍然故作冷淡的樣子,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那麼親密的樣子怎麼解釋?”
蕭璃一想到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就沒辦法控制那瘋狂涌動的嫉妒。
她承認,就算她表面上裝的再怎麼雲淡風輕,再怎麼無所謂。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多說幾遍冒牌,也僅僅只是爲了提醒她自己不要犯傻。
只不過,現在看到慕北的樣子,她好不容易被麻痹的心,又一次的躁動了起來。
各種各樣的期待和想法也統統都涌了出來。
“因爲嫉妒。”
正當她沉浸在個人世界當中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幾個字,將她的魂魄給喚了了回來。
“什麼?”
蕭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裡面剛纔所聽到的內容。
“我說我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爲嫉妒,我見不得你和厲鈞翔在一起的樣子,這才故意和她走得那麼近,但是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慕北不假思索的又一次地回答道,將剛纔的話反而說得更加清楚。
望着他那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蕭璃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才是。
這一刻,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爲興奮,還是因爲太過驚訝的關係。
只不過,她心中的怨氣也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看着慕北深沉如海一般的眸底,散發着一抹奇異的光彩,她心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軟了下來。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剛纔那番話當做是你對我的表白?”
蕭璃故作正經的模樣,咳嗽上了幾聲,心情明媚,語調輕快地朝着他問道。
一張小臉羞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看上去無比的討人歡喜。
“可以。”
她本來還以爲以慕北如此高傲的一個人,肯定也不會如此坦然的就承認了。
誰曾想,慕北甚至是連思考都沒有,直接脫口而出。
蕭璃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的表情望着他。
今天的慕北,讓她覺得真的有一些反常。
可是,她卻又非常喜歡這個樣子的慕北。
就好像重新認識了另一個他。
“所以你現在還生氣嗎?”
慕北見她低着頭扭扭捏捏的,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心中的顧慮也總算是徹底的打消了。
他伸出手,將蕭璃輕輕的擁到了懷抱之中,問道。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我這麼大度的一個人,氣度很不一般的好嗎?”
蕭璃輕輕的咳嗽上了幾聲,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很是不服氣地反駁着他。
見她並不承認,慕北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
“你就不要笑了,趕緊去把衣服給穿好,我去樓下等你。”
被他笑得很是不好意思的蕭璃,掩飾着自己的心虛和害羞,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他。
望着他那健碩的身材,吞嚥了一口唾沫。
不得不說,這男人簡直就是尤物。
穿衣有型,脫衣有料的。
根本就是一個妖孽!
“那你在樓下等着我,我收拾好之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出去吃早餐。”
慕北並沒有看出她的異樣,贊同的點了點頭,一邊朝着牀邊走着,一邊朝着她說道。
蕭璃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坐在樓下客廳裡等待着慕北的她,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拿着遙控器不停的調換着節目。
她坐在那裡滿臉喜悅,哼着小曲。
足以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到底有多麼的舒暢。
畢竟,纏繞了她這麼久的問題,在今天徹底搞清楚了,她怎麼能不開心?
“叮咚——!”
正當這時一聲聲的門鈴聲,將她的思緒給打亂。
蕭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波光瀲灩的眸底隱隱的劃過了一絲不滿。
她長長的嘆上一口氣,姿態散漫的朝着門口走了去。
“誰了?”
她一邊開着門,一邊詢問着。
可是當她打開門時,那原本懶散的模樣瞬間收起,取而代之的卻是震驚。
她呆呆的愣在了那裡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心狠狠的顫了一顫。
對方也同樣的嚇了一跳,似乎她們雙方對於對方的出現都感到很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在這裡?”
席雲若見她始終都沒有要讓開請自己進去的意思,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努力的裝作很好奇的樣子問道。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藏着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視線更是偷偷的越過了面前的蕭璃,搜尋着慕北的身影。
“別看了,他現在正在樓上換衣服,進來吧。”
蕭璃收起來了震驚的情緒,目光溫溫地打量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站在一旁,語氣平靜的說着。
她的話音纔剛落,席雲若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這副樣子,只讓蕭璃覺得,她就像是來查老公班的正牌一樣,很是不舒服。
但是轉念想到剛纔慕北的那些話,她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將自己的身份放低。
因爲現在,她纔是真正的正牌!
她纔是和慕北領了紅色本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