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依舊呆在審訊室裡,任何人都不允許見。
慕北遲遲不肯離開,慕老爺子沒辦法只好趁他不注意打昏了帶了回去,貝達集團現在亂做一團,他可沒有太多的功夫浪費在這上面。
厲鈞翔第一時間想要幫蕭璃脫離困境,可歷泰集團才度過一次大的危機,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他也無從下手。
更何況已經有好事的媒體,更是翻出了蕭薔幾人之間的關係,懷疑是四角戀。
這種情況下厲家一致要求,厲鈞翔雖說掌控着厲家的大權卻也無法參與此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璃的一顆心依舊懸着,不管結果如何,只要夏綰沒事就好。
一整晚蕭璃都沒有閤眼,慕老爺子答應自己會幫忙照看母親,可爲何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醫院裡蕭薔已經醒了過來,聽說孩子沒了,大鬧一場,差點又傷到身體。
不知道是誰將蕭薔流產的消息放了出去,媒體又紛紛猜測孩子的父親,大部分的觀點都認爲整件事都是因一個“情”字而起。
厲鈞翔出軌蕭璃,而蕭薔發現自己有了孩子將蕭璃約到蕭家,求她把孩子父親還給自己,蕭璃一怒之下便刺傷了蕭薔。
輿論也呈一邊倒的態勢,讓蕭璃的處境更加被動。
再加上厲鈞翔直至現在還沒有出來澄清什麼,更讓大家以爲這就是事實。
豪門之間就是這樣,一個人出事接連着跟着她有關聯的人的過去,也會被翻了個底朝天。
這不夏綰還沒醒,媒體就爆出她是以小三的身份插足別人婚姻,而蕭璃就是那個私生子。
這樣事情就有另一種說法,猜測蕭璃是嫉妒蕭薔從小到大優越的生活,從而起了歹意。
“媽,那個小賤人這下再也翻不了身了,我好高興。”
病房裡,蕭薔蒼白着臉冷冷說道,她一定要讓蕭璃爲自己的孩子陪葬。
顧鳳柔在一邊仔細的削着蘋果,她雖然討厭蕭璃,但也不願看到蕭薔傷害自己。
“你爲了那麼一個小浪蹄子命都不要了?你萬一真的有什麼好歹,就是她死十次也換不回來你,你明白嗎?”
說到這顧鳳柔就忍不住有些生氣。一不小心就劃了手。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不是沒事嘛,再說這個孩子我不能留,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蕭薔有些無奈的拿過顧鳳柔的手,輕輕幫她貼上創可貼。
一聽到孩子這兩個字,顧鳳柔的臉色又變了變,她並沒有把醫生的話告訴蕭薔,害怕她承受不了。
顧鳳柔半天沒說話,蕭薔有些疑惑的輕輕晃了晃她:“媽,你怎麼了?就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蕭薔的話讓顧鳳柔瞬間回過神來,皺了皺眉說了句:“我害怕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到時候那個小浪蹄子沒怎麼樣,你不是太委屈了?”
“放心吧媽,不會的。”
蕭薔聽到這話才慢慢鬆了口氣,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她怎麼會傻到去冒這個風險?
顧鳳柔疑惑的看了看蕭薔,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她總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又等了大半天,蕭璃終於等來了夏綰的消息,可是卻是一份病危通知書。
蕭璃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東西,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相信。
夏綰的身體雖然不怎麼好,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她怎麼可能簽字。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一定是你們騙我,說你們收了蕭薔多少錢,爲什麼這樣欺騙我?”
蕭璃揪住面前的人的領子大吼道。
“蕭小姐請你節哀,這是我們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造假成分,夏女士由於長期勞累身體本來就虛弱,一時受刺激,血壓上升太快,血管破裂,導致了腦溢血。”
“再加上病人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合乎常理的,接下來就只能看病人自己了。”
男人也不反抗,任由蕭璃揪着自己,臉上滿是無奈和惋惜。
就在那一刻,蕭璃眼睛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了,就如同一隻提線木偶,木訥的提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天晚上,夏綰的病情突然急劇惡化,搶救無效離開了人世。
夏綰的死訊是在第二天才傳進看守所的,蕭璃當時正在安安靜靜的記日記,那麼一瞬間紙張溼了大半。
“你們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我不會信的,我媽還說要給我做點心呢。”
蕭璃看着自己寫了一半的日記自言自語道,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
夏綰那天的那個耳光,蕭璃只覺得自己的臉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他不相信母親就這樣走了,而她們之間留下的最後的交集就是那一個響亮的耳光。
僅僅兩天,蕭璃整個人瘦了一圈,不吃也不喝,任誰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蕭薔直到夏綰離世的時候也有些吃驚,畢竟那樣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間就沒了。
前幾天自己還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今天就只剩下一個毫無生氣的屍體了。
雖然蕭璃入獄她很開心,可是並沒有想過要把夏綰怎麼樣。
她對夏綰的討厭僅僅是來源於自己的母親以及蕭璃,拋開這些她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蕭薔自認爲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雖然平時對夏綰諸多刁難,但是她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討厭這個人。
顧鳳柔表現的很是平靜,自從得知蕭薔以後很可能再也沒有做媽媽的可能性。不管什麼事都讓她高興不起來。
夏綰的葬禮是蕭博衍舉辦的,很簡單的一個儀式,來參加的人並沒有幾個。
蕭璃入獄,蕭薔還在醫院恢復身體,蕭博衍自然不想承認和夏綰之間的關係,只好隨便找了個公司辦了個儀式。
厲鈞翔站在夏綰的照片面前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蕭璃的事情他一點忙都幫不上。
慕北沒來,蕭博衍對外宣稱夏綰是自己好朋友的妻子,因爲朋友很早就病故了所以纔將她接到蕭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