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秦小海的話,心裡更奇怪了,難道這個魏強,專門和護士有仇嗎?他死了自後,變成了惡鬼,他不來找我報仇,專門殺護士幹嘛?
我快速吃完了飯,也沒叫醒池翔和楊苟但兩個人,打車朝着警局就去了。
大白天的,就算是魏強再牛筆,我也不害怕。
到了警局,我找到了秦小海。
秦小海看到我,說:“你看看,又是兩個護士,死狀都一樣,房乳被咬去,死之前一臉驚恐,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我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剛剛吃過早飯的胃就有些不舒服,我說:“怎麼會這樣,難道魏強被護士給害過?他怎麼專盯着護士?而且……這些護士也不漂亮啊。怎麼會和魏強有牽連的?”
秦小海也嘆了口氣,說:“我也正在查找原因,這是這三個死亡護士的資料,關鍵是,從資料上來看,這三個護士和魏強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看,這個護士是附屬醫院的。這兩個護士則是市立醫院的,她們年齡都有三十多歲了,和魏強一點交集都沒有。”
我想了下,揉着腦袋,說:“會不會咱們的方向錯了?或許,那個人不是魏強?”
秦小海看着我,低聲說:“怪就怪在這裡。那個人,的確就是魏強,我昨天又查了另外兩處被害者所在地方的監控錄像,有一處監控錄像是紅外設備的,比較清楚,監控錄像顯示,那人。的確是魏強,因爲,他們的胸前,相同的位置處,有一個胎記!我已經找魏強的母親確認過這件事情了。”
我皺着眉頭,有點想不通,魏強既然變成了水鬼。他怎麼不去找我,反而找上這些莫名其妙的護士阿姨呢?
難道是……
我拿起三本資料,快速的翻看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秦小海問我。
我說:“我覺得,鬼殺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這三個護士,一定有某種聯繫,她們工作地點不同,姓名不同,出身不同,所讀的學校不同,年齡也不同……奇怪啊,爲什麼會是她們三個人呢?”
秦小海想了想,說:“要說聯繫,其實這三個人還是有聯繫的,她們都相互認識,而且也都曾經在同一個診所工作過。”說着,秦小海指了指下面一行小字,上面寫着,曾在“王含英診所工作”。
我仔細看了看,果然,三個人都曾在這個診所工作過。
我腦子有點疼,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很久,我說:“小海哥,我覺得我知道原因了。”
“是什麼?”秦小海兩眼放光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沒穿衣服的美女一樣。
我說:“咱們都走錯方向了。這個人,的確不是魏強。”
“恩?可是,他真的是魏強。”秦小海很肯定的說。
我就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說:“對,他是魏強,但是他只是魏強的屍體,可靈魂卻不是魏強的!咱們走錯了方向,下意識的認爲是魏強作案,但實際上,控制魏強身體的,卻不是魏強。這個藏在魏強身體裡的鬼魂,一定是和這三個護士有仇的。或許,咱們能夠在這個王含英診所找到答案!”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秦小海一聽,立馬也明白過來,他說:“對,肯定是這樣的,任何事情都瞞不住我小海哥,哦,還有宋飛你的法眼,走,咱們先去這個診所看看。”
秦小海是刑警。查找信息十分方便,他進入衛生管理局,查找王含英診所,結果,衛生系統顯示,這個診所已經被取締了,因爲當年這個診所做了很多非法的事情,包括隨意使用藥品,隨意做手術,等等。
既然診所關門了,那就直接找王含英這個人。
秦小海通過戶籍系統,很快鎖定了一個人,王含英,現在住在東海市玄武區王家口村。
秦小海開着警車。帶着我,朝着玄武區的王家口村駛去,這個地方在老城區,還是村莊的模式,說實話在東海市這種大都市裡,還能住着這種四合院一樣的房子,真的很奢侈,儘管這些房屋都很破。
到了王家口村,秦小海在村口打聽了一下,村口那人指着遠處一個三層高的小樓,說:“那裡就是王含英家了。”
“看來黑診所果然賺錢啊。”我笑着說,心裡想着以後畢業了我自己也弄一個就好了。
秦小海笑起來,“你要是想搞診所,我給你幫忙。衛生局那邊我都熟,不過僅限東海市一帶,你要是回老家弄,我可就無能爲力了。”
我聽了秦小海的話,有點小感動,不管咋說,這傢伙是真心對我不錯的。
警車在王含英家的小別墅樓前停了下來。我下了車,看到王含英家的大門,嚇了一跳,說:“怎麼回事?”
秦小海停好車,問:“怎麼了?”
“你看,這大門上貼的好像是道符啊,這裡畫的也是鍾馗像,還是硃砂,哎呀,不好,王含英家不會出事了吧。”我說。
秦小海和我趕緊敲門。
過了半天,一個女人才走了過來,開了一個小縫隙,看到秦小海,她鬆了口氣,趕緊打開,說:“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們真的不理我呢。”
“恩?”秦小海看着眼前的女人,從面相看,這女人就是王含英。大約四十多歲吧,他問:“什麼意思?你報過警?”
王含英也愣了下,“你們不是因爲我報警纔來的嗎?”
兩個人說了半天,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王含英這兩天一直做惡夢,而且,她明顯覺得家裡有其他人存在,於是王含英就報警了,警察來了一次之後,就建議王含英去看心理醫生。王含英很害怕,又接連打了幾次電話,結果警局的接線員直接把她列爲黑名單,差點要抓捕她。
秦小海站在門口和王含英說話瞭解情況,我則往王含英屋裡走。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髒東西在。剛到門口,一個穿着天師服的老道士走了出來。
我一看那道士,愣了下,驚訝的問:“我去,你怎麼會在這?”
眼前之人,竟然是歐陽山,我上次在湖北北勝村和他一起斬了鬼屍新娘,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再次碰見。
歐陽山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後他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上來就抱了我一下,說:“實在是太好了,宋道長,我之前還在擔憂不是惡鬼的對手,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尷尬的笑了下,說:“別對我這麼自信,我真的不是道士,而且真的什麼都不懂。”
歐陽山嘿嘿的笑,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哪能呢,能開天眼的人,那都是超級大師。更何況你不僅開了天眼,還能使用鎮屍鈴。”
我擺擺手,說:“行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歐陽山穿着金黃色的天師道袍,他把手中的桃木劍往香案上一擺,嘆口氣說:“沒辦法啊,王含英是我七大姑家的三表哥家的侄媳婦的妹妹,算是我的遠房表妹,都是親戚,她打電話找到我,說家裡鬧鬼,我沒辦法不幫忙啊。”
我張了張嘴,掰掰手指頭算算。這他娘也算有親戚?
歐陽山說:“別算了,反正我是沒法推脫,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想了想,說:“最近發生了命案,那刑警隊長是我一個哥們,我就來幫忙了。”
“命案?和王含英有牽扯?”歐陽山有點驚訝。
我把秦小海和王含英叫到屋子裡來,然後我們四個人相互介紹了一下,總算是大家都搞明白了各自的狀況。
王含英最近兩天總是做惡夢,而且她感覺屋裡面有人,王含英這個人最近兩年開始信神信鬼,她感覺有髒東西進了屋裡,就整天燒香拜佛,還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要害死她,同時,王含英也開始通過各種辦法尋找道士,來給她做場法事,驅驅鬼。然後就通過她姐姐的丈夫的叔叔的表妹,得知了歐陽山,然後就聯繫上了歐陽山。
歐陽山老家是湖北的,但是親戚介紹的關係,他沒辦法推脫,所以就坐車到了東海市,來到了王含英家。
大家都相互瞭解情況之後,歐陽山有點坐不住了,他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含英大妹子,你說你家裡鬧鬼,我以爲就是普通的髒東西,可是,這明顯不是普通的鬼啊,連殺三個護士,這三個護士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說,你的診所曾經出過命案?”
王含英此時也是害怕了。她看了眼歐陽山,然後又看着秦小海,說:“秦警官,我對天發誓,我的診所雖然缺少運營資質,但是絕對沒有害死過人啊。”
秦小海點頭說:“你不用擔心,這次案件是調查那惡鬼的來歷,不是詢問你犯法的事情,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會以此爲證據抓捕你的。”
王含英放下心來,說:“我的診所兩年前就被取締了,在被取締之前,我的診所裡就是看看感冒,打點滴,或者是做些鍼灸治療,還有也看看外傷,做一些藥物人流,真的沒出過什麼人命案。”
秦小海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這時候,歐陽山插嘴說:“你是說,你的診所還做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