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名片,上面寫着“文言私家偵探事務所”,文言,電話,18xxxxxxxx。
我裝起名片,說:“賞錢就不用了,不過,原來你不是警員,那你抓這三個人,會不會犯法。”
“不會,這三個人在東海市作案,偷了三萬多的現金,還把女主人的內褲給偷走了,我把他們帶回東海市,最終還是會把他們交給警方的。”文言說着,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嚴肅,一笑不笑。
我點了點頭,說:“那行吧。”
趴在地上那三名小偷不斷的求饒。“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纔會偷錢的。”
“是啊是啊,那家主人他們拖欠我們三個的工錢,說好的獎金卻不給我們,我們纔會偷的。”
“放了我們吧,求求你了!”
文言面無表情。根本沒理會三個人的求饒。
這時候趙茵走了出來,她有些緊張,問:“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我搖搖頭。
這時候趴在地上那三名小偷,突然間驚慌的叫了一下。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你是趙茵?天啊,你不是死了嗎?”
“我去,真的是趙茵。咱們撞鬼了!”
“撞個屁鬼啊,趙茵,你快點給我們求求情,看在咱們曾經是鄰居的份上,求求情啊!”
三個小偷大呼小叫的。
我和趙茵則愣住了。
趙茵看着地上的三個人,突然愣了下,“鎖子哥,四叔,翹板哥!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了這是!”
趙茵竟然認識這三個小偷,而且還一下子就叫出了他們的名字。
文言有些緊張,看得出來他的警惕性非常的強,他擋在三個人前面。皺了下眉頭,看着我和趙茵。
我說:“哥們別緊張,咱們都是東海市人,有什麼話攤開了說,而且我是東海公安局協警。”說着我掏出了我的工作證,給文言看了一眼。
文言放下心來,他點了點頭,說:“不管你們和這三個小偷什麼關係,我都得帶他們走,他們是我客戶點名要抓住的。”
我說道:“好,咱們先進房間再說,這裡說不清楚。”
我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凝重,因爲我知道,這三個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情,這可是瞭解趙茵事情真相的好機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我和文言把那三個小偷給推進了我剛剛開好的房間,進了房間之後,文言就坐在牀上,也不說話,但是神情很防備,那意思很明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人走的。
我看着那三個小偷。
三個小偷估計已經確定趙茵是人了,所以他們三個人都在不停的求着趙茵,求趙茵給他們三個說說情。
我坐在三個人的對面。說:“你們爲什麼要偷人家的錢?”
“是他們先不給工錢的。”三個人中年紀最大的那個人說道,他就是趙茵所說的四叔,他的年紀最大,看起來也是最老實的一個。
“詳細說一說。”我說道。
四叔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們三個進城打工,承包了一個挖坑鋪下水管道的活,就是給一個別墅鋪地下管道,當時我們講好的,全部給弄成,五萬塊錢,那個女老闆說給我們兩萬塊工錢,其餘三萬塊得等幹完活之後,她滿意了纔給錢,算獎金,我們就同意了。然後我們還簽了合同,因爲那三萬塊錢算是獎金,就沒往合同上寫,結果全部弄好之後。女老闆反悔了,只給我們打了兩萬塊錢的款子,其餘的啥都沒有了。”
“我們去告她,可是因爲合同上沒提三萬塊錢的事情,根本就沒辦法告贏。我們還被律師和法官訓斥了一頓。所以,我們三個人挺窩火的。因爲弄那個地下水管道,單單是買那些管道,就花了兩萬多,也就是說,我們辛辛苦苦幹了五個月,結果還往裡賠錢了!我們氣不過,就進了女老闆的家裡,然後……然後偷了三萬塊錢。”
一直坐在對面的文言聽完,皺了下眉頭,說:“那內褲的事情怎麼說?”
四叔慚愧的說:“當時我們三個進了那女老闆家,然後我們只拿走了三萬塊錢,在我們的意識裡,這就是討薪,是合法的,所以我們沒有多拿,心裡也沒有害怕。可是我們有點氣不過,覺得這女老闆太無恥了,這時候鎖子他獸性大發。就把女老闆的內褲都給偷了出來,打飛機了。後來警察去抓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知道捅了大簍子,所以我們三個連夜趕回山水村老家,也沒敢回村子裡,就在這鎮子上住着,躲避警察的追捕。”
我看着四叔,知道這個中年人說的都是真的。
文言則皺着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我說:“好,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你們放心,我是東海市公安局的輔警。你們不用怕,回到警局後我一定把你們給保出來,而且還會替你們討還公道,懲治那個女老闆。只是,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你們必須回答。”
三個人一聽我這麼說。而且剛纔又看到了我的警員證,雖然是協警證,但是他們三個也很尊重我,三個人都使勁的點着頭,說:“好,多謝警察同志了。”
我指着趙茵說道:“趙茵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們見到她的第一反應是她已經死了。”
一邊的鎖子說:“我以前見過趙茵的鬼魂的,真的就是趙茵,這次再見到活人,當然以爲大白天見鬼了。”
“趙茵的鬼魂?”我奇怪。
對面的翹板也開口說:“是啊,我一直以爲趙茵妹妹已經死了呢,而且,趙茵妹妹不是和趙民結陰婚了嗎,怎麼就又活了呢,我從來沒見過活人結陰婚的,這樣也太不吉利了。”
“陰婚!?”我聽了這個詞,皺了下眉頭。我自己就經歷過陰婚,所以對這種事還是比較瞭解的。
這時候四叔沉着臉說:“這個事,還是我來說吧,畢竟我在村子裡活的時間最長,對這件事情知道的最清楚。”
我和趙茵都看着四叔,這個時候。就連文言也似乎有了興趣,他皺着眉頭坐在一邊,等待着四叔的解釋。
四叔嘆口氣說道:“趙民和趙茵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可是那一天,趙茵你突然間離家出走,不回來了,自從那天之後,趙民就開始整日酗酒,整日嚎啕大哭,大約過了半個多月,趙民喝醉了酒又坐在村子頭的土牆上哭。結果他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地上有一個尖石頭,把他的胸口給撞破了,心臟直接裂開,死掉了。”
趙茵捂着小嘴,聽着四叔的講述,她的眼眶裡淚水子啊閃爍。
四叔接着說:“自從那天之後,村子裡經常能聽到趙民的哭聲,鬼哭的聲音,實在難聽的很,這時候,正好村裡有幾個人又得了白血病,奄奄一息,然後大家都覺得是趙民給害的,於是就想要把趙民給送走,可是趙民是個鬼,村子裡的人都不會驅鬼,大家很沒輒。這時候,鬼婆婆,也就是趙民的姑姑,一個常年住在山上的老太婆出現了,她說要趕走趙民,化解趙民的怨恨很簡單,只要給趙民和趙茵結一場陰婚。啥事都沒有了。”
“那時候我們村子裡的人一聽要接陰婚,都傻了眼,大家都知道趙茵是活人,活人怎麼能和死人一起配陰婚的?”
“這時候鬼婆婆字再次跟我們說,趙茵已經死了,只要大家做個媒人。捧個場,帶個花環,這陰婚就算成了,從此就可以天下太平。而且,那段時間,好像的確有一個女鬼出沒。大家都說就是趙茵的鬼魂。我們村裡的人就沒有更多的異議,整個村子的人和在一起,給趙民和趙茵舉辦了陰婚……”
趙茵驚訝的聽着,她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四叔繼續說:“陰婚舉行之後,趙民的鬼魂哭聲果然就沒了,村子裡的人也開始放下心來。後來,趙民的父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去世了,接着村子裡也越來越窮,經常有人睡着睡着覺就死了,我和鎖子、翹板覺得呆村子裡有點恐怖,就壯着膽子離開了山村,到了東海市一開始撿垃圾爲生,後來漸漸摸索出一點門道,開始做起了低等的裝修工人,也能混上吃喝了,我們已經三年多沒回過山水村了。”
我愣在一邊,不過是一場陰婚,不應該啊,我也被安排了陰婚,但是,那一次要不是馬道士突然出現,故意想要害死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那個陰婚可以說對我毫無影響,怎麼趙茵的陰婚就這麼恐怖呢。
旁邊,一直很冷酷的文言,此刻終於忍不住了,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從頭說說。”
我就把趙茵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文言摸着下巴,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拿起手機,試了下,這裡雖然沒有4g信號,但是3g信號還挺強。
我立即微信聯繫青雲道士,我就把眼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我本來以爲青雲道士會朝着我收諮詢費的,這一次沒想到,青雲道士竟然直接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