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季來臨,雪域迎來了新的歡聲笑語,獵殺雪獸成爲雪域最時尚的露臉方式,而藍雅琦將會在衆多勇猛的星啓當中挑選一位值得她託付終生的好人。一個人可以把我自己的命運,這般感覺纔是真正的完美。如今的藍雅琦高高在上,聖女威嚴不容置疑。
藍雅琦看着前方,竟然有些出神,那個身影讓她感受到了熟悉。她知曉上一任聖女的事情,也自然認識孫淳的模樣,那道身影跟當年的倔強的少年十分相似,藍雅琦感慨不已,還好她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也可以決定自己的婚姻。
丘陵與何東來盡興而歸,何東來神色興奮,顯然是戰績斐然。
“沒有八方雷域,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丘陵神色無奈,“要不是你最後耍賴,搶我雪獸,擺脫我已經殺死了它。”
何東來翻了一個白眼,“殺死?我看它還大口大口的喘氣,只要沒死都不算你殺得,當然是我贏了,丘陵公子,輸就是輸了,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勝敗乃兵家常事麼。”
“滾,”丘陵不想跟他說話,並向東來扔去一團雪球。
雪域真的很美啊,風雪夜歸人,可惜丘陵終歸不是屬於雪域,遲早要離開,與其等待以後,還不如珍惜當前。
新雪城初具規模,慕劍清看着丘陵四人從遠處而來,臉色笑容更勝,這段時間她比丘陵還要忙,負責雪域所有事宜,雖說不用面多其他雪城的壓力,可大大小小的事情足夠慕劍清忙的焦頭爛額。好在雪域局勢迅速穩定下來,慕家的佔據新雪城已經成事實,所以她可以稍微勻出一些時間出來迎接丘陵。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丘陵可以在雪域橫着走,當然想要獵殺丘陵的人不在少數,幾座雪城排在前列。不過所有的獵殺都要暗中進行,一旦讓丘陵發現了對方的跡象,不介意將該家族徹底泯滅,比方說孫家。離開之前丘陵特意交代過藍雅琦,孫家不滅,他心不安。
當時孫家將目光打在了慕劍清身上,以後難保不會瘋狂報復,趁他病要他命,家族鬥爭都講究處理的乾乾淨淨,丘陵同樣不想留下後患。
墨雲知曉慕劍清的存在,也知道還有一個梅秋紅,這點消息很容易就可以從神殿獲取,也可以稍微的找何東來透漏。遠觀慕劍清,她的氣質有讓人說不出的感覺,經受過龍珠淬鍊,再加上《衍星術》的玄奧莫測,此時的慕劍清瀰漫着一股神秘色彩,讓人無法捉摸。身材偏向清瘦,使得它的臉蛋與諸多美女一般讓人憐惜。
慕劍清的身上有一股冰清玉潔之感,可她又帶着一股成熟風韻的殘留,兩股氣息本是格格不入,可如此完美的出現在慕劍清身上,又讓人難以解釋。尤其是她的雙眉之間,微微蹙起,宛若西施展顰。
墨雲觀察慕劍清,慕劍清同樣觀察墨雲,女人的直覺驚人,慕劍清的直覺更加驚人。墨雲的美在於溫婉,還有她不一樣的肉感身材,觸手驚人,男人碰到很難抵抗墨雲的誘惑力,尤其墨雲屬於莫府千金,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隱藏一縷,使得星啓很想將她推到,征服的慾望衝擊把控,這樣的一位美女留在丘陵身邊,遲早成爲禍事。
不過丘陵的眼神當中還沒有墨雲的心思,反倒是墨雲心中或許有了丘陵的漣漪。慕劍清的目光清涼,可以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事情,已經有一個梅秋紅了,她不想再有一個墨雲。
“你好,我是慕家長老慕劍清,之前聽丘陵屢次提及墨小姐,今日一見確實驚爲天人,讓劍清自愧不如。”
墨雲打了一個冷戰,感受到深深的敵意,她臉上掛起一副微笑:“慕長老纔是漂亮,風韻十足,讓墨雲好生的學習。”
兩人各自打了個招呼,總感覺**味十足。
丘陵當下沒有這些心思,既然決定離開雪域,離開之前要好生的謀劃一番,不能再讓人感知他的蹤跡,雖然已經煉化了不少龍珠精華,可若是地則專門針對,被人知曉了蹤跡之後,在天嵐寸步難行。在雪域經受了一次刺殺,在路北辰也經受過刺殺,這一次丘陵不想再面對任何殺手。
“府中有一位自稱你的熟人,已經等候多時了。”慕劍清很自然的挽着丘陵的手臂,如今天下人皆知曉丘陵的名頭,她這般行動沒有任何不妥。況且她已經成爲慕家長老,又有何人敢於談論她的言語,此地可是慕劍清自己的府邸。
墨雲眼中不是滋味,心裡暗罵,倒是一旁的東來左右看看,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慕府的迎客廳中,詹長河已經坐了很長時間,理智告訴他此番拜訪是必然。之前他不看好丘陵整頓雪域,更將丘陵所謂的合作的意圖當做玩笑,如今可算吃盡了苦頭。上一次丘陵從黑霧拿走了六億星石,也讓詹長河日子越加拮据。
丘陵遠遠的看到詹長河,臉色擠出笑容,“呦呦,詹老闆可是稀客,黑屋近來可好。”
詹長河也擠出笑容,兩人本身關係冷淡,硬擠出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擺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詹長河自認自己是幹大事的人,忍一忍風平浪靜。
“丘陵公子氣色不錯,我這次前來是專程拜訪,爲黑屋之前所作爲致以歉意,同時還有些許事情想跟丘陵公子合作。”
丘陵無意跟詹長河暢談下去,再說眼下有不少外人,於沙、墨雲全都在這,有些話也不方便直說,他示意大家做下,這才朝着詹長河詢問:“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揪扯,我這人從不記仇,至於詹老闆想合作不妨直接言明,這些都不是外人。”
詹長河尷尬一下,環視一番左右,覺得丘陵沒有誠意,兩人要商量的事情可是大事,讓外人聽了去又算哪門子事情。
看到詹長河的表情,丘陵心中暗爽,不過此時他略顯成熟,臉上絲毫沒有展露心中所想,“既然如此,咱們借一步說話,劍清招待一番我的客人,墨雲你將之前的機會跟於沙介紹一番。”
此時的丘陵言語之中頗有大家風範,舉手投足已經可以命令不少,讓詹長河十分驚訝。就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可以改變雪域的局勢。雖然丘陵的背後有塔優格的力量壓制,可丘陵確實只是一個靈臺境的小人物。
兩人來到慕府後堂,周圍無人可以監聽,詹長河謹慎之後,這纔開口,“宋家找到了我,託我給您帶份東西。”
丘陵神色稍微變了變,不知道宋家天又搞什麼?
詹長河手中之物是一枚戒指,象徵宋家公子的戒指,這枚戒指可不單單是儲物之用,更有保命之能,丘陵之前就瞭解過宋家的大小事情,這枚配戒代表的分量,可跟口頭答應的公子不同,只要配有此戒,有權利參與宋家大事,而且宋家家主之位也是有權爭奪。
“宋家天真是大方,動用黑屋不知耗費了多少星石?”
詹長河更尷尬的笑笑,“不瞞丘陵公子,整整七百萬整,宋家是黑屋的內部客戶,有許多方便之處,如果丘陵公子願意,那慕家以後也將成爲黑屋的方便之戶。”
今日的詹長河十分客氣,客氣的來源有兩點,一是他也明白宋家這枚戒指的代表,二是如今丘陵在雪域的話語權不同,站在相同的位置方能得到彼此之間的重視。如果地位不同,還談什麼重視而言。
“此物我若是不收呢?”丘陵反問詹長河,他實在不想跟宋家沾染丁點關係,已經撇的乾乾淨淨,又何必再回過頭去噁心。
“宋先生確實有後手,如果丘陵公子不接,那麼讓我將此信交與公子,同時還有一封與此信相同的信件公之於衆,宋先生想表示足夠的歉意,希望丘陵公子可以諒解,不計前嫌。”
詹長河的話讓丘陵不太理解,他將信件打開,是宋家天的手筆不假。
信中寫道:“致公子丘陵:宋某成事之後,目中無人,擅長算計左右大小,最喜揣摩人心,自以爲天下之事吾盡知之;自傲、自大、自負,終嘗苦果。家中前輩句句誅心,人之交往需君子之德,況且家人乎?親情之份源於情止乎禮,焉有以姓氏血緣定之乎?門市之見如婦女之目,親情之理如盲眼蟲蛇。今終悔矣,公之於衆,見我短見之聞,鼠目寸光之性,若宋爲得取龍之精華,天下人鄙視之,難爲世家之榮,必將自毀於庭。
子切勿傷於情,切勿如我之短見,望子速歸家,家人怯盼之。”
丘陵心中有些不信,宋家天竟然可以寫出這般自責的信件,還要公之於衆,這般作爲確實有些深刻的理解。宋家若是因此得到丘陵的龍珠,還要自己取消世家資格,毀去宋家基業,這般言語太過大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