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大人，您要蒐集尾獸？”
兜在一旁，聽得心中頗爲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需不需要我把一些大蛇丸大人之前的研究給您？”
“大蛇丸研究過哪隻尾獸？”
千葉有些記不清了。
大蛇丸搞的奇奇怪怪研究很多，尾獸可能也在其列，就不知道是哪個尾獸。
兜低頭說：“是八尾牛鬼的一隻角。”
“噗。”
千葉還沒說話，九尾先笑出聲來。
它大聲嘲笑：“牛鬼這個菜雞連角都被人砍斷，真是笑死我了！”
“……”
千葉瞥了他一眼。
總覺得。
被人打得只剩一半查克拉的九尾，完全沒有資格嘲笑牛鬼——至少人家只是缺了一個角。
千葉沒有嘲笑它。
分身雖然好對付，但鬧騰起來也讓人難受，好不容易哄得安分了……
它覺得自己處境更好就隨它去吧。
反正哥們兒，別欺騙自己就行。
千葉看向兜。
“八尾的話，你去把資料拿過來吧，我稍微看一下。”
大蛇丸有八尾一部分，千葉倒是有些印象。
因爲上一代人柱力暴走就是大蛇丸的手筆，當時三代雷影不得不站出來跟八尾貼身肉搏。
最後，無敵的“最強防禦”留下了致命的弱點。
一系列的罪魁禍首就是大蛇丸。
可千葉需要的不只是尾獸查克拉，還有獨屬於尾獸的意識。
因此。
雲隱村還是要去一趟的。
不過。
去雲隱村應該是最末的安排。
如果按難易程度排序，第一目標肯定是四尾人柱力老紫或三尾，這兩個目前沒有沒有歸屬問題，就算出手也不會有太大的糾紛。
至於其他幾個。
最先肯定是七尾，然後再是五大國的幾個人柱力。
不過。
七尾人柱力貌似之後會參加中忍考試。
“千葉大人，這是大蛇丸大人關於牛鬼角的研究資料，可惜的是，他還沒研究出成果就……”
兜嘆氣一聲，“所以資料並不完整，只能提供您一個參考。”
“足夠了。”
千葉接過來翻了翻。
大蛇丸的研究，主要是探求能否人工製造尾獸細胞，讓尾獸查克拉、細胞通過人工手段增殖成爲新尾獸。
但是。
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尾獸細胞再多，它依舊只是簡單的細胞，無法成爲真正的尾獸。
意識才是關鍵。
不過。
它的參考價值很大。
千葉看完思索片刻，道：“兜，你回頭讓人幫我搜集一下關於四尾人柱力老紫和三尾的下落。”
“是！”
兜低頭應下。
“另外，紅蓮在哪裡？”
“監獄。”
兜輕咳一聲，臉色稍稍有些尷尬，“她不太服從我，有幾次還想殺死我，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把她封印起來。”
“沒關係，我去跟她見一面。”
這個結果……
總的來說不算太意外。
兜確實具備戰鬥能力，但在各種改造之前非常有限，戰鬥能力也就上忍水準，跟專長戰鬥的紅蓮肯定有一定差距。
兜能拿下紅蓮已經出乎千葉預料了。
眼見他們要離開，香燐咬牙道：“千葉大人，我該做什麼？”
“繼續學習，剛纔那種能力你現在還沒掌握，只是在危險狀況下被動激發出來，伱要學會它。”
“是！”
香燐悄然鬆了口氣。
這位大人看起來不太需要自己身體的能力，看來以後日子會好過很多。
她對未來有了幾分憧憬。
……
音忍村監獄。
紅蓮坐在監牢中，靜靜地拿着一本書觀看，看起來好像很適應監獄的生活，並沒有一直想逃出去的樣子。
噠噠噠~
腳步聲在幽暗的地牢響起。
紅蓮皺了皺眉，轉頭看去，不多時，藥師兜出現在視線中。
“兜，你終於來殺我了？”
“殺你？呵呵，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藥師兜覺得有些可笑。
“難道不是？鬼童丸跟左近右近已經死了，你想做的，不就是把大蛇丸大人的研究據爲己有嗎？”
紅蓮冷笑一聲說道，“所有反對者都死了，我肯定也不例外。”
“你說錯了，左近右近、鬼童丸會死，只是因爲他們不願意遵守不亂殺人的規矩，而你不是。”
兜說着讓開了位置，側身站着。
不多時，千葉從他身後走出來。
紅蓮看到這道身影，臉上瞬間浮現出濃濃的錯愕之色。
柳生千葉！
“你怎麼在這裡？”
“因爲兜的背後就是我。”
千葉微笑着，“是我讓他這麼做的，音忍村之前由大蛇丸制定規則，他死了應該由新的規則主宰。”
“原來如此，兜，你早就背叛了大蛇丸大人！”
紅蓮雙目中充斥着怒火。
她第一反應就是，大蛇丸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兜提前把他的所有資料都賣給了新主子。
“我可沒有提供什麼資料，相反，我跟千葉大人的賭約是，他能破解大蛇丸大人的計劃我纔會幫他。”
兜說的沒錯，但忽略了一些細節。
比如——
在那之前，他出賣了大蛇丸，把很多忍術的狀況透露給了千葉。
千葉當然不會賣隊友。
他笑道：“大蛇丸雖然強，但你應該記得，穢土轉生是木葉的忍術吧？”
“那又怎麼樣？”
紅蓮冷哼一聲，“如果沒有兜出賣訊息，你能破解穢土轉生？這可是大蛇丸大人優化過的術！”
“不，大蛇丸犯了一個錯誤。”
千葉搖了搖頭。
紅蓮顯然不相信，撇開頭沒說話。
“免費給你科普一個知識點，穢土轉生的創造者是二代大人千手扉間本人，所以大蛇丸用這個術去通靈二代火影，相當於什麼你能明白嗎？”
千葉忍不住笑出聲。
“……”
紅蓮張了張口，一時間說不話來。
不講立場地評價——
這簡直是在自己墳頭蹦迪，生怕自己死得早，但考慮到對方是大蛇丸……
她嘴硬地回了一句：“大蛇丸大人能完美操控穢土。”
“那種符咒只要感知強就能察覺，破解並不難，我實在想不通大蛇丸怎麼敢用這種方式就敢通靈二代火影。”
千葉忍不住嘲諷。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那種符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眼就能看到位置，更何況木葉還有日向一族。
“另外，別忘了，我們木葉還有日向家族，白眼肯定能看到符咒位置，只要有白眼高手將符咒擊碎，他的穢土轉生一樣會被破解。”
大蛇丸的計劃……
只能建立在他的結界能完全隔絕敵人，不讓日向一族進來搗亂。
太理想化了。
關於這一點，兜跟紅蓮都有些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沒開口。
千葉的感知確實超越常人的變態。
但是。
日向一族這點沒法洗。
大蛇丸確實大意了，將二代火影作爲通靈的一員實在太過自大、傲慢，會有現在的惡果也是理所應當。
紅蓮沉默了數秒鐘，然後道：“就算是這樣，你們木葉的人會幫忙復活大蛇丸？我可不相信。”
“我知道怎麼復活大蛇丸，而且目前來說，也只有我能去做，你們只有這一種選擇。”
千葉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另外，我不是一定需要你合作，我還有其他的方式，比如……這隻眼睛。”
他說着拿出了別天神。
紅蓮擡頭看過去，見千葉手中拿着一個裝寫輪眼的忍具，不免有幾分不解。
寫輪眼？
“萬花筒寫輪眼，你可能沒見過這種眼睛，它的術是完全操控別人。”
千葉說着瞥了一眼藥師兜。
兜臉上浮現一絲驚愕，接着迅速低頭不敢跟千葉對視。
真的假的？
“不過我不需要這種能力，同樣也可以操控你。”
千葉說着施術鏈接神經。
下一秒，寫輪眼旋轉，催眠效果下，紅蓮雙目變得呆滯——
她進入了幻術狀態。
紅蓮第一時間解除幻術，脫離幻術後，她奇怪地看了眼千葉。
眼神的意思大概是……
就這？
千葉笑了笑。
“走吧。”
他帶着兜離開了地牢，離開之前，九尾滿臉可憐、嘆息的表情，把紅蓮看得一愣一愣。
過了一天，千葉又來了一次，重複着昨天的事。
紅蓮還是不理解。
第三天，紅蓮發現了一點不對勁，這兩天自己好像顯得非常嗜睡，而且白天比之前更睏倦了。
第四天……
她發現更困了。
第五天。
不等千葉開口，紅蓮先問了：“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只好用了一個不太想用的術。”
千葉微笑道。
兜從頭至尾一直旁觀。
他最初看不明白，但隱隱感覺千葉在施加某種精神層面的術。
按照千葉的描述。
這個術的最終效果，應該是改變一個人的行爲模式。
後續的監視、觀察也佐證了這一點。
紅蓮在監獄休息非常規律。
但是。
這幾天，每到晚上，紅蓮就會突然坐起來看書、鍛鍊。
第一晚兜被嚇了一跳。
第二晚……
他看懂了！
千葉打算直接給紅蓮換一個人格！
因此。
兜對千葉更加恭敬——
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真是讓人望而生畏，想想便不寒而慄。
他認爲……
千葉這個術，不只是想改造紅蓮，更想震懾自己，讓自己不敢亂來。
“什麼意思？”
紅蓮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
“沒什麼，我只是給你引導出了一個新的人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催眠一個月你的副人格會蓋過你主人格。”
千葉淡淡說道，“雖然這是我最近才完善的術，但在之前，我的精神能量就足以讓我做到這一點，只是沒有寫輪眼而已。”
“！！！”
人格替換！
紅蓮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
她嘴脣輕微顫抖，說不出半句話。
幾天之前，她絕對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忍術，但現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切實地證明了對方的手段是真的。
“你……”
“你可以嘗試對抗，但現在的話應該已經晚了，畢竟你不擅長精神層面的忍術，那麼現在要跟我好好談談嗎？”
“你就不怕我背叛？”
紅蓮知道了原因，迅速冷靜下來。
對方主要目的還是需要她的幫助，而不是真的要殺死自己，這個術只是威脅她罷了，但……
如果自己不答應。
對方可能就會真的用它來替換自己的人格。
到時候，自己未必會徹底消亡，但恐怕每天只有一兩個小時屬於自己，甚至永遠被副人格壓制。
她不敢賭。
“只要你真心實意出力，我就不怕你背叛。”
千葉面無表情，“簡單說，我是個怕麻煩的人，如果你不給我添麻煩，我也懶得來對付你。”
“我要復活大蛇丸呢？”
“隨你，前提是你不需要我就能做到。”
千葉忍不住笑了笑。
現在全天下只有一個天之咒印，而紅豆最近已經很少外出任務，更多還是待在木葉修煉。
更何況。
知道紅豆有咒印的，除了木葉的高層外，可能只有兜了。
不過……
自己好像顯得越來越像反派的作風了？
千葉陷入沉思。
“好，我幫你，但前提是你先幫我滅掉這個副人格。”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