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根部的所在處,一間普通的類似民宿的房間中。
一個頭上綁着繃帶,手上纏滿繃帶,面容枯槁中老年人,正跪坐於房間中閉目養神。
在他面前擺着一個正在燒的茶壺,一個小茶杯,杯裡放着一個不知名的瓷棒,在身邊還擺放着一疊卷軸。
茶壺沒一會兒開始“咕嚕咕嚕”作響,壺口迅速地冒出熱氣,而一直跪坐在旁邊的中老年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平和無比,雖是注視着茶壺沸騰,但眼睛沒有焦距,彷彿只是睜着眼朝茶壺看,而不是在看水的沸騰。
不知過了多久,壺水沸騰依舊,但這中老年人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凌厲,緩緩抄起了茶壺邊的麻布,將麻布附於手,抓住了茶壺的壺柄。
這中老年人就這樣拿起了茶壺,對着準備好的茶杯傾倒熱水。
而茶杯之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許多秘製綠茶粉,在熱水倒入茶杯後,瞬間融入,水就這樣變綠了。
在中老年人放下了茶壺後,瓷棒就開始攪動起了來。在攪動過後,綠茶的茶粉與水充分混合,芳香四溢,使老人的鼻子微動,臉上洋溢起愉悅的神情。
老年人如此心平氣和且有雅緻地喝茶,其實也不然。在端起茶的時候,茶水微微顫動了一下,在抿了一口茶後,更是長舒了口氣,彷彿身上的壓力全然地到了釋放。
這中老年人也並不是其他,正是外邊被紛紛擾擾,爭論不休的主角團藏。
不過在木葉對團藏的言論並沒有過激,反而讓他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境遇。
畢竟他所做之事,都是不被外人所得知的。不管是榮也好,辱也罷,都是深藏黑暗中的,像這次這樣被大規模挖掘曝光,確實是第一回。
木葉村民們對他的所做所爲,都有些感激。覺得他是爲了村子才殺死的敵對村子的不安份子,甚至有人還想選他當火影。
這放在往常,團藏定然是頗爲欣慰的。可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太過被動,就算結果挺不錯,也讓他感覺非常得不妥。
他可是團藏,木葉之暗。他想躲進黑暗,就沒人能把他揪出來。就算要被揪出來,那也是他自己主動出來。
現如今別人將他對木葉的貢獻捅出來了,別人讓他突然備受木葉村民的歡迎。這種突如其來的歡迎,讓他非常不爽,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恥辱。
這必定是奸詐小人,想要謀害他團某人。
團藏的心頓時就不平靜了,於是抿茶變成了大口喝茶,喝罷茶後拂袖拿起了身邊的幾個卷軸。
卷軸是今早送來的新情報,不過只有喝過茶後,他纔會打開來看。此刻茶已飲盡,正是查看來自各村情報的好時候。
打開第一個卷軸,卷軸本是空白一片,但在團藏的手拂過後,就出現了黑色的字跡。
粗略地瀏覽過後,團藏臉色略沉。
在放下了第一個卷軸後,團藏就立刻拿起了第二個卷軸,比之前快了些查看了第二個卷軸的內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隨後,團藏又迅速拿起第三個卷軸查看,看完後臉上的皺紋橫生,眼裡燃起了怒火。
團藏不斷地看剩下的卷軸,看完後神色卻是恢復了平靜,但眼裡迸射出了銳利的光,一陣陰森的笑聲過後,沉聲道:“小孩子把戲,我倒要看看,區區孩童般的陰謀,能拿我怎樣!”
團藏目光變得冰冷,拄着柺杖起身後,將柺杖“嗒嗒”敲擊了幾下地面。
陰暗的房間裡,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徐徐接近團藏的身邊,在一處定住後,來人垂首恭順道:“團藏大人。”
來人穿着木葉暗部制式服裝,臉上帶着面具。
團藏沒正眼看來人,目光移向了房間已經開始採陽的窗戶,平靜道:“四大村要開始定我的罪,但實際上只是想敲詐一番木葉。要是一個村子還好,可那麼多個村子,木葉的損失也會非常慘重。身爲根部的成員,就算身殘,也是能爲木葉輸送養分的。而且我們是木葉的根,是會作出取捨的根,就連我們自己,也要有取捨的時候,明白麼?”
戴着面具的忍者將腦袋伏地更低了些,此時團藏的冷眸掃在他身上,讓他控制不住地身體開始發抖:“是,明白!”
見忍者恭順地像只螞蟻般,團藏這才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就下去吧!”
忍者微仰起身,如得大赦般拜謝:“屬下告退!”
忍者隱入了黑暗,團藏則是擡眼看向了窗外。
此時正值太陽初升,陽光柔和而又絢爛,光芒印在團藏的臉上,彷彿讓他又恢復了些許的青春。
幾天後,陽光一如既往地照亮整個木葉,本該是享受安逸且美好一天的好時候,可不少宅院裡,突現悽慘的哭聲。
木葉死人了,死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多達數十人。大部分人都非常年輕,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在死前都留下了一封信,盡是對木葉的愧疚,以及對爲木葉犧牲的豁達。
詭異之中透着壯烈,讓木葉上下大爲震驚。
玄間在知道了些事情後,心中瞭然團藏在搞什麼鬼,立刻就回歸了寶多多的總部。
團藏會做出棄馬保車的行爲,不知火玄間一點都不感覺意外。甚至這一切,其實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團藏要是往常那麼做,自然會搏個好名聲,威勢再次傳遍忍界。可他的對手是玄間,是知道忍界一切的玄間。
來到寶多多後,玄間就開始下達了相對應的指令。針對團藏的如此行爲,他們早就決定了讓事情自由發展幾天,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