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雁奈只是稍稍愣神就融入在樹林當中,玄間疾刺的動作就此突然停滯,開始沒頭緒地到處亂逛起來。
玄間也是第一面對木遁,雖然知道一些木遁的能力,但還是感覺非常新奇。
最起碼的,雁奈躲到了樹叢中,連他都找不到方位。
這讓他想要試一試雁奈的底線,到底她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神樹降臨的勢頭越發緩慢,樹木到生長几近停止,但是樹木突然都軟化了一般,開始不安分地搖曳伸縮。
霎時間,玄間的周身樹枝瘋狂纏繞而來,密密麻麻,彷彿要遮天蔽日。
然而一旦形成無死角的圍困,玄間的身形一下不見,讓所有的樹枝撲了空。
幾次過後,玄間也感覺有些無趣了,一躍飛到了空中。
當玄間飛起,雁奈也現出了身形,氣鼓鼓着腮幫子,盯着空中的玄間。
見玄間雙手結印,又立刻鑽回了樹中。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個迥異於玄間平常使用的豪火球的巨大火球飛出,一沾上了木遁化出來的神樹,就如同火遇上了乾草般,瘋狂燃燒起來。
其實一般的火遁根本無法奈何地了木遁,但是玄間的火遁又怎麼會普通。
無數樹枝本想朝着玄間的方位衝去,但是還沒衝到一半距離,就被火焰燒成了焦黑。
火蛇迅速地蔓延開來,最終整個木遁化出的神樹,被吞噬殆盡。
玄間緩緩地降到地下,此刻脫離了樹木掩護,他的感知力迅速地捕捉到了雁奈。
心念一動,地面突然破開一個大口子,從他的背後飛出了一個人影。
“呀啊~”
雁奈的驚呼聲響起,也正宣告了雁奈在這一場決鬥中,徹底地輸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膽小的這臭傢伙,根本不敢和我正面決鬥!”
雁奈手腳被縛,但嘴巴上依舊不依不饒。
“忍者有直來直去正面戰鬥的麼?”
玄間這麼一問,雁奈突然哽住了。
忍者確實不應該正面對敵,儘可能創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面,伺機給予對手致命一擊纔是忍者應該做的。
只是,玄間的如今輕易地擊敗了自己,讓雁奈非常地不開心。
原本她以爲能夠戰勝木葉上忍了,就能夠和玄間打地不相上下,甚至能夠贏玄間了。
可是剛剛到戰鬥,根本不似她想的那樣。
反而她都沒傷到玄間,玄間還毫髮無傷地將她制服了。
想起來她大早上的叫囂,就跟跳蚤一般,蹦躂地歡,但是別人指頭一用力就能捏死。
“說說吧,又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可以戰勝我了?你這孩子從小就皮地很,但腦子也還好使吧~”
“當然好使!快放開我!”雁奈兇兇地瞪着玄間,又奮力地掙扎。
玄間輕笑:“還真是誇兩句就上天了。雖然你沒跟我說過,但其實身爲哥哥的我,也是瞭解過你的境況的。不就是挑戰木葉的上忍,打敗了全村絕大部分的上忍麼?這只是一挑一地打,你可知水門大人一瞬間能殺多少上忍?”
水門用飛雷神瞬間殺死五十個上忍的事,木葉婦孺皆知,雁奈自然也是知曉的。
她的神色逐漸黯然,臉紅了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句話:“我……我也是可以對戰兩三個的~”
“哦~”玄間似是恍然大悟般拉長了音,但是隨和的表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嫌棄,“所以你就這麼估計我的實力的?覺得我應該只有兩三個上忍的實力,這就讓你飄飄然了,覺得可以戰勝我了?”
雁奈羞紅了臉,感覺實在太丟人了,要是有地縫了現在肯定拼命往裡鑽,但是玄間始終綁着她,似乎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慢慢的,雁奈心裡就升起了火氣。
“是又怎麼樣,畢竟你忍階只是上忍的地步,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強?再說了,白牙閃光的稱號,怎麼可能的嘛……”
雖然她嘴上那麼說,但是經過剛纔的那一戰,她才認識到了玄間這“白牙閃光”的名號,是有多真切了。
勢不可擋的刀法,快如閃光的速度,白牙閃光,名不虛傳。
只是她以及難以接受,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有些可惡的傢伙,竟然如此強大。
原本來挑戰,也只是想要看玄間吃癟,報童年時期的被虐之仇。
可沒想到的,最終吃癟的還是她。
就現在,她還被牢牢地綁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放下來。
說起來現在的玄間狀態也非常讓她好奇,臉上有黑黑的花紋,眼睛也和平常不一樣。
而她也觀察了好久束縛住她的東西,根本無法看到,彷彿不存在一般。
但是手腳被箍地緊緊的,一點掙脫地可能都沒有,都快急死她了。
實在太羞恥了!
“呵,這不算什麼,名號這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玄間眯起了眼,面露好奇之色,“只是讓我不解的是,你平常不是總去挑戰鼬的麼?爲什麼今天偏要來挑戰我?”
一提到鼬,雁奈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連視線也不敢朝着玄間方向瞥。
整一個反應,隱隱透露着,她可能經受過莫大的難堪。
玄間只是略微思考,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估計是這孩子被鼬打自閉了。
說起來連玄間自己都沒有能耐說,能夠百分百抵抗幻術,更何況是剛剛成爲忍者沒多久到雁奈。
雁奈現在雖然忍術威力大得驚人,但是它過笨重,太過注重物理打擊。
雖然在她在年齡有這能耐,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要不是處於和平時期,她的天賦甚至要超越卡卡西。
但是鼬的幻術,可以說是火影世界中最爲棘手的存在。
要不是萬花筒寫輪眼有着使用的限制,鼬的實力真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至今來說,沒有破過鼬的幻術。
就算有,也只是沒根據的瞎想,玄間知道很多瞎想,但是並沒有機會去實踐。
“打不過鼬其實很正常,你比他要小兩歲呢。你也纔剛剛踏上忍者變強的道路,根本不需要那麼急的。”
玄間說着就放下了雁奈。
被放開了手腳,雁奈有些委屈地鬆了鬆手腳。
倒不是玄間箍地太疼了,而是她被玄間看地透透的,心裡難堪夾雜着被捆綁的難堪,讓她沒法一下子釋懷,甚至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