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他會不會自滿而自大起來?”
“應該不會吧,懂得感恩的人,都是懂得謙虛的人。”
“說得輕巧,要是他迷失在這榮耀當中,可是會毀了他的。”
“咳,不用擔心吧,還有卡卡西呢。”
“卡卡西?”
此時,玄間,惠比壽,神瀨裕志都聚在一塊兒,並沒有跟着其他人一起爲凱歡呼,而是在分析凱參與這比賽的弊端。
實在是此之國大名太有遠見了,不管是御膳比賽,還是御武比賽,都是這個時代少有的娛樂節目,可也同時是激發人們拼搏努力的優良舞臺。所以在這舞臺上,是很容易會獲得榮譽感的。
神瀨裕志很明顯的不知道凱與卡卡西的糾葛,說起來拉過兩人一起商量的人也是他。
不過凱和卡卡西的糾葛到底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也許純真吧,但也可能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邊。
凱致謝完畢後,下了臺立刻投身到了修煉當中,完全忘記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似的。這讓本想和凱談談的裕志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凱還是那個凱,不管獲得了多大的榮耀,依舊是最勤奮的那一個。想清楚了這些,裕志也就不再擔憂,看起了疊伊瓦西的戰鬥。
疊伊瓦西和惠比壽一樣被針對了,而且被針對地更狠些。
畢竟惠比壽,凱,瓦西三人聚在一塊,也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是互相認識的。
雖然都會驚詫這三人的年紀,但絕不會再有人輕視他們,因此瓦西遭到了很大的針對。
疊伊瓦西原本想像惠比壽那樣打持久戰,結果這些人也一樣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邊追擊他邊瞅準機會休息。
兩個人輪換着來,配合越來越精湛。
疊伊瓦西很快就陷入了困境,而且也沒有辦法破局。他不是凱,他無法不用查克拉就做到瞬身,因此也只能選擇了破釜沉舟。
他計算了兩個對手距離變動的規律,看準了兩人相距較遠的時候,疾衝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對手。
沒有打算一擊即中,因此他一拳揮出只是試探了對方的反應順便尋找機會。可對方實戰經驗要比他老道地多,擋下了攻擊後,就刻意保持防守。
疊伊瓦西還是落入了以一敵二的局面,迎接他的就是實打實的硬戰。俗話說得好,不要欺負老實人,真把老實人惹急了,後果會很嚴重。
相比起其他的三人混戰,這場混戰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兇狠。
由於身體相較矮些,瓦西全然注重的攻擊下盤。這就導致了另外兩人無法敞開了打,時不時地就要防範一下來自下盤的威脅。
不過由於兩人手比較長,能招呼到瓦西身上的攻擊都招呼上了,沒多久就讓他變得和個豬頭似的。
只是很讓人意外的,瓦西從頭到尾都沒吭過一聲,牙齒緊咬着下脣,都滲出了血。
這讓圍攻他的兩人都有些頭皮發麻。
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
要不要那麼強,要不要那麼有血氣!?
越是和瓦西打,兩人就越是有些心顫。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兩個大人聯起手來欺負一個孩子。當瓦西搖搖欲墜的時候,其中一個男子急忙道:“已經夠了,別再堅持了,我們已經不想打你了~”
這男子是尋求過另一人同意的,可以說兩人的心態都已經到了對瓦西毫無戰心的地步。
見瓦西久不言語,另一個男子也趕忙說道:“你還是個孩子,這場比賽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可你還有大把的機會。而且下午也是有比賽的,你這樣堅持下去一樣不討好的。”
疊伊瓦西擡了一下腫地不行的眼皮,艱難地吸了一口氣:“我,我拖了後腿,可我也不能知難而退。起碼……起碼要打敗了你們其中的一個才行!”
兩人都不太明白這孩子說的什麼,而疊伊瓦西卻是想象着身邊的隊友都陷入了困境,他也已經到了難以站穩的地步。這個時候倒下,隊友怎麼辦?
這是他一直以來擔心的~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隊裡拖後腿的。他不善交流,體術也不如凱。在做任務的時候一般都是惠比壽與凱發揮了大作用,而他總是表現地平平無奇。雖然他從不說,但總是會在做完每件事後思考起自己。
可往往都會認爲自己拖了後腿,也就有了現在超出往常的執着。
“阿壽,瓦西他……怎麼了?”
凱震驚地看着場中搖搖欲墜,卻始終堅持戰鬥的瓦西。瓦西平時不悶不響的,可現在表現出來的毅力讓他都有些驚歎,可也很是擔心。
“也許……他也有自己的堅持吧~”惠比壽皺着眉頭,一樣搞不明白疊伊瓦西在堅持着什麼,也只能這樣告訴了凱。
他可不會相信像瓦西這樣甘於默默付出的人,會認爲輸了比賽很丟人而一直死撐到現在。
而且那樣程度的傷勢,也不可能是怕丟臉可以堅持下去的。看瓦西的遭遇,瓦西的堅持,甚至還令他有點小小的感動。這感動來自於哪他並不知道,只覺得那小小的身板現在很可靠。
同樣在擔心瓦西的,還有暫時的總隊長裕志,玄間三人。
紅和玄間對瓦西的認知要比雷同多一些,也一樣不認爲心態那麼好的人會因爲擔心輸了比賽而死撐着。
而雷同經常沒臉沒皮地吃瓦西的零食,可他也是知道的,那零食並不真的屬於他,吃進肚子裡的纔算。
算起來他對瓦西也是非常有好感的,但此時同樣驚愕於瓦西要這樣堅持着戰鬥。
突然也覺得老實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想起以前毫不顧忌地吃人家的東西,想想現在背脊都有些涼。
衆人都緊了心時刻關注着臺上的決鬥。而不光是裕志六人,觀衆以及選手都被瓦西的堅持給震撼了,紛紛屏住了呼吸。
察覺到周圍萬籟俱寂,瓦西的兩名對手也感覺到了不對,互相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向瓦西揮出了拳頭。
實在沒辦法了,以大欺小以二敵一已經夠丟臉了,可偏偏對方堅韌像快鐵一樣。現在讓他們更沒臉見人了,因此都變得瘋狂起來,手臂青筋暴露,用出了全身的力氣。
“砰!”
兩隻拳頭都打中了,可像是石沉大海般,沒有絲毫的影響。
很意外的,兩人面前的是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子,一臉陰鬱地看着他們,而且毫不在意兩人傾盡全力的拳頭正中他的身體。
兩人徹底愣住了。
腦袋裡開始胡思亂想起這男子和這男孩的關係時,男子轉過了身,蹲下了理了理疊伊瓦西的衣服。
“好了,你已經表現地足夠優秀了,老師爲你而驕傲,瓦西~”
“老……師,我……”
“沒事的,你已經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了。你還年輕,實力還會慢慢提升的。”
此時陽光照在白雲野間的臉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溫暖,也讓瓦西不再糾結,只是眼淚開始不住地流下。
“這……你怎麼可以……”
“裁判,他認輸了,很抱歉打擾了比賽~”
沒等裁判呵斥出聲來,野間鄭重地鞠躬致歉道。
“那好吧,你們趕緊下去吧~”
“謝了~”
說罷,野間就攙着瓦西慢慢下了臺。
“好了,人已經走了,比賽繼續!”
裁判看了眼兩個呆住了的選手,既不屑又憤怒。
欺負小孩就算了,別人都走了竟然還有空發呆,簡直浪費時間!
此時瓦西已經到了臺下,迎接他的是各種半吊子醫生的治療。
八人就沒有一個會醫療忍術的,兩名老師也只能憑藉一些野外應急治療的方式給草率處理了一下。玄間則是拿出了一些藥膏,甚至還給瓦西紮了幾針。
整個過程中,疊伊瓦西沒改變過坐着的姿勢,動也沒怎麼動過,幾乎是任人擺弄,就差在臉上寫上“乖巧”兩字。
而醫治完了之後,瓦西的腦袋就纏滿了繃帶,看不出個人樣。
七人都很識趣地沒有說有關比賽的事,開始各找話題。
而心思細膩的惠比壽先是嗅了嗅空中的氣味,目光放到了回來的野間身上。
野間回來的時候就很奇怪,一直捂着脖子在擦着什麼,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於是就湊到了瓦西耳邊問道:“誒,瓦西,你還記得老師到臺上的時候,脖子上有什麼麼?”
經惠比壽那麼一提醒,瓦西就看向了野間開始回想起來。
記得那個時候野間硬扛了兩拳,後來轉過了身,陽光打在他身上有些刺眼,可也看得挺清晰。
他分明記得,野間現在捂着的地方,好像有紅紅的圈圈。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畢竟木葉畫臉紋的不少,也許是特別的脖紋呢~
於是就張口道:“是紅色的圈圈,好像有好多來着,有些部分有重疊,是很奇怪的圖案~”
“咳咳,我知道了,那個……沒什麼的。你安心養傷吧,話說過幾天我們還要出任務呢~”相當早熟的惠比壽哪能不知道那是什麼,心中覺得好笑之餘,也有了許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