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襲來,江原卻紋絲不動。此刻的時間好像靜止住了一樣,大野木那可怖的表情,江原沉穩內斂的氣態。
土龍襲來,江原眼中的寫輪眼緩緩旋轉,雙手快速結印。
“土遁·土流城壁!”
一面寬大的城牆出現在江原面前,阻擋了土龍的襲來,城壁一陣劇烈響動然後轟然倒塌,江原順勢向後跳去。土龍破空土流城壁已經呈現無力之勢,江原一腳便把土龍踢壞,不過這次是往下踢,土龍破碎的土塊盡數落在地面。
大野木看着這一幕:“很厲害的後輩,不過也至於此地!”
“爲什麼?”
“你說什麼?”
江原回道:“爲什麼我們要戰鬥,一個錯誤的時期面對一個錯誤的敵人,雖然你很強大可以打敗我,可是你這樣是錯誤的。”
大野木嗤笑道:“這場戰鬥不是錯誤的,老夫現在不是巖隱的三代土影,而是一個父親、老師。我們不是敵人,是仇人,所以這場戰鬥並不是錯誤的,我們也不是錯誤的敵人,這是註定的戰鬥!”
江原張開了懷抱,大野木看着這一切結出了塵遁的印,一點透明的光點在手中出現然後變成一個長方形。塵遁發動,可是江原依舊張開自己的懷抱一動不動,白色的塵遁打向江原。
“辛——!”
塵遁將地上的土地帶走,可是江原還依然在原地張開手臂。
“爲什麼不逃走?”大野木疑惑的問道。
江原釋然的說着:“面前的你不是和我一樣的人嗎,你也有家人、朋友,如果你戰死了也會有人傷心難過,我戰死了也會有人傷心難過。你向我發起戰鬥的原因是我殺了你的兒子、學生,可是我也有視我爲心愛之人的朋友,也視我爲理想的後輩。
今天你殺我,明天我的親人和朋友殺你,你的親人又會殺了我的朋友。這樣的戰鬥永遠不會結束,這樣的仇恨永遠不會消失。”
“你在說什麼?”
江原輕聲道:“知道浮雲騎士嗎,爲了心中的理想還有和平戰鬥的騎士,他說過暴力和戰爭不能驅逐仇恨,只能讓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繼而佔據一個人的內心,今天我願意做他那樣的騎士,用自己的行爲阻止這樣的戰鬥。
暴力只能壓制你的敵人,不能讓他消除自己內心的仇恨,巖隱村的村民和黃土都放棄了仇恨,就只有你沒有放下。”
“混蛋!”
大野木一發塵遁打在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有規則的土坑。面對不願意戰鬥的江原大野木十分生氣,生氣的原因是唯一他沒有放棄仇恨。
江原繼續說道:“像他那樣強大的騎士爲了阻止仇恨的蔓延選擇瞭解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和敵人在戰鬥中死亡,這是他心中的理想。他是一個強大的騎士,就是面對一千人,一萬人也所向披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可是那與老夫有什麼關聯?”
“沒有,但與我有。”
江原向前走了兩步回道:“沒有人會不讚嘆他的行爲,卻又對他的自我瞭解十分不理解,而現在我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又與他不同。浮雲騎士的死亡沒有了解仇恨,而是讓被他壓迫的敵人解放出來,繼續傷害其他人。
他是一個騎士,一個戰士,一個完美的戰士。我願意做他沒有完成的事業,用武力和愛化解仇恨和戰爭,我現在就是浮雲騎士!”
大野木憤憤道:“這根本就是杜撰的,忍界從來沒有什麼浮雲騎士,甚至連騎士這個詞都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和他戰鬥過。如你所說,和他戰鬥過的人又在何處?”
江原淡笑道:“和他交手是你的榮幸,而我是他的追隨者。浮雲騎士是一個傳說,一個只流傳於強大且富於同情心的人身旁,他會像一個前輩教導他的追隨者。”
“浮雲騎士!”
大野木咬牙切齒的暗自說着,而江原起身向着前方走去,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就像一面戰袍。路過大野木身旁時沒有停留,像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
“可是他又與我有和關聯。塵遁·原界剝離之術!”
光點又在大野木手中浮現,這次很準確的指向江原。塵遁發動打中了江原,可是卻化爲一道白霧。大野木身後不遠處出現了江原的身影,眼中的寫輪眼如同血月一樣。
“我說過,浮雲騎士的死沒有結束仇恨,所以我不會像他那樣頑固,但是他的死告訴我一個道理,千萬不能相信你的敵人。浮雲騎士倒下之後,歡呼的永遠都是他的敵人,哭泣的只有他的親人。”
江原結印說道:“火遁·炎龍放歌之術!”
四條炙熱的火龍以及其近的距離衝向大野木,就在這時,赤土突然出現雙手被岩石覆蓋擋在大野木身後。炎龍放歌的強大是赤土阻擋不住的,火龍呼嘯着擊中赤土的手臂,空氣中瀰漫這一股濃煙。
四條火龍被赤土擋住,可是他的手臂也變得焦黑起來,大野木看見這樣霎時暴怒起來,塵遁一發接着一發的打向江原。或許是赤土的哀嚎讓大野木清醒過來,然後便抱着他的身體安慰。
赤土虛弱的說道:“那是影分身,本體一直躲在後面······”
“感受到仇恨和痛苦沒有,你希望這樣的痛苦和仇恨一直延續下去嗎?”
大野木這一瞬間好像憔悴的許多,抱着赤土的屍體嘴脣顫抖。
“你走吧,宇智波是愛的一族,以往我見過的宇智波只愛心中之人,而你卻愛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宇智波,真是喜歡讓人匍匐在地自稱螻蟻,願你如同說的那樣,追隨浮雲騎士的腳步。”
江原走上前嘴脣輕啓:“我不是宇智波,我叫江原上,一個在這個世界不太可憐的人,浮雲騎士是我的偶像。我從微末中崛起,也必然拯救微末之人。”
最後江原站在原地停留片刻後離開,大野木抱着受傷的赤土飛離,兩人從此形同陌路。月光撒在巖隱的高山之上,江原擡頭看着明亮的月光。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