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看上去軟綿綿的,想不到嘴巴還是挺硬......算了。”
或許是因爲敬水月是條漢子,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時候都不認慫的關係,御行也沒有繼續虐待他,而是隨手將其丟回了旁邊的架子上。
能使死人復活的“神”嗎?看來兜那傢伙似乎是得到了一個很了不起的“替身”,居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到。
把水月連人帶罐一起封印在了一卷卷軸裡頭之後,御行看了看在火光籠罩之下的妹妹,無奈地說道:“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沒錯,所以回去後我們也得去蓮奈姐姐那裡看看,看看咱們的“箭”能不能用得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
說到這裡,雛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在她的掌心之中隱約漂浮着一片自然能量,而這大概就是控制“箭”的關鍵。
按照之前御行和雛田商量的情況來看,他們即便要爲己方增加替身使者作爲戰力也必須在相對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畢竟不可能拿人命去作爲賭注,尤其是拿親朋好友的命。
或許兜並不在乎自己的手下有多少個會死於“替身覺醒”的副作用,又或者兜自己的替身真的擁有復活死者的功能,可是御行卻不同,他如果把“箭”用在日向族人或者朋友的身上,那人死了就是真死了,哭都沒用的那種......
於是乎,成功得到了“三尾”查克拉的御行和雛田幾乎是連夜朝着蓮奈所在的“草之國”趕去,而水月這倒黴蛋自然是成了他們的俘虜。
就在當天夜裡,位於“火之國”西邊的“河之國”北方,在距離邊境不遠處的森林之中又是一片沉寂。
樹葉紋絲不動,鳥獸沉默無聲,一切都啞然無語,只有樹林裡偶然間傳來一絲動靜,彷彿是這片森林在試圖述說着這兩年之中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然而,就在位於這片巨大森林正下方的一條走廊之中,一個沒有頭髮,皮膚蒼白得像是死人一樣的男人正緩緩朝前方走着。
如果沒有親身來到這裡的話,很難想象這裡百米深的下方居然有着一片如此巨大的建築羣,甚至這都已經不是地下通道或者地下隧道的級別了,而是猶如一整座巨大的地下宮殿一般。
兩年,在兩年前這裡還只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荒地,可是如今卻出現了這樣巨大的地下建築羣,毫無疑問,這顯然不是使用了尋常的建築手段能夠達成的成就。
噠、噠、噠噠噠......只不過,如今在這裡頭走着的這個年輕男人,宇智波信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倒不如說,他在生氣。
可惡......水月和濡羅吏那兩個笨蛋,居然敢私自出去捕捉尾獸,要是影響了我們的計劃的話,就算首領說什麼我也要幹掉他們。
在這個男人高速往前移動時,覆蓋在他身上的斗篷不由得飄了起來,露出了裡頭空蕩蕩的右臂,但相比起宇智波信的右臂,在他右眼處的那隻“寫輪眼”看上去還要更加詭異一些。
宇智波信並不是真正的宇智波一族,他只是大蛇丸的一個實驗體。
因爲有着對移植在自己身上的任何組織不會出現排斥反應的特殊體質,信從很多年前開始便被大蛇丸用來進行“寫輪眼”的研究,甚至在研究成功後,大蛇丸還將他的右手取下,送給了某位合作伙伴。
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信早已不在是大蛇丸的手下,他的老闆另有其人。
吱......不久後,伴隨着輕微的響聲,信推開了面前那扇巨大的,刻着“真理”二字的門扉,緊接着,面前那片彷彿銀河般的地下瀑布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在那巨大地下瀑布的不遠處,一位男子正坐在他的蛇形靠背座椅上,彷彿在欣賞着這片瀑布飛流直下的絕妙風景。
“怎麼了?信,這麼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當信推開房門來到了這裡時,那個掌控着這片地下空間以及整個“繭”組織的無冕之王,藥師兜緩緩轉過了身,對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經過了兩年的歲月後,如今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雖然外貌沒有很大的區別,可是兜卻已經去掉了那副曾經那個最重要的人送給他的眼鏡,同時面容也變得非常和藹,彷彿這個曾經做出過許多恐怖事情的男人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昇華。
誠懇、敦厚、有着讓人信服的氣質,這就是現在的兜,或許很難想象,但事實如此。
“首領。”看到了兜後,宇智波信連忙在其面前單膝下跪,但卻還是立即擡頭說道:“水月和濡羅吏......”
“他們擅自去抓捕三尾,而且失敗了,現在應該已經栽在那個人的手中了吧。”
還沒等信把話說完,兜就用慢條斯理的語氣緩緩說到。
雖然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可是兜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彷彿什麼事情他都能夠解決的感覺,這讓信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
“那個人?首領,您指的是......”
“我一生中最大,也是唯一的對手,日向御行。”
提起那個名字時,兜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絲笑意,隨後他轉過頭去,繼續觀察着那彷彿恆古不變的地下瀑布,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但是首領,水月和濡羅吏那兩個傢伙的嘴不是那麼嚴,很容易把我們的情報透露出去。”
“沒關係,他遲早會知道的,而且倒不如說這樣纔有趣。”
儘管身後的信試圖讓首領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過在兜眼中,兩名幹部被殺、被逮就像是在茶餘飯後丟掉了一根頭髮一樣,根本不足爲慮。
首領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說......他真的對接下來的事情這麼有把握嗎?居然連情報泄漏都毫不在乎?
身爲“繭”的幹部,宇智波信自然知道他們這個組織接下來的計劃,那便是在半年後開始狩獵尾獸,將一尾到九尾的力量全部收入囊中,再配合原本幹部級成員就有的“替身”之力橫掃世界,可是如果情報泄漏了的話就會......
“如果被人知道了“繭”的存在以及目的的話,想要捕捉尾獸就會變得更加困難,你是想說這個嗎?”
就在這時,兜卻彷彿看穿了信的想法一樣,頭也不回地說到。
“......是。”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當信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時,兜卻對其揮了揮手,示意其先離開再說,而信也只能立即領命而下,只是腦海中卻始終存滿了疑惑。
在這位幹部級成員離開後,兜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粗茶,喝了一口後便閉上了眼睛。
如果如信所言的話的確會有些麻煩,不過很可惜,我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抓什麼尾獸。想到這裡,兜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庸人有庸人的做法,智者有智者的想法。
對於兜而言,如果他真的要去抓捕尾獸的話以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可是沒這個必要。
之所以他對自己所有的幹部們宣稱接下來他們“繭”的目的是這個,也不過是在施放一個煙霧彈罷了,這能混淆其他人......尤其是“曉”和日向御行的視線。
當然,至今爲止,“繭”的真實目的還只有兜自己知道,其餘所有幹部都對此渾然不知。
“咳咳......兜,你這混蛋倒是挺能耐的嘛......越來越有首領的樣子了。”
然而,突然從不遠處的地下瀑布下方卻傳來了一個聽上去有些熟悉的聲音,只不過從這聲音的語氣來看似乎十分虛弱,上氣不接下氣的。
呼......聽到這個聲音後,兜終於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他往前走去,很快地便繞着旁邊的階梯來到了地下瀑布的最下層。
而在這片大瀑布與水平面的交界處,也是激流最爲兇猛的地方,卻擺放着一根巨大的彷彿由巨蛇盤繞而起的柱子,一個有着黑色長髮,蒼白皮膚,帶着青藍色勾玉狀耳環的男人正被幾根通着線纜的釘子插在柱子上,只能用憤恨的目光望向這個曾經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