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作爲五大忍村之一,生活在這種地方,本該安逸又舒適。
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這裡充斥着一股令人駭然的白色恐怖,並且已經持續三年之久。
如此奇葩的村子在世人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木葉五十年的時候,一位偉大的忍者在“北方談話”中,曾對此做出過精闢的論斷:
霧隱前期是忍界五大流氓之一,實力強大,龐然大物;中期閉關鎖國,神秘莫測,跟忍界最大的恐怖組織勾勾搭搭、眉來眼去;後期改頭換面,以積極態度對外開放;目前相對繁榮,但人口也相對較少,“男人荒”極其嚴重,就連村子領導人都因找不到適齡的結婚對象,而抱憾終身……
未來的事情暫且不提,但眼下霧隱村因爲三代水影的血霧政策,早已是人心惶惶。
此時,水影大樓辦公室內一片燈火通明。
“水月找到了嗎?”
因爲某些政策,村子這三年來,不斷有人叛逃,而作爲三代水影曾經十分倚重的部下水月,無疑是這些人中,最有分量的一個。
不過,三代水影面無表情的翻弄着眼前的報告,整個心思似乎並不在上面。
透過臉色無法看出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的心情,枇杷十藏只好硬着頭皮回答道:“還沒有找到,不過已經發現水月的蹤跡了。”
“呵呵~半年的時間終於發現蹤跡了,效率真夠高的。”三代水影放下報告,眯着眼瞥了一眼十藏,聲音冰冷道:“不愧是我最信賴的忍刀七人衆。
我再給你最後三個月的時間,如果水月的屍體,還帶不回來,我不介意將六人衆減少到五人衆。”
十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聲道:”是,三代水影大人。”
處理完水月的問題,三代水影又將目光,轉向一個矮小的忍者。
這人只有一米四幾、綠髮紫瞳,左眼下有一道形似縫合痕跡般的傷痕,面容就好像一個半大的孩子。
但他年齡其實已經很大了,只是因爲身體原因,而一直保持着凍齡。
“矢倉,交待給你的任務辦好了嗎?”
小個子忍者繃直身子,語氣謙卑道:“已經辦好了,三代水影大人。”
“哦,那村子裡有什麼意見嗎?”三代水影雙手交叉撐着下巴,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讓忍者學校的學生在畢業考試中自相殘殺,這是他最近才提出來的政策,他可不信這種東西頒佈下去,會沒有忍者反對。
但矢倉卻搖搖頭,語氣依舊越發謙卑道:“這個政策明顯可以提升下忍們的戰鬥力,淘汰掉不合格的人。
您的良苦用心,大家都明白,所以沒人有意見……即便有,我也會‘說服’他們,請三代水影大人放心!”
“不錯、不錯。”三代水影站起身,拍了拍矢倉的肩膀,對衆人笑道:“看一看,這纔是我忠心的部下,諸位都好好學一學。”
……
……
離開了水影大樓後,矢倉不復在辦公室內的謙卑模樣,眼神恢復凌厲——但他外貌像個孩童,這種氣勢混合在一塊,卻有些滑稽可笑。
只是卻沒人敢笑,一陣冷風吹過後,衆人都打了個冷顫。
不只是天氣冷,心更加冷。
一羣人默不作聲,在經過一個路口後,朝着三個方向各自離去。
以前還算熱鬧的街道,此時已經空無一人,更顯清冷。
在大霧瀰漫中,鳶向矢倉祝賀道:“今天之後,三代水影就更加信任大人您了,我們計劃把握也增大了。”
“希望如此吧。”
鳶輕聲問道:“大人,我看十藏對三代水影也早已經不滿了,今天又發生了這種事,不如和忍刀七人衆聯合起了。”
矢倉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的已經計劃籌備了一年,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風險就越大。
萬一忍刀七人衆向三代水影告發我們怎麼辦?”
“是我考慮不周了,只不過我們這些人會是三代水影的對手嗎?”鳶有些不自信。
“放心,三代水影在火之國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我這兩年觀察發現,他的實力比之前下降了很多。”
“唉,也是從那次之後,三代水影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鳶嘆道。
矢倉也同樣嘆了口氣。
以前的三代水影爲人和善又豪爽,對待村民也是愛護有加,如今卻喜怒無常,手段狠辣,已經有好幾個家族,因爲不聽命令而被殺戮,平民忍者死亡更是不計其數。
如今,又變着法子想出了一個忍者學校淘汰制度……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如果不是忍不下去了,矢倉他又如何想要去發動政變呢?
“水月那邊今天再去聯絡一下。”
“是!”
事實上,水月的叛逃也只是矢倉他們制定的一個計劃,就是爲了引誘忍刀七人衆離村的。
矢倉頓了頓,繼續道:“還有照美空那裡就不要再理會了
“怎麼,他反悔了?”
“是啊,他發現女兒照美冥擁有兩種血繼限界。”
鳶失聲道:“兩種?!”
“難以置信是不是?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難以相信。”矢倉嘆了口氣。
“所以,只有他女兒不死,憑藉着這種逆天的天賦,照美一族遲早會登上村子的頂峰,一個人有了退路和希望,就不會去搏命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矢倉輕笑了一聲,“他可以回頭,我們不能回頭,如果我們也退縮了,這個村子遲早完蛋,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鳶怔怔的望着矢倉。
矢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多想了,立刻去聯絡水月,讓他做好準備。“
”告訴他,忍刀七人衆離村之後,就是挽狂瀾於既倒的機會!”
鳶點點頭:“我立刻就去通知他,希望這次政變之後,我們都還能活着。”
矢倉搖搖頭。
“不,你錯了。”
“三代水影沒能繼承是初代和二代水影的遺志,我們只是將他丟棄的東西找回來。
我們並非是政變,而是撥亂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