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僵持住了。
兩個好歹也是一方豪強的人物開始大眼瞪小眼,都希望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二人都有拖延的意思,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拖到什麼時候。
此時此刻,團藏有些後悔年輕的時候對於事業的執着了。
也許年輕的時候,我應該結婚生子,那麼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就會擁有一個和眼前這個少年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
而有一個孩子的磨練,我就應該有更多與熊孩子相處的經驗吧。
這些小年輕到底因爲什麼願意爲了置氣而搏命啊。
還有爲什麼那麼多人願意支持這個不懂事的年輕人這麼可笑的舉動啊。
難道宇智波啓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控制人的忍術嗎?
這太叫人難以理解了。
時間越久團藏越沉不住氣。
他把希望寄託於火影,但是他又太瞭解自己那個同伴了,他知道此刻猿飛應該在觀察這裡的一切,可是不到最後關頭,猿飛日斬是不會出現的。
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有利還是越不利,團藏已經想不清楚了。
誰知道火影是不是想把自己賣了啊,這樣的事情那個老好人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宇智波境,藥師野乃宇,旗木塑茂,整個漩渦一族這些還少嗎。
有這些先例在,誰敢把性命交付於這樣人之手啊。
內心陰暗的人是很難把別人往好處去想的,此時的團藏實在是太難熬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終於熬不住的團藏先開口了。
“啓君,你也算年輕有爲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回去吧,莫要拖累你的族人!”
打又打不過,嚇又沒嚇住,團藏想着要不哄哄啓吧。
小孩子可能吃軟不吃硬,哄一鬨氣消了,沒準還有的救。
這已經是團藏能說出來最軟的話了,這麼多年團藏盡欺負人了,還從沒叫人這麼欺負過。
雖然向一個小孩子低頭很丟人,但是丟臉也比送命強。
誰一輩子還沒點遺憾。有遺憾總比留遺體強。
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真的和小孩子來一場野戰嗎?身體吃不消的。
慫了慫了,團藏慫了。
在他熬不住一開口的時候,啓就知道這老頭不行了。
垃圾,一點耐力都沒有。
啓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團藏也是迫不得已啊。
慫了就好,這事就好辦。
“你混哪裡的!”
既然團藏慫了,那就有慫的解決辦法。
人家團藏不想死,沒有現身的火影還能逼着人家死嗎?
他團藏又不是熱血番男主。
既然團藏先開口了,啓總要給幾分面子。
團藏見有的談,也樂得如此。宇智波啓這是真不知道我身份還是裝不知道我的身份這不重要。
此刻大家難得糊塗,彼此給臺階吧。
團藏覺的啓也慫了,在裝不知道自己是誰,希望把衝突歸於無形。
他可不相信,真有人都準備抄別人家老家了,還不知道被抄家的人是誰。
“我可是根部首領,木葉村長老!啓君,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很爲難!衝擊根部的大本營,可不是什麼輕易就能掩飾的行爲。不爲你自己也要爲你身後的族人想一想啊,他們還要在木葉生活的。”
聽到團藏這番話,啓明白真的是誤會了,至於這個誤會是不是團藏想的誤會,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木葉,南賀神社,根部大本營在一條直線上,啓帶着人去南賀神社,很容易讓團藏有不必要的誤會。
還好還好,不是啓所想的木葉聯合絞殺自己。
既然得到了這個結果,那就不用怕了。
果然,衝突發生了誰先慫誰傻逼。
啓可沒有理由和團藏解釋這個誤會。
“原來是一羣連名字和忍者註冊都沒有的小惡童啊,幹掉他們!”
上一刻還笑嘻嘻的啓,突然就翻臉了。
瞬間一股血霧升起,蔓延了整個戰場,緊接着一陣哀嚎聲響起,那些只是下忍的忍者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死的那叫一個痛快。
當然了,這種痛快是指時間的痛快,而不是感受。
宇智波朱娟,伊賀一族芳香妖豔的美女,能從全身的毛孔中噴射血液,幻化成血紅色霧狀物,自身藏匿其中,伺機殺敵。
在甲賀忍法帖的世界裡,她的忍術也稱得上是恐怖,等到她來到火影的世界那一刻,擁有了查克拉的加持,寫輪眼的輔助,此時她的忍術就不簡簡單單的是恐怖能形容了。
幻化的血霧不僅給了她速度的加成,還能降低處於血霧內的敵人的速度。實力低於她的人,被血霧籠罩後,就可以放棄抵抗,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宇智波朱娟,忍術A+。體術A。幻術B】
宇智波陽炎,傳說中吸引無數男人競折腰的絕世美女,有着特殊的體質,當接近人時,呼出的氣劇毒無比,以此殺死對方。
而擁有了查克拉和寫輪眼的陽炎,已經不需要接近誰了,此時的她甚至可以與山椒魚半藏在毒術上一決高下。
【宇智波陽炎,忍術S,體術C,幻術A】
這兩個大美人,一個暗戀宇智波小四郎,一個暗戀宇智波弦之介,原本處於宇智波旗下勢力的兩個派別,卻因爲同爲愛而不得的人走到了一起,成了密友。
此刻二人的忍術組合,絕對要比半神山椒魚要強的,畢竟山椒魚的忍術只要你速度夠快,扛不住至少跑得了。
而這二人一組合,真的是讓人跑、跑不了,扛、扛不住啊。
在沒有針對性的解決辦法前提下,二人的組合就如同波風水門一樣,是針對戰場形勢的大殺器。
簡稱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如果說波風水門是制導型火力覆蓋導彈,那麼二人就是毀滅性毒氣彈。
單打獨鬥肯定有強者能輕易殺死他們,但是丟在戰場上,破壞力不亞於尾獸。尤其是針對人的破壞力。
血霧升起,一羣白鴿圍成了一個圓飛了起來。
因爲圓形的中間,已經能見的活物不多了。
團藏和團藏現在手中爲數不多的精英,被圍困在一棵樹上。
樹下都是根部忍者的屍體。
而讓團藏想不到的是,能讓他躲過一劫的原因,是因爲他曾經接觸過雨之國的山椒魚半藏。
爲了和那個傢伙合作而接近他,就需要擁有防毒面具,因爲這個原因開發出來的防毒面具此刻救了團藏的命。
可以也只是救了命,能抵擋山椒魚隨意散發的毒氣的面具,並不能抵擋眼前這個具有針對性忍術造成的傷害。
面具只是把這種傷害降低到了不致死,但是卻無法不致傷,團藏的半個身子暴露在空氣中,眼下已經升起了大量的水泡,至少一條胳膊已經不能用了。
躲着樹上的團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僅僅是幾秒鐘,戰鬥就結束了。
太快了,快到團藏都來不及反應,是什麼讓啓有了動手的理由和勇氣啊,團藏想不明白。
看來,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瞭解的太少了,竟然不知道他手中握有這種能改變戰局的力量。
可是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宇智波啓怎麼就敢的啊。
就真的敢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我可是木葉的長老,相當於木葉的二把手啊。
他怎麼敢說殺就殺啊,還是在距離木葉不遠的地方。
“宇智波啓,難道你還真要殺我不成。”
團藏撕心裂肺的喊出了這句話。
樹下,把玩着團藏屬下遺失的防毒面具的啓,玩心大起。
他甚至將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然後甕聲甕氣的衝在樹上氣急敗壞的團藏訴說道。
“團藏大人,在木葉爲非作歹這麼多年,身處高位的你已經忘記了,凌駕於他人之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經歷過修羅場的歷練才能成長爲“大人”。只靠運氣和賜予是絕對贏不了的。”
“你什麼意思?”
多年來都是團藏說教別人,此刻被一個小孩子說教,這讓團藏接受不了。
宇智波啓隨意的丟下了面具,正言道。
“團藏大人,你怎麼還不明白呢,賜予你權利的火影,讓你有了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勢力,可是卻也剝奪了你的身份。”
聽到啓這麼回答的團藏臉色鐵青,似乎想到了什麼。
啓卻背過身去,不想看團藏那張因爲毒痛越發扭曲的面容。
“團藏大人啊,在你成爲根部的主人那一刻起,你和你的根部就是一羣死人了,一羣沒有名字和痕跡的死人了。”
“而殺死一羣不存在的人,是不犯法的。”
團藏愣了。
是啊,進入根部的那一刻,那就等於切斷了和家人的聯繫,抹除了在人世間的痕跡,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只有他們從來都沒有存在過,才能確保在對外的行動中出了問題而不會連累到木葉。
那麼殺死了一羣不存在的人,也就不叫殺人了。
“宇智波啓,你不能這麼做。火影不會放過你的。”、
這已經是此刻團藏能做的最後掙扎了。
啓搖了搖頭。
“團藏啊,你很讓我失望,這就是你的器量嗎?如果我是你,此刻我不會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啊。”
“如果我是你,此時此刻,在這僅有的時間裡,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能讓我活下去。好好想想吧,團藏,沒有人會爲了一個死人和我爭執的。”
話沒說完,一枚帶着飛雷神印記的苦無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