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裡有着怎樣的忌憚,但到達了這一步,顯然已經不可能撂挑子不幹。
不過東野橓的心裡也報了最壞的打算。
只不過對於暴露之後,能否從巖隱那邊跑出來,東野橓雖然對自己實力很自信……可心裡難免還是有點犯嘀咕。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天公作美,這一天晚上天氣陰沉沉的,似乎是下雨的徵兆,是故天上沒有任何的星星,月亮也藏匿在烏雲裡不願露頭。
“殺啊!”
夜晚八點,北風呼呼的吹,伸手幾乎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砂隱一方的忍者們忽然從營地中衝出,朝着巖隱的前線營地衝殺而去。
原本安靜的空氣,頓時就被漫天的喊殺聲所打破。
起爆符和忍術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戰場在一瞬間就達到高潮。
對於這些主戰場忍者們的激烈廝殺,東野橓一行人無暇顧及,他們分做兩批,繞過砂隱和巖隱的忍者們,偷偷摸進了石之國內部。
前行的過程中稍有瑕疵,被兩個小隊的巖隱忍者發現,但被東野橓一行人輕鬆解決了。
出手的是根部忍者,動作乾淨利落,一人兩個,一刀穿心。
“你們木葉的忍者確實優秀。”海老藏在一邊讚不絕口的道。
東野橓瞥了一眼對方,以及對方身後的一隊砂隱小隊,沒有理會。
現在他所領導的隊伍,成分頗爲複雜,既有三隊暗部成員,也有兩隊根部成員,除此之外,還有一隊砂隱。
之所以弄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配置,很顯然,互相監督,互相不信任的結果。
“……”
東野橓掏出地圖蹲在了地上,將地圖攤開,指着左側的八個小紅圓圈道,“我們向西前行,大約兩個小時後,就可以到達巖隱的第一個據點。”
此次,他和大蛇丸各帶領六個小隊,一人向東,一人向西,分頭行事。
巖隱的十六個據點,整體呈現出一個菱形散佈在石之國的疆土上。
而以豎着的角度來看的話,其實這是兩條補給線,如果一條被破壞,另一條就能發揮出重要的備胎作用。
而且,哪怕兩條補給線的大多數據點都遭受一定程度的毀滅打擊,但只要整體架子不散,依舊可以對前線進行物資輸送,無非是花費的時間久一點。
所以看起來,這場戰爭大野木並非頭腦一熱就做出了決定,顯然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而且,準備充足還表明了一點,大野木沒有自大到一口吃下砂隱。而是在偷襲砂隱不成後,立馬就將形式穩定,打一場持久戰。
海老藏點了點頭,道:“按照計劃行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在今夜可以拔掉三個據點。”
石之國本身就不是很大,以他們沒有攜帶淄重的情況下,速度是飛快的。但哪怕如此,一晚上奇襲三個據點,那也是極限了。
“話說,你們的情報準確嗎?”東野橓問道。
“不敢保證。”
海老藏如實回答,“爲了這些情報,砂隱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但是……據點是否會被巖隱轉移,或者其中有假的據點,這是誰都無法保證的事情。”
東野橓沉默着點了點頭。
大多數忍者在生活中很木訥,木訥的讓人覺得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可一旦進行爭鬥這種事情的時候,忍者的就會變得非常狡猾。
術業有專攻,畢竟都是一羣天天琢磨着怎麼搞死別人,自身又隨時可能會死的人,想變得不狡猾也難。
“戰場上總是有着各種意外,只希望我們遇到的意外會少一些。”
東野橓面無表情的捲起了地圖,隨後發佈命令,“出發!”
……
在場的人,不論是砂隱還是木葉一方,都是精銳的,身經百戰的忍者。
這樣的隊伍只要自己實力夠強,威望又足夠的情況下,用起來其實非常的舒服。
兩個小時後,和計劃中的一模一樣,雙方成功來到了第一個據點。
它被命名爲“石西一”。
意思就是石之國巖隱西邊的第一個據點。
這個據點過去應該是一個村子,整體建築風格以石頭爲主,看起來有點粗獷。在黑暗中,村子外的圍牆看起來像是一頭匍匐的史前巨獸。
雖沉默卻震懾人心。
東野橓在百米之外的小土坡貓着腰仔細觀察,這個村子的石牆顯然被巖隱進行過了大幅度的改造,更結實,高度也更高。
城牆上有巖隱的忍者在來回巡視。
村子方圓百米被清掃的很乾淨,沒有任何的障礙物。這就表明着,站在城牆上的人,視野會非常充足。
東野橓不太關心村子裡原來的人去哪兒了,無非就是被巖隱殺掉或者驅逐……他關心的是,這據點的某個地方,會藏着類似烽火臺之類的東西。
他必須得找到那個地方,守住。
這樣才能肆無忌憚的殺死據點內的巖隱,破壞他們的物資。
否則的話,一旦被巖隱們點燃了烽火臺,發出信號,那麼即便他成功將這個據點攻破,也就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你們砂隱就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情報嗎?”
“抱歉,僅僅打探這些據點的位置,就實在不容易,所以……”海老藏歉意的攤了攤手。
好吧,隊友都態度良好的認錯了,這還能說什麼呢?畢竟哪怕讓對方這個時候跪地上唱征服也無濟於事。
“那麼,就只能以忍者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東野橓嘀咕道。
所謂的忍者的方式,就是苟着潛入,暗殺……
說實話,他除了在暗部那段時間之外,還真的很少做這種偷雞摸狗一樣的事情。
畢竟他是一個喜歡大大方方硬剛的頭鐵娃。
主要原因在於……一般人正面剛反而不是他的對手。
“主攻東牆。”
東野橓壓低了聲音,而後就將吹雪劍咬在口中,一聲不吭的潛入土中,開始朝敵方摸去。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兩個擅長土遁的暗部,以及兩個砂隱忍者。
數個呼吸後,五人無聲無息的鑽進了城牆裡面,露頭。
村子裡鴉雀無聲。
東野橓五人鬼鬼祟祟的從地裡面鑽了出來,如果這個時候有普通人看到的話,可能會嚇死。
“……”
東野橓打了幾個手勢,身邊的小隊成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然後,五人就恍如鬼魅一樣爬上了城牆。
東面的城牆,長度只有不到百米,上面站了四個巖隱,另有兩個在來回走動。
東野橓左手握住吹雪劍的劍柄,用了一個影分身,無聲無息的來到兩人身後,然後,直接捅了個對穿。
刀子從背部刺入的時候,不可避免會有聲音發出,儘管細微,但以忍者的洞察力,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發現。
四個站崗的巖隱,不約而同的疑惑回頭。
迎接他們的是木葉根部和暗部刺出的,寒光閃爍的苦無。
……
“他得手了,我們上!”
海老藏看到東野橓站在城頭上招手,目光微閃,扭頭對身邊的一行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