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面正有一羣忍者在廝殺,場中站着的只有一個人,站在圓圈裡,正拿着一根根尖銳的棍子,不停的朝着自己的胸口捅。
每捅一下,那個黑紅相間怪異的人就會發出一聲浪叫、怪笑,亦或者根個神經病人一樣說着什麼“邪.神萬歲”“信仰邪.神吧”之類瘋瘋癲癲的話語。
而在他的四周,一羣倒下的忍者,隨着他每一次捅自己,都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怪笑、慘叫,滿地的鮮血和殘屍,撲面而來的血腥惡臭味道,眼前修羅場一樣的情景,直接把剛到來的商隊所有人都給嚇傻了。
“這……這就是忍者的世界嗎……”
身邊的小筱瞳孔收縮、滿頭冷汗的喃喃着,不知不覺間兩隻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東野橓的胳膊。
“忍者的世界向來殘忍,還有比這更慘的情況,比如被敵村活捉,爲了逼問出情報,一些人會使用非常殘忍的手段,使被抓到的忍者生不如死。”
東野橓沒有捂住小筱的眼睛,或者說什麼開導的話,而是語氣溫和卻說出了忍者世界的殘酷。
“小筱,普通人的世界中,或許會有人欺負你,但在忍者的世界中,都是以殺死對方爲目的……兩者之間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牢!”東野橓神情頗爲嚴肅道。
小筱吶吶點頭。
不得不說,眼前血腥的一幕有點改變了她的三觀。在過去她對忍者抱有幻想,總以爲那是一羣風光瀟灑的人……
或許人總是這樣,年幼的世界對很多東西抱有期望,可長大後接觸了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每個忍者都像他這樣殘忍嗎?”小筱小聲的問道。
“那倒沒有,像他這種變tai,這個世界上好像也就那麼寥寥幾個。”東野橓想了想後,如實相告。
聽到這話小筱似乎鬆了一口氣。
但她很快就重新緊張起來,左右顧盼,發現商隊的人都連滾帶爬的跑了,只有她和東野橓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
“老師,我們要走嗎?”
“不,我打算幹掉他。”東野橓眯眼望着前方的那道黑紅人影,沉聲說道。
小筱傻眼了:“老師,你能打過他?”
在她的眼中,忍者的強弱和年紀有很大關係,眼前這個怪異的忍者青年模樣,殺掉了十幾個忍者,而東野橓看起來只比她大幾歲……
一個高大,一個瘦小。
一個猙獰,一個清秀。
一個暴戾,一個溫和。
怎麼看,東野橓都不應該是眼前這個怪異忍者的對手纔是。
東野橓沒有回答小筱的話。
腦子裡回憶着眼前這個怪異的忍者的資料。
飛段,未來的曉組織不死二人組之一。
飛段出身於湯忍村,曾經是湯忍村的忍者,因爲腦子先天性的和別人不一樣,一直崇尚殺戮和暴力,後被邪.神教的教徒拿去做實驗,意外的獲得了不死之身。
這下可是了不得了!
這貨天天琢磨着幹掉周圍的人,天天搞什麼詛咒、邪神實驗,弄得整個湯忍村雞犬不寧,於是湯忍村上下決定將他從湯之國給趕出去。
和正常的忍者對敵傷害別人不同,擁有着不死之身的飛段,可以利用詛咒的力量在傷害自己的同時傷害到別人。
總的來說,就是他不停的拿刀捅自己,自己不會死,但敵人會死。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得弄到敵人的鮮血。
“小鬼,你想幹掉我?”
站在詛咒儀式中的飛段,無疑是聽到了東野橓的話,轉過頭來,那張黑白沾染着紅色血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容。
東野橓微微點頭:“不錯。”
飛段的不死之身看似很厲害,實際上……完全是唬人的東西。
東野橓自己感覺,在整個曉組織中,飛段可能是最菜雞的一個。
憑藉着不死之身的特性,他勉強能夠算是最弱的影。
但實際上,如果知道他的情報的話,他也就是一個稍微棘手點的精英上忍。
特別是沒有角都的配合,他就更不行了……外加詛咒儀式這東西,必須是殺的人越多,對飛段的提升纔會越大,所以說現在的飛段比較以後來說,最起碼要弱上三層。
東野橓自覺,現在的自己可以輕鬆將飛段的腦袋割下,至於不死之身……腦袋先扔到糞坑裡,管你死不死,鎮壓五百年再說!
而且和其他曉組織成員不一樣,東野橓或許可以試試說服如角都、迪達拉這些人跟自己混,但是面對飛段這個腦子不正常的……
“還是提前幹掉你好了,省的以後紅成了寡婦……我未來的乾女兒要是沒了爸爸,我可是會很頭疼呢……”
低低的喃喃了幾句,東野橓側過頭對一邊的小筱道:“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說完不等小筱的迴應,腳下一點,整個人就已經如離弦之箭般朝百米之外的飛段衝了過去。
“你的鮮血,肯定異常的美味……”飛段舔着嘴脣,以邪魅的語氣說道。
而後他就怪笑着,拿起紮在一邊地上的血腥三月鐮,衝出了詛咒儀式。
“哇哈哈哈……”
飛段狂笑着,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這時候東野橓的腳步卻猛地停下,雙手的最後一個忍印也結出。
木遁-樹界降誕!
咔咔……腳下的土地開始崩裂、出現蛛網狀的裂縫,而後一條條藤蔓像是發芽的豆芽擠破了土地一般鑽出來。
接着是飛快的生長。
“木遁?”狂奔中的飛段眼皮一跳。
哪怕他是一個狂人,但是對於鼎鼎大名的木遁還是有所耳聞的。
藤蔓快速變成大樹,而後枝葉迅速生長,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以東野橓直徑百米之內的範圍內就變成了一座森林。
飛段在樹林間快速跳躍着,手中的血腥三月鐮刀不停的揮舞着,一段段樹枝被砍斷,但在枝葉亂飛時,卻有更多的樹木生長出來朝他環繞。
和在中忍考試時候抱着遊戲姿態不同,此時的東野橓一出手就毫不留情,而且也沒有絲毫託大近身的意思。
畢竟哪怕是他,如果被飛段搞到了鮮血,也會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面對我這種忍術型的忍者,你毫無勝算。”東野橓眼神極爲冷漠。
他雖然算不上聖母,但也是一個擁有同理心的正常人,對於飛段這種變tai忍者,內心裡自然是極爲厭惡的。
“可惡小鬼!你不要太得意了,本大爺纔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被綁住了一根手臂的飛段咬牙切齒。
他還在掙扎,然而這完全是無用的,一條條藤蔓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即使被斬斷幾條,可立馬就會生長更多。
很快,飛段的身體就被困在了大樹上,他的雙手和雙足,也都各被一根藤蔓拉着,整個人基本上呈現大字,被東野橓綁在了一株大樹上。
東野橓分出了一個木分身。
後者點點頭,拿着吹雪劍走了上去,期間飛段破口大罵,但不論東野橓還是木分身都置若罔聞。
實際上,飛段每用一次詛咒儀式都會有一定的虛弱期,而且無法連續使用……但是謹慎起見,還是讓分身上最好。
畢竟是必贏的局面,何苦非得去浪一把增加風險呢?
“我知道你的不死特性——”木分身在飛段身前一米處站定了腳步。
“既然知道本大爺的厲害,還不快快放開我!”飛段扭動着頭叫囂道。
木分身眼眸垂簾:“對於忍者而言,不死並不是一種幸運,而是一種折磨……”
話音落下時,在飛段劇烈收縮的瞳孔中,木分身揮動了手中的吹雪劍。
快若閃電的刀光劃過。
而後是幾道刀子割肉的噗噗悶響,飛段的四肢整齊的滑落栽在地上,在安靜的一個剎那後,飛段就歇斯里底的慘叫、咒罵了起來。
“噗!”
最後一道白芒閃過。
慘叫聲咒罵聲戛然而止,一顆腦袋咕嚕嚕的從樹軀上滾落了下來。
木分身俯身撿起飛段的腦袋,隨便往其嘴裡塞了一點東西,將其填滿,而後就抓着飛段的頭髮,像是拎袋子一樣拎在了手中。
“任務完成!”木分身走來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