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又來找小埋了。
這次是很難得的登門造訪。
甚至他連火影的御神袍都沒有穿。
脫掉了這充滿榮耀袍子的三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在中年危機晚期苦苦掙扎的男人。
滿臉都是苦澀。
“桔梗城的戰事很不好，死了很多人。”
又是菸圈升起。
小埋難得穿着和服，今天本來是打算和帶土卡卡西一起泡個溫泉的。
但被三代打了岔。
“這不是你預料之中的……清洗嗎？”
他盯着三代的眼睛，這對替木葉望着未來的眼睛此刻被擔憂和後悔填滿。
“但……死的太多了啊。”
三代背過身，遠處是冉冉升起的朝霞，但小埋透過三代的身體看去，卻覺得那是夕陽般落寞的光芒。
“我需要你趕往桔梗城一趟，跟大蛇丸一起將戰役結束掉。”
小埋沒有說話，他盯着三代不動。
【三代啊，難道你不知道正是你的優柔寡斷，才令木葉陷入這等泥潭的麼】
但又不能單單隻怪三代。
唉，說不好，小埋、團藏、顧問們，木葉的每一個人每一種選擇，都造成了村子目前的處境。
“我就不去了，但你想要結束桔梗城的戰鬥，可以派一個人去。”
三代皺眉道：“你覺得水門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麼？”
小埋點點頭。
“我相信，從現在開始，木葉又會出現一名如我一般另敵人聞風而逃的忍者。”
“而且，你不是想要水門接替你的位子麼，那現在就是他積累人望的時刻。”
三代咬着煙槍沉默不語。
翌日，水門獨自一人離開了木葉。
玖辛奈和小埋站在門口望着他遠去的背影。
“玖辛奈？你還在生我氣？”
小埋有點頭疼，鳴人他媽這脾氣從小就不太好。
也只有對水門還比較溫柔了。
在小埋印象中這妞一直很辣，身材辣，脾氣也辣。
“沒有。”
玖辛奈擦掉眼角的晶瑩。
“我知道這是水門自己的選擇，現在是他等待已久的機會。”
“是我自私了，水門從來都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小太陽，將來，他會是整個木葉的太陽。”
“對吧，小埋。”
玖辛奈微笑着，小埋覺得這個時候的她美極了。
沒有參加任何雜念的欣賞。
“是啊，他將來會帶給整個木葉以希望。”
……
宇智波止水成爲了下忍，但他的上忍老師卻上了戰場，而他在家族的影響下被留在了木葉。
跟他一個小隊的另外兩個平民下忍已經去了戰場，他想起離開時他們的眼神，覺得很陌生。
他不知道那是不屑還是羨慕。
但這並不重要了，從最新的情報中他已經得知，這兩個同伴已經戰死在桔梗城。
據說是被同一個傀儡師撕成了碎片，不，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肉片。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宇智波止水很痛苦。
儘管他不知道這兩個同伴是否有認可他。
將手中的飼料盡數撒給自己養的烏鴉後，宇智波止水不僅回去想，如果自己也在戰場上的話會不會能救他們一命。
又或者成爲與他們一樣的肉片？
他修長的手指瘦子擼着烏鴉的毛，蒜頭鼻動了動，眼前出現一個人。
一個說不上很熟，但卻很瞭解的人。
木葉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不少宇智波一族的人是將小埋當成自己族人的，比較他身上的寫輪眼是家族目前明面上最強大的也是唯一的萬花筒。）
他本來以爲這個傳說中的大人只是路過罷了，但沒想到他居然停下了腳步。
再三確認之後，宇智波止水才知道，埋大人真的是來找自己的。
他連忙起身，有點侷促得整理衣服，然後深深地鞠躬。
“埋大人好！”
語氣中帶着絲絲緊張，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距離自己的偶像這麼近。
“你是……宇智波止水？”
雖然不知道爲何埋大人會知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名諱，但止水心中還是免不得一陣激動。
“是的埋大人，我的名字叫宇智波止水！！”
看眼眼前略帶激動的少年，小埋心中暗暗好笑，這還是原著中那個沉靜的止水麼，怎麼看都是一個尋常的小屁孩。
不過沒關係，這樣反而有點可愛。
滿足了小埋變態的趣味。
“止水啊，不知道你開眼了沒有。”
“只……只開了一勾玉！埋大人！”
止水深深埋下腦袋，他很羞愧，覺得自己天賦很差。
或許埋大人聽到他只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轉身就會走吧？
畢竟作爲他弟子的帶土大哥可是開了三勾玉的天才！
就在止水心中苦澀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怔怔地擡頭看，只見那個金黃頭髮的青年笑意盎然。
“不錯喲止水，你是一個天才呢！”
止水臉紅了。
他低聲不知所措道：“埋……埋大人……”
小埋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學一個術？”
什麼術？
止水的眼睛亮了。
這可是木葉的紅色閃電要教的術！
小埋淡淡一笑：“瞬身。”
……
桔梗城從來沒有這麼多的人。
從來沒有這麼多的忍者。
更從沒有過這麼多的屍體。
雨已經停了三天。
但空氣中似乎還是瀰漫的着潮溼的味道。
那是血的鐵腥味，還有人臨死前濃郁的執念。
大蛇丸也負傷了，這讓他原本就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
不過真的令他不開心的是這個人到來。
那個被猿飛老師當成接班人的青年，波風水門。
儘管大蛇丸對火影的位置沒有興趣，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仍舊令他不爽。
老師的態度大概是如今唯一能稍稍影響他情緒的東西吧？
“大蛇丸大人，請你好好養傷吧，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我了。”
水門的態度語氣挑不出半點毛病，但卻莫名令人不喜。
但大蛇丸也不想說什麼，既然沒辦法繼續增加素材，那就把這場戰鬥結束掉也行。
“那我就期待水門君你凱旋了，桀桀桀，不愧是自來也的弟子呢……”
水門微笑着點點頭，消失在原地。
大蛇丸瞳孔微微一縮。
“飛雷神之術，已經這麼快了麼。”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