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午。
火紅的太陽橫掛空中,散發出無量光芒照射在大地。
木葉村村口,兩扇木質的大門向裡打開,熙熙攘攘的人羣在寬敞的道路上來回奔走,不時還有一輛輛馬車從木葉大門處進進出出,顯露出繁榮的景象。
“這也該到了吧!”
穿着一身黑色長衫,腳下踩着一雙鹿皮靴的左木風坐在村口的一塊石頭上面,不時擡頭看看天色,嘴中輕聲嘟囔。
現在是宇智波被滅族的第四天,除了在消息流傳出去的當天讓村內的村民有些後怕的情緒以外,在沒有切身實際般體會到痛楚的他們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並且散發出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在村內流傳,雖然村子高層已經盡力打壓,但沒有什麼作用就是。
左木風現在正在等的是田中家的商隊,畢竟他從團藏手下根部搶來的寫輪眼還在他們那裡,新計劃的展開也還需要田中家的鼎力支持才行。
而以商隊的腳力和距離來算,就算因爲前天下了一次大雨而耽擱了一段行程,此時也該差不多到了纔對。
噠噠...噠噠...
若隱若現的馬蹄聲從遠方響起,瞬間來了些精神的左木風眼中瞳孔收縮轉動,前方的景象清晰的浮現在眼中。
“終於來了!”
從石頭上躍起,面上帶着些興奮之色,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雖然從理智上知道出事的可能性極其低微,但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如果事事都以理智爲主,那你距離脫離人類這個種族也就不遠了,而現在的他顯然還沒有想不當人的意願。
走到大門處靜靜等待,直到大約三分鐘過去,帶着滾滾煙塵的車隊才靠近過來。
希律律...
在官道上奔跑的馬匹不爽的打了個響鼻,感受着身上嘞動的繮繩,不情不願的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廂被打開,穿着一身講究長袍的田中澗西從車廂走下。
“澗西大叔!”
隔得遠遠的,左木風就大喊了一聲,讓剛剛來到地面的田中澗西有些微微的愣神。
“沒想到左木大師會在這裡。”
看着小跑過來的左木風,田中澗西帶着些微詫異的說道,畢竟往常都是由他主動送到店面中去的,可能是這次的物品特別重要的緣故?
想到在幾天前發生的事情,田中澗西暗暗點頭,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
“我估計着商隊也快到了,正好沒事,就在這裡等一下,商隊過來沒出事吧!”
靦腆的笑了笑,擡頭問道。
“託您的福,一切正常。”
田中澗西微微低頭說了一句,顯然聽出了言外之音,很是肯定的回道。
“大人,商隊已經登記好了,您看?”
一個身材消瘦,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左木風記着他,在前去送寫輪眼的那天見到過,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是商隊中的一個小主管。
“很好,現在指揮商隊前進,不要堵在道路上。”
田中澗西威嚴的點了點頭,進行指派。
消瘦主管答應一聲,停頓的商隊再次向前慢慢行走。
“您和我們一起還是先將您要的東西帶走?”
兩人跟着商隊的馬車慢慢行走,當走進木葉大門後,田中澗西輕聲詢問。
“先將東西給我吧,然後澗西大叔你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對了,義門大哥具體什麼時間能過來?”
略一沉吟,左木風進行了決斷,同時問道。
“我知道了。”
田中澗西先是答應一聲,對着駕車之人擺了擺手,讓其停下。
從停下的馬車車廂中拿出一個大大的禮盒遞了過去,同時答道:“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最晚明天正午,家主大人就會到達木葉。”
“中午嗎?”
伸手接過田中澗西遞過來的禮盒,略一感應,確定是自己的物品以後,擡頭笑了笑。
“那我先回去了,澗西大叔一會兒有時間不要忘了過來一趟。”
擺了擺手,看着點頭答應的田中澗西,離開了車隊,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地下基地…
包裹的禮盒外層包裝被撕扯開扔在地面,作爲僞裝的外層金屬此時被納米蟲吞噬一空,顯露出了裡面的封物卷軸。
雙手結了個印,體內查克拉涌動,面前的封物卷軸瞬間冒出一陣煙霧,裝滿了寫輪眼的瓶瓶罐罐出現在地面。
“嘖……聽說團藏那個老陰譁被三代給弄了一下,本來板上釘釘的寫輪眼又被我給截了個胡,會不會把他給氣死?”
眼中帶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咳,這樣不好,不好,畢竟我們團藏大人又沒有招惹到我,不要幸災樂禍,嗯,不幸災樂禍。”
嘴中義正言辭的說了一聲,貪婪的看向地面很是滲人的衆多寫輪眼,邁動着腳步,向着生物實驗室走去。
“一號。”
在前往生物實驗室的途中,左木風叫了一聲。
“什麼事,主人!”
兩旁牆壁上浮現一個金屬嘴巴一張一合,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對生物實驗室一切研究成果進行記錄,批准對裡面所有生物進行破壞式研究,一號,你馬上要搬家了!”
身後的頭髮伸長在地面,一根根如同觸手怪一般捲起裝着寫輪眼的瓶瓶罐罐向前行走。
樣子很怪,不過此地除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一號以外,在沒有其他人可以看見,左木風也就不再那麼注意自己的形象。
“以接收主人最新命令。”
一號的機械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生物實驗室也已經到了。
茲…
金屬製成的大門感應到左木風的到來自動打開,一片密集的培養罐呈現在眼前,其中每一個培養罐裡面都有一些畸形怪狀的生物,要是讓木葉的人看到,新一代忍術狂人的名譽絕對會落在他的身上,而早就叛逃出木葉的大蛇丸想必對他這個後輩也會很感興趣。
“目前基地的實驗成果有什麼大的進展嗎?”
看着眼前足以讓任何正常人類感到發慌的一幕,左木風沒有任何不適的進行詢問。
透過兩旁玻璃的倒映,看他那冰冷到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面孔,要是外界熟悉他的人在此處看到,很難肯定到底是平常顯露在外的性格是他,還是現在這幅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是他。
又或者兩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