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踐踏宇智波一族榮耀的混蛋還好意思回到這裡!去死吧!!!”
稚嫩的怒吼震盪整個神社,佐助腳下的石板寸寸碎裂,整個人如同一道煙塵一般消失在原地,攥緊的拳頭帶着淡淡的青筋,看着眼中沒有絲毫變化的面孔,咬着牙,竭盡全力轟去!
噗……
神社內一片寂靜,之前還存在的吼聲叫聲全都像是一個火苗被人吹了口氣一般,熄滅個乾乾淨淨。
鼬單手掐着佐助的脖子提起,血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色彩。
“你太弱了!是什麼讓你認爲擁有足夠的力量像我復仇?還是你以爲我真的不會殺你!”
掐着佐助脖子的手微微攥緊,被擡高舉起的佐助面色慘白,但唯有那雙眼睛,依舊帶有無法磨滅的恨意。
“佐助!”
緊隨其後跑進來的鳴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大喊,看着鼬憤怒道:“放開佐助!”
“他是你的朋友?”看着手中出現擔憂之色的佐助,鼬轉頭看了鳴人一眼,“就是他們讓你忘記那一夜的恐懼了嗎?那就讓我幫你再一次……”
“我說!你這個混蛋給我放開佐助啊!”
瞬息間出現在鼬身前的鳴人瞪大着眼睛,渾身洶涌的查克拉氣焰匯聚在拳前,向着鼬砸去。
一年以來的訓練不是沒有絲毫成果,鳴人有時候是有些愣,但他不傻,反而很聰明,也很執着。
此時按照左木風要求,匯聚全身所有能夠匯聚力量的一拳,哪怕面對一個體術中忍也足以一拳將其打成重傷,但,沒有絲毫作用。
“沒有力量的叫囂只不過是弱者的哀鳴!你用什麼來和我這麼說話!”
砰!!!
鼬的另一隻手攥緊成拳,轟在鳴人的肚子上,伴隨着口中點點鮮血的滴落,進擊的鳴人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去,撞塌了牆壁,被轟到南賀神社之外的雪地之中。
“鳴……人!”
被鼬掐緊着脖子不停掙扎的佐助看着灑落的血液艱難低吼,望着鼬的瞳孔,恨意更多幾分。
神社之外,聽到佐助和鳴人憤怒吼叫的聲音,跟在後面的衆人加快了腳步,但就在這時,口吐着鮮血的鳴人瞬間撞開牆壁,倒在他們的面前。
“鳴人,你怎麼樣!”衆人一齊跑了過去,鹿丸扶起鳴人緊張的詢問。
“沒……事!”鳴人吐出一口血沫,艱難的回答。
鼬之前那一拳並沒有用全力,鳴人的體魄也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本來在計算中能夠將其打到失去反抗的一拳,對鳴人來說,勉強還能保持着一戰之力。
扶着丁次和鹿丸的手臂,鳴人掙扎着從地上站起,咬着牙,眼中滿是不甘:“敵人是佐助的哥哥,實力很強!井野,可能要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
井野聽後認真回答,立即使用召喚術式。
宇智波鼬,佐助的哥哥,屠盡宇智波一族的S級叛忍,雖然有着照顧佐助情緒的緣故,衆人並沒有去探查過他的事情,但僅僅偶爾流入耳中的信息,就讓他們清楚知道,對方的實力和他們這幫還沒畢業的小鬼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神社之內,鼬和鬼鮫走出了地道,佐助癱軟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氣息,就在剛剛,鼬用了月度再次讓佐助回想起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你還真是狠心啊!明明事情已經不至於發展到那種地步!”
跟在鼬身後的鬼鮫看了眼躺在地上沒了意識的佐助,感嘆般的說道。
“未來可能比原先所預料的更加危險和殘酷,不論在何種時候,手中擁有力量總是最可靠的!”
鼬的面色平淡,哪怕眼中不停向外流着血液,依舊是那副沒有任何波瀾的樣子。
“我發現那個傢伙描述你們宇智波的詞語還真是合適,不是弟控就是兄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鬼鮫一副嘖嘖稱奇的模樣,突然間耳朵一動,伸手握向背後的鮫肌大刀,眼神凝滯之間,猛地向前用力一劈。
鐺!
清脆的聲響和狂涌的寒風,一顆變形的子彈掉落在地,鬼鮫看着前方舉着槍口的彪形大漢,咧開了嘴。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衆人一齊嘆氣,哪怕心中早有着預料,但看到被井野通靈出來的人沒有一擊幹掉對方,還是免不了絲絲失望。
“佐助!”
鳴人大喊,大門被之前發射的子彈打成了碎片,神社內的狀況一覽無遺,鳴人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佐助,下意識的向前衝去。
“你這個傢伙給我冷靜點!”
還沒跑出兩步遠,井野就一把將鳴人給拽了回來,“跑過去幹什麼,送死去嗎!”
“可是佐助他……”鳴人焦急,還沒說完就被井野打斷:“佐助要是死了我們可以爲他報仇,沒死的話你現在過去就是多一個人質,不要給我過去添麻煩!”
“井野說的對,現在不是你去逞能的時候!”額頭上冒着冷汗的鹿丸跟着勸道,鬼鮫和鼬兩人肆意散發的殺氣,讓這幫沒有接受過殺戮的菜鳥完全無法適應。
“你們說我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渾身打着擺子的牙哭喪着臉詢問,真是見鬼,他在之前哪想到會碰到這麼厲害的敵人!
“那我會鄙視你一輩子的!”志乃推了推墨鏡,帶着顫音嘲諷,因爲身體裡蟲子的緣故,他所感知到的恐怖比別人更加強烈。
“我只是說說,說說懂嗎!你牙大爺纔不會……纔不會談跑!”被鬼鮫的目光一瞪,牙嚥了口唾沫,聲音越說越低。
“這幫小鬼還挺有意思的!”
站在鼬身旁的鬼鮫咧着嘴說道。
“嗯,可以說都是木葉各大家族下一代內定的繼承人!”鼬看了衆人一眼,平靜的說道。
“那你弟弟……臥槽!真是見鬼了!”
正要說些什麼的鬼鮫看着面前那個發射子彈的壯漢突然變換成他們現任老大的模樣,用力揉了揉眼睛。
鼬的瞳孔微微收縮,沒有說話。
………………………………
遠在另一空間的龍地洞中,在井野召喚納米機器人時,正閉目保持修行的左木風眉頭一皺,勉強保持住平衡的自然能量隨着心緒的波動瞬間失控,一道白色的尾巴在空氣中抽出一道炸響,鞭打在左木風身上。
失控的自然能量四散而去,左木風睜開眼睛。
“又一次麻煩你了,冰螭!”
左木風笑着對滿是慵懶躺在地上的小白蛇道謝。
“中午我要吃烤雞!”冰螭擡頭瞥了眼道。
“沒問題,放心的交給我好了!”左木風拍着胸脯答應。
隨着修煉的時間越遠,冰螭對左木風自誇的天才二字越是鄙視。
就連最簡單的操控自然能量都花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完成,後面更復雜的力量融合就更不用說。
別說兩個月,兩年能夠修出個樣子來都得說他勤奮。
不過也好,他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能夠吃到的好吃的也就越多,嗯,最好一輩子也別學會,這樣它就能一直享受這些從來沒吃過的美味。
“冰螭,我有些事情需要先去處理一下!”
左木風站起來說話,打斷了它的遐想。
“去吧,別忘了我的烤雞!”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汪潭水,不過配合着說出的話,怎麼聽怎麼不讓人適應。
搖了搖頭,不去想一個好好的蛇族天才被自己養成吃貨的這件事情,左木風閉上了眼睛,將意識投影到納米分身那裡。
來龍地洞修煉仙人模式也有一月有餘,修煉進度也算可以,對於左木風來說,只要完成最初的對自然能量操控,其他後續修行完全可以一步到位,這一切都讓左木風有着一個不錯的心情,而現在,井野的召喚請求將這一切打亂。
“希望不要是木葉的人!”
眸中殺意一閃而逝,大部分神志順着他和納米蟲之間神奇的聯繫,跨越空間,瞬息間前往井野所在之處。
………………………
天空陰沉沉的,如同鬼哭一般的風聲在這片荒野中肆意咆哮,當左木風操控着納米機器人睜開眼後,憤怒的心情爲之一頓。
“鼬和鬼鮫?怎麼會是他們兩個?”
之前還以爲是團藏那個老陰譁忍不住誘惑,對着井野出手,甚至就連木葉其他家族之人控制不住心中貪念,暗中出手之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唯獨沒想到會碰到這兩個傢伙。
“鼬!現在怎麼辦?”
鬼鮫挪動挪動身子,靠向鼬詢問,他可不想跟現在這個暗地裡的老大打。
“等等再說!”
鼬的眼角抽搐兩下,他也沒想過會碰到這種場面,不過一會兒應該能夠得到通知纔對,只要他還想着對這幫小鬼隱瞞一些事情。
“風?”
井野看着被通靈出來的傀儡突然變換成左木風的模樣,猶疑着問。
被叫的左木風轉過頭,將心中萬千的思緒壓下,看着井野笑道:“是我,感受到你用出通靈術式,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聽着回答,匯聚在左木風身邊的衆人一齊鬆了口氣,之前心中還滿是害怕,但隨着左木風的出現,提着的心立即放了下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看了鬼鮫和鼬兩眼,左木風問。
“是這樣的……”井野頗爲冷靜的將事件描述一遍,左木風聽後瞳孔眯了眯。
“我知道了,佐助沒事,方心。”伸手揉了揉眉心,對着頗顯焦躁的鳴人道。
“真的嗎!”鳴人聽後激動的睜大了眼睛。
“啊!生命波動一如往常的平穩。”
對鼬那個弟控到鬼畜地步的傢伙,任何有可能真正傷害到佐助的傢伙,都會被他砍成碎渣,怎麼可能會出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咳……咳……”
鳴人鬆了口氣,突然乾咳幾聲。
“受傷了嗎?”看着鳴人染血的衣襟,左木風微微沉默。
將視線移到鼬的身上,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起,左木風就猜出了鼬所來的目的。
一道精神波動向着鼬和鬼鮫傳遞:“假打一場,等木葉來人你們就撤!”
鼬和鬼鮫感受到這股波動對視一眼,鬼鮫嘿笑兩聲,提着大刀,瞬息間出現在左木風面前,以泰山壓頂之勢向下劈去。
雖說是假打,但也不是糊弄人去玩,不真的露上兩手,拿什麼忽悠住木葉。
一道淡銀色薄膜猛地將前方籠罩,鬼鮫手中的膠肌大刀劈在金屬薄膜上,發出金屬摩擦聲響。
“超電磁炮!”
冷聲道出招式名字算是提醒,手腕處猛地出現一個槍管,絲絲電光匯聚,在鬼鮫躲開的瞬間,一道劃破天際的電光震盪整個木葉。
猛烈的轟鳴聲姍姍來遲,一道透明波紋向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這種威力!”
“好可怕!”
“好厲害!”
“…………”
讚歎之聲從身後的鳴人鹿丸他們口中道出,雖然知道左木風很強,但聽來的又哪有親眼所見來的實在。
……………
火影辦公室。
三代坐在椅子上批着文件,當那一道劃亮天際的電光出現後,面色猛地一變:“來人!”
數個暗部聽到火影的叫喊瞬間出現在辦公室內,等待着吩咐。
“通知暗部,立即前往事發地點,時刻準備疏散民衆!”
站立起來的三代頗有忍雄風範,眼中滿是犀利和堅定之色。
“是!”
屋內的暗部立即回答,消失在屋內。
看着消失的暗部,三代站立在窗邊看着傳來聲響的方向處,披上火影穿着的御神袍,準備前往現場一觀。
…………
南賀神社之外,地面上滿是坑坑窪窪,左木風這具納米分身站立在井野他們身前進行保護,更有一層透明護罩將他們扣住,防止戰鬥的餘波對他們造成傷害。
“還要打多久?”
又是一次劈砍之後,鬼鮫用眼神進行詢問。
本來以爲能打個痛快,誰想到左木風這個分身就跟一個軟泥怪一般,在怎樣的傷害也是瞬間就能恢復。
而他的水遁攻擊也沒有絲毫作用,就連水牢之術他都能頂着壓力從中硬走出來,這要是沒有親眼所見,誰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