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殺,或不殺

鳴人抱着封印之書溜得飛快。

羽停下步子,喘氣休息,三分鐘後又追上去。

正在家中觀看水晶球的三代眉頭一皺,額頭紋層層疊起,看着鳴人跳躍在林間的身影,心思卻飄到遠方。

“羽的祖輩都是木葉村民,應該不會和大蛇丸扯上關係纔是……”

可羽的動作,就和水木的目的差不多,三代以爲羽也是奔着封印之書去的。

“吩咐下去,暫且只管水木,如果……,那個孩子有所異動……”村子裡的天才就像樹木頂端長得最翠綠的那幾片葉子,每死一個,都讓人心疼,羽的未來三代不敢確認,不過以目前的天賦來看,成爲上忍完全不是問題!

良久的沉默,他吐出一口長長的卻又淡淡地煙霧,眸中泛起狠厲,說:“殺!”

不留心生二心之人。

羽全然不知自己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此刻,他正像是“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搜尋鳴人的蹤跡。

而另一邊,封印之書被盜的訊息瞬間傳播出去,得知犯人是鳴人,伊魯卡羞愧惱怒的穿行在村中。

暗部和根部早已得到消息,他們隱匿在鳴人修行的四周,卻沒行動,既然高層已經下令只理水木,那對於鳴人正在偷學禁術的舉動,視若無睹。

羽生生在林子裡耗了一個小時!心中卻無半點不耐,他清楚,最優秀的獵人往往都是沉心靜氣,等待那一秒——

瞬間擊殺!

他伏在草叢中的動作被三代看到了,爲此,三代更是不解,抓捕大蛇丸餘孽的行動很隱秘,有誰……

會說漏了風聲?

團藏推開三代的家門,沉着臉,質問道:“爲什麼會出現一個不確定的因子,你又爲什麼下令不殺他?”

“他是村子的忍者,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不許動分毫。”三代神色很沉靜,語氣卻不容置疑,至於爲何,可能還是羽的天賦,也可能六年前入學演講時,那個信誓旦旦的身影。

他決定給其一個機會。

“哼!”團藏冷哼,也沒再反駁,拉着臉坐在水晶球對面。

“伊魯卡到了。”三代一眯眼,說。

“我去讓人準備收網。”

“不,讓他們按兵不動。”出於別的想法,三代揮手製止了團藏的動作,眼睛盯着伏在草叢裡,時刻準備行動的羽,心道:“你想,做什麼呢?”

羽近距離觀看鳴人修行,很難受,像是被人塞了一嘴苦瓜。

龐大的查克拉量,肆無忌憚的揮霍,真是讓他這樣查克拉不多的人羨慕不已。

從鳴人修行的過程中,羽也看出來九尾對於鳴人的影響太大,利弊皆有,可能得到一樣東西,也就意味着即將失去另一樣東西。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林子裡,春風有些冷,木屋略顯陰暗。

伊魯卡趕來,喝道:“鳴人,你在做什麼!?”

鳴人臉上滿是汗水和泥土,他嚮往忍者,或者說,嚮往的是成爲忍者,以得到人們的認可。

他,漩渦鳴人!

要向世人大聲的宣佈——我不是怪物啊!

活在陽光下的漩渦鳴人才是漩渦鳴人,而非活在人們痛恨中的那個……

怪物。

“伊魯卡老師,我學會了一招比羽的影分身還厲害的忍術,我用出來,你讓我畢業好不好?”鳴人咧嘴,嬉笑道。

“誰告訴你可以這樣的?”伊魯卡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問。

鳴人眨眨眼,回:“水木老師啊!”

水木!

伊魯卡瞳孔驟然一縮,腳底生寒,沒有多加猶豫,出手將鳴人推開,瞬息反身。

卻還是被破空而來的暗器刺傷小腿,鮮血如注。

“真是出了點小意外呢。”水木揹着個瘋魔手裡劍,蹲坐在樹枝上,神色略顯猙獰,朝鳴人說:“來,將封印之書交給我。”

“別給他!”伊魯卡大喝,手持苦無橫在胸前,“跑,帶着封印之書跑到村子裡!”

鳴人呆怔的抱着封印之書,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挪移。

“真是煩人的蒼蠅。”

水木冷笑,將瘋魔手裡劍取下,卻沒攻向伊魯卡,挑眉,看着鳴人,說:“鳴人啊,你知道你的身份麼?”

“閉嘴!”伊魯卡急了。

“呵,還真是着急呢。”水木不爲所動,“和藹”的對盯着他的鳴人說:“你是狐妖啊!害死了四代夫婦,就連你敬愛的伊魯卡老師的家人,也死在你手中,他,可是一直想殺了你哦!”

“鳴人,不是這樣的!”伊魯卡拔出小腿上的暗器。

“你是我的學生,我承認,曾怨憤過,可你還是孩子,不應承受不公平的童年……”

話還沒說完,鳴人眼中閃爍着淚光,說:“伊魯卡老師……,可我也不會將封印之書給你!”

他很痛苦,胸腔好似有什麼要噴涌而出,那是名爲悲傷和憤怒的情緒。

雖是如此,但鳴人知道,水木是壞人,封印之書覺不能落到其手裡。

“爬蟲般的東西,一起解決就好了。”水木臉色驟然一沉,將瘋魔手裡劍甩出,直指鳴人。

只要將封印之書拿到手,獻給大蛇丸大人,他就能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了。

屆時,誰還會瞧不起他?

卑鄙又如何?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然而,八枚手裡劍突然從他上空呼嘯而來,來不及多想,水木一點樹枝,向後一躍。

羽準備已久的出擊,怎會是簡簡單單手裡劍投擲?

手臂猛甩,手腕翻飛,六把苦無直直沒入手裡劍的中心圓環,氣勢不減的衝向正倒退中的水木。

“鳴人!”

伊魯卡撲身,竟然……

生生用軀體擋住了瘋魔手裡劍。

鳴人渾身冰寒,打着冷顫,臉上有幾滴鮮血,哆嗦着說:“伊魯卡老師,你……”

“你是我的學生啊……”伊魯卡笑着,昏死過去。

剎那的事,羽神色沉靜,他知道必須先解決水木,苦無攻去後,剩下的兩枚手裡劍正中圓環,正好對上水木的臉。

沒有多加猶豫,羽將兩隻千本甩出,細小的破空聲,水木根本沒有想到羽會使用千本。

尋常人使用千本都是直指穴道,而羽……

竟然指着別人的眼睛!

水木反應慢了一點,被一隻千本刺中眼睛,劇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腦,慘叫着捂住右眼。

“影分……”

趁你病,要你命。

羽正要施展影分身,前後夾擊,解決水木,卻聽身後響起一道帶着怒火的聲音。

“多重影分身之術!”

驀然回頭,他看到站在草地上,結印的鳴人,將封印之書背在身後,不同於以往,臉上多了幾分成熟和堅毅。

伊魯卡的重傷,帶給他的刺激太深。

瞬息,整座林子盡是鳴人。

“大家!”鳴人本體來到羽身側,右拳高舉過頭,“上咯!”

“千人連彈!”

羽沒去看,主角光環就是厲害,千人連彈……

是個影級也挨不住。

當鳴人發泄後,水木攤死在地上,幾名暗部帶走水木,取回封印之書,又來幾名暗部把伊魯卡送往醫院。

場中,一時竟只剩下鳴人和羽了。

“羽,你怎麼也來……”鳴人撓撓後腦勺,憨笑着,話卻沒說完就昏死過去。

羽伸手接住。

心中有些失落,饋贈沒有出現。

或許……

是方式不對?

輕嘆着撿起手裡劍、苦無和千本,將鳴人背上,剛邁開步子,沒走兩步就見兩枚卷軸莫名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金光閃爍!

這是——

二品卷軸!

一次性出現兩枚,也就代表着手中,是同C級忍術對等的物品。

羽心跳加速,臉上不露痕跡,揹着鳴人出了林子。

而當他送鳴人回家後,卻得到了一個人的邀請……

“下忍羽,火影大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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