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也不大清楚你信麼……”自來也小聲的說。
看起來超級慫，像是怕被媳婦抓去跪搓衣板的男人。
卡卡西沒有活路，第一，他不是自來也這樣的強者，可以和綱手掰手腕，第二，從表面而言，他屬於木葉的上忍，隸屬於火影。
忠於木葉，忠於火影。
——這是身爲木葉上忍最基礎的考覈點。
“雖然身爲他的指導上忍，但是相關事情，知道的不多……”卡卡西如鍼芒在背，鬢角被汗浸溼。
綱手臉色愈發陰沉。
“傳信，讓他立刻滾回來！”
在心居挖掘到的消息，不僅落入她的手中，離心居基地最近的水之國也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桌子上的這些情報，十分之八、九還是水影派人寄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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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綱手，已經努力壓下自己的聲音，她不想外人，包括暗部的任何一個聽去相關消息。
“……知道了，我這就去！”卡卡西反應速度極快，沒等自來也開口藉機離開火影大樓便主動攔下任務，爾後躬身告辭。
綱手煩悶的摁着太陽穴，揮揮手，她沒想到在外兩年，羽能搞出這麼多幺蛾子。
“現在好了，老頭子的心思全部付之東流。”卡卡西走後，她靠着椅背，眉頭糾纏在一起，說。
自來也沉默稍許，說：“他既然不願，那就不強求，你生氣的也不是這個。”
看破不說破。
有時候你明明知道，卻不能說出來，哪怕對方也知道。特別是面對女人，如果她爲此惱怒，你會吃大虧。
自來也又住進醫院去了。
據說肋骨斷了兩根……
卡卡西帶着一個筆記本，一支筆，留下一句“自來也大人，請安心創作”的話便瀟灑走人。
鳴人表示雲淡風輕。
——好色仙人嘛！肯定又和綱手婆婆發生某些他不宜知曉的事情。
羽越過長長的回村之路，在一天後趕到木葉村前時，從門口兩位守門大哥那裡得知自來也“重傷住院”的消息。
然而還不等他拎着水果，前去嘲笑一番，一名暗部出現在面前。
“火影大人有請。”
羽有料到過，私自離隊、創立個人組織勢力、長期不回村子，三點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令他被定爲叛忍！
紙包不住火。
消息的走漏是必然的，心居覆滅時他就有了猜測。
回村後的第一件事，還沒去找鳴人敘舊，羽便跟着暗部來到火影巖的山後面。
鬱鬱蔥蔥的樹，清澈的潺潺流水，鳥雀齊鳴，聽取風聲一片。
綱手負着手站在溪流邊上，在聽到動靜後，她讓暗部下去。
少年和老人之間沉默着。
只不過……老人看起來很年輕、貌美。
良久，風停了。
綱手問：“爲什麼？”
她不反對羽私自離隊、外出修行、甚至建立私人組織，只要處理的好，皆會變作羽的左右臂，而且團藏的勢力漸漸縮水，火影一脈即將一家獨大！
她，五代目火影的權勢滔天。
爲羽隱瞞一些事情，吩咐一下即可。
但——
她很失望。
不是從火影的角度出發，否則今天的談話便該在辦公室裡了。
羽也清楚。
“鳴人，他的夢想是成爲火影。甚至超越歷代火影，而我……或許某一天會離開木葉村。”
“……”
綱手無話可說。
短冊街相遇時，那個金髮的小子就如她已故的弟弟繩樹般，心中充滿對火影、村子的愛。
確實，鳴人一直以成爲火影爲目標。
“我刻意隱瞞，有失考慮。”羽說。
“你應該清楚，你自己所做的一切，和三代火影的期盼背道而馳。”綱手說。
客觀角度，羽是最應該接任火影的人。三代鋪的路，她千手綱手做的過渡。
主觀角度，熱愛村子並不一定要繼承火影才能證明什麼，每個人都有追尋自己夢想的權利，不應由於某些原因束手束腳……
“我清楚。”羽微點頭，走到溪流邊。
清澈裡，映着的是他的臉。
稚嫩的面容逐漸輪廓分明，某些時候，長大不僅是外貌發生改變，相應的，肩上也開始承擔起責任。
“我也是木葉的忍者。”他說。
綱手橫目看過來，少年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麼，隔着肚皮叫人猜不透，“但你應該清楚，紙包不住火，水影那裡有你的相關資料，可能土影、雷影也有，一旦你有點名氣……那你終將面臨抉擇。”
“所謂抉擇，是對規定內的人必要的手段和經歷。”羽說。
有一句話，俗，卻在這弱肉強食的火影世界非常有道理——弱者適應規則，強者制定規則。
“你很像大蛇丸，又有點像自來也。”綱手心頭一嘆，一巴掌蓋在羽的頭髮上。
——長高了。
曾經小小少年，如今已將和她同高。
感慨着，發自內心。
掌化拳，出乎本願。
一拳怪力，兇猛無比，穩穩當當的揍在羽的肋骨上。
“咔——”
羽嚎叫着倒飛出去，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泥溝，臨末滾了幾圈，身子還抽搐一下。
“這是以長輩的身份，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綱手收拳。
說實話，有點爽。
只是拳頭表面隱有些滾燙，她方纔便是感知到一股死亡的威脅，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力道。
一拳，才砸斷一根肋骨。
羽哀嚎着，對於綱手的突然襲擊，他差點條件反射的一發陽熔遁呼臉過去。
摸着肋骨，運用陽遁力量安撫傷口，這怪力降了怕是有八成力道，結果還是那麼的疼。
“明天，回第七班報道。”綱手走到躺在地上，爲自己療傷的少年跟前，哼了一聲，綠色查克拉縈繞在手掌上，爲少年處理傷勢。
說着，她纔想起鳴人回來之後，默認的編入第七班。
如果再加個羽進去……
那就是四個隊員的小隊？
或許有必要讓其中一個升職爲中忍。
“……我要去大蛇丸那裡。”羽說，“曉組織似乎想要收集尾獸以達到某種目的，一尾剛剛遭殃，我路過時順手撈了一把，現在並無大恙。”
“曉……”
綱手一時沉默。
那個組織，派進去的間諜鼬一直有所關注，可惜瞭解不多。
十六年前的月夜，神秘人利用九尾製造動亂，這件事一直被列爲最高機密，由火影親自保存。
現在，又準備向其他尾獸下手了？
她清楚事態的嚴重性。
然而羽比她更瞭解，也更清楚如果處理髮生偏差，會導致什麼結果！
“嗯，他們收集尾獸，肯定不安好心，何況……鳴人身爲九尾人柱力，身具一定的風險，我得在他們徹底展開瘋狂行動之前，做一些防範。”羽說。
不怕曉組織按步驟來，就怕長門和帶土癲狂，以及黑絕啓用其他手段。
千年時光，黑絕只佈下一個手段？羽不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