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師生初相見

是夜,旗木一族的族地裡,是一成不變的孤寂,不過卡卡西早已經習慣了。

書架上,在親熱天堂一類的作品中,幾冊忍者漫畫顯得有些清新脫俗。

找出一冊漫畫翻開,卡卡西又看了一遍早已經十分熟稔的情節,一雙死魚眼上難得出現了別的情緒波動。

良久,卡卡西放下漫畫,輕輕嘆了一聲。

“忍者啊……”

透過初代而二代的故事,卡卡西回憶起了自己早年的記憶,兩種衝突的理念曾經讓他一度很糾結。

一直以來,對於忍者,流行的說法都是忍者只是完成任務的工具而已。不能完成任務的忍者,與廢物無異。

他的父親,實力名聲一度在三人之上的刀術強者,就因爲爲了隊友而放棄了任務,從而受到了村民的指指點點,連被救助的同伴都在埋怨,那些目光他到現在還記得。

然而輪到他的時候,任務雖然完成了,可是內心也並不覺得舒適。

在內心深處,他其實還是認爲,同伴更在任務之上的。

倘若說忍者是爲了任務而存在,完不成任務的忍者都是廢物的話,那麼放棄同伴的忍者,則是連廢物都不如!

透過似乎有些八卦的漫畫,卡卡西似乎感悟到了初代當初的信念,他建立木葉的初衷,可從來不是爲了那些冰冷的數據。

手掌在漫畫上輕輕摩擦着,注意到自己的思慮逐漸飄忽,卡卡西不由得啞然失笑:“什麼時候,我也那麼喜歡感懷春秋了?明明我還那麼年輕吶。”

這麼想着的卡卡西,卻是忘了他本人的鹹魚氣息,早已給見過的人一種中年大叔的固有印象。

“算了,欣賞一下文學作品就睡覺吧,明天還要去見一見那幾個有趣的學生呢!”卡卡西自語着,放下漫畫,抽出一本親熱天堂,時間在他品讀作品折射出來的思想感情當中悄然流逝。

長夜難眠。

……

第二天,忍者學校裡,一堆應屆畢業的下忍等着各自的老師前來領人。

很快,偌大的教室裡就剩下了小櫻、鳴人和佐助三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隨着時間流逝,幾人的心情漸漸有些浮躁。

“怎麼還不來?別的班級都走完了!”鳴人有些抓狂地說着,有些受不了某位鹹魚上忍的遲到。

佐助雖然沒有言語,不過心情也是非常地不爽利,他已經在教室裡枯坐了三個時辰了。有這個時間,都夠他完成一天的訓練了。

小櫻看起來很平和地寫着小紙條,不過如果鏡頭拉近的話,可以看到紙條上寫的內容是:“年,月,日,鹹魚上忍卡卡西放吾鴿子近兩個時辰,由此造成原與出版商約定的日期未必能按時赴約,因此產生的經濟損失,特記於此,有朝一日必有所報!”

是的,今日卡卡西遲到的事情,小櫻記下來了,而且用的還是正宗的楷書,宛如印刷體一般清晰工整,明確表達着怨念。

本來按照她的想法,今天還有時間去商談一下新漫畫的事情,然後有可能的話再商量一下新的業務,都是爲木葉文娛添磚加瓦的大好事啊!

最關鍵的是,她爲忍者探索出忍者的另一項出路的話,有望從根本上解決忍界的鬥爭。

畢竟究根結底,忍着們的戰鬥,爲了任務拼死拼活,忍村相互戰鬥,最終目的還是爲了經費和酬金。

然而在小櫻看來,擁有着查克拉和多種多樣的忍術,拿來作爲工具戰鬥實在是太過浪費。而且上忍作爲戰鬥力還情有可原,上忍以下在真正的戰爭裡真的是作爲炮灰都不夠格。然而除了戰鬥,忍者真的沒什麼別的特長了,畢竟過去上千年忍者都是被當成戰爭工具培養的。

現象木葉倒是給下忍一些所謂的低級任務,幫富貴人家找小貓小狗,幫助農民種地整理垃圾什麼的,但是這些任務數量都是有限的,而且資金也不高。

面對忍界這種情況,小櫻以一己之力爲忍者謀求新出路,尋找忍者新的可能,這是一種怎樣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無私精神。

這樣想着真的是把自己都感動到了呢!

雖然實際上當初她是看着稿費上的那麼多個零,才致力於在文娛上爲木葉添磚加瓦,現在開拓別的業務,也是漫畫上本村的潛力挖掘的差不多了。

不過那不重要,總之,卡卡西遲到的行爲,往小裡說只是浪費了小櫻的一些個人時間,往大里說就是影響了村子的百年大計,影響惡劣。

用紙條記下來,已經算是很輕的了!

自我說服過後,小櫻將寫好了的紙條放好,提醒自己謹記此事,尋機予以回報。

卻在這時,鳴人也終於是按捺不住,拾起了許久沒試過的惡作劇,將黑板擦放在門上:“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那可是上忍,能中得了你的惡作劇?”佐助以看白癡的眼光望着鳴人。

“笨蛋,一個黑板擦能有什麼威力。”小櫻也是有些無語,而後在鳴佐二人訝異的目光下,往黑板擦上添了一些不褪色顏料,“這纔算是難忘的教訓吧!”

於是等到門被推開的時候,本來以爲只是狼狽一下的卡卡西,發現自己身上的顏料在處理了一下後,竟然……完全沒清理掉。

“怎麼說呢……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你們給我的印象很差。”講臺前,卡卡西面色有些黑。

“可是,你一個上忍中了下忍的惡作劇,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嗎?”小櫻舉起手,而後帶着純良的表情詢問道。

卡卡西:“……”

本來以爲不靠譜的就兩個人,沒想到看似穩重的那個還那麼喜歡扎心。

一雙眼睛恢復成了死魚眼,卡卡西彷彿已經寓見了他不大美妙的未來。

……

強行揭過剛剛的話題,來到外面的訓練場上,在有些懶散的陽光下,卡卡西淡淡說着:“那麼下面開始自我介紹吧,大家說一下自己的夢想什麼的。我是旗木卡卡西,上忍,夢想嘛,不告訴你們,喜歡的挺多,討厭的也不少,就這樣了!”

鳴人小聲吐着槽:“什麼嘛,根本就什麼都沒講。”

“下一個我先來吧。”小櫻則是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很正經地自我介紹着,“我叫春野櫻,夢想是忍界和平,大家都不去打打殺殺,而是一起聽歌看漫畫什麼的。興趣的話,大概就是成爲一個有趣的漫畫家吧!討厭的也有,鹹魚拖延症患者什麼的,都在討厭的範圍裡。”

卡卡西的臉色一黑,總覺着小櫻在罵他,因爲他剛剛就遲到了。

不過忍界和平什麼的,果然不愧是能夠畫出那種溫馨漫畫的小櫻嗎?內心裡其實還是有一些柔軟的呢。

可惜,這殘酷的忍界,總是容不下半點溫情。

“到我了,我叫漩渦鳴人。”鳴人高興地說着,一談到自己的夢想就元氣十足,“我的夢想是成爲最厲害的忍者,獲得所有人的認同!”

很不錯的夢想,只是看起來也很天真。卡卡西心裡評價着,卻是憶起了漫畫裡初代的形象,推測莫非小櫻就是依着鳴人的性情來描繪的初代。

至於說初代本身就是一個憨貨什麼的,回憶起傳說中忍者之神的形象,卡卡西覺得逗比什麼的,應該都只是藝術的加工而已,吧!

在鳴人之後,輪到佐助,則是簡短的一句話:“我叫宇智波佐助。”

真是簡潔明瞭的介紹。

卡卡西內心吐槽着,面上維持着一雙死魚眼:“自我介紹到此爲止,明天開始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

鳴人一下子就來勁了,舉手詢問道:“卡卡西老師,可以說一下是什麼任務嗎?”

“怎麼說呢,這次任務只有我們四個人執行。”

“那會是什麼?”鳴人繼續問道。

“野外求生演習!”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後,卡卡西發現第七班成員沒有一個在意的模樣,遂恐嚇了一句,“有一句話不得不告訴你們,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演習,而是淘汰率極高的測試。因爲你們的對手,是我。”

“不過關的話,可是要回去重修一年的哦!”

“總之明天在訓練場,我會等着你們。記着把忍具什麼的都帶上……鄭重提示一下,明天最好不要吃早餐,不然真的會吐出來的。”

恐嚇完畢後,卡卡西遞了一沓文件過來:“詳情都寫在上面了,記得千萬不要遲到!”

……

在卡卡西離開後,鳴人還沉浸在剛剛他說的淘汰率極高的話語中:“被淘汰什麼的,纔不要呢!爲了這一天,我努力了太久了。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佐助倒是很淡定,雖然演習淘汰率極高,不過他對自己有足夠自信。

正好試試上忍的水平,這樣想着,佐助看向若有所思的小櫻,詢問道:“怎麼,小櫻,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在想,卡卡西老師說不要遲到。可是他今天,遲到了三個多小時了吧!”小櫻擡起頭,悠悠回答着。

“……”

沉默了一會,佐助問道:“所以,卡卡西老師明天也會放我們鴿子?”

“誰知道呢,不過食物還是要帶一些的,以備無患嘛!”小櫻淺淺地笑着,隨後看着還在擔憂的鳴人,寬慰道,“不用擔心那麼多,回去好好準備一天,明天再商量一下配合就是。以我們的水平,只要盡力了沒可能通不過的,現在先散會吧!”

聽她這麼說,鳴人也就放鬆下來,不過分開之後,他還是努力訓練了一天,後面還把之前積累下來的練習冊給做了一遍。

嗯,這裡解釋一下,因爲受到小櫻的影響,鳴人在文化課上的水平其實達到了年級第二的水準,某方面其實已經算不上笨蛋了,就是戰鬥的時候還是喜歡莽。

佐助則是來到訓練場,珍惜剩下來的時間,完成着規定時間的鍛鍊。話說自從修行上走上了別的路之後,佐助花在體術上的時間直線上漲,倒是忍術的水平有段時間沒提高了。

村內,小櫻在散會後則是悠然地走到出版社那裡,商談着新漫畫的事情,同時瞭解一些新的資訊。隨着年齡增長,即將涉足其它行業,還有一些設想要去實施,提前探索情報這種事情,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經過了解,小櫻確認,有不少行業,村子基本都還沒有碰過,似乎是因爲忍者只能通過任務換取酬金的思想禁錮住了他們,而不是說忍者做不到這些。

瞭解到這些,小櫻就放下心來。只是思想侷限性還好,若是環境不允許的話,那才真是要麻煩許多。

到傍晚簽好合同後,帶着對未來的暢想,小櫻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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