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異化與醜陋
當日向稻葉從根部的基地離開時，村子裡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相持拉鋸階段。
宇智波一族趕到前線，止水的須佐能乎配合秋道一族施展倍化的幾個大漢，聯手按住了暴動的九尾。
而其餘忍者則重點盯防九尾的嘴巴，嚴防它蓄力尾獸玉。
此時這隻失智的九尾因爲缺少戰鬥智慧，在不使用尾獸玉的情況下已經很難再造成更大範圍的破壞了。
當然，這也跟它腳下的猿飛族地早早便化作了一片廢墟有關。
該毀的都毀完了，族地變空地，可不就沒啥進一步損失的空間了？
遠遠看着這一幕，同樣剛離開地下的大蛇丸忍不住笑了。
“這是你的傑作吧，稻葉君？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啊，猿飛老師想必這一戰後會痛不欲生吧？”
日向稻葉也配合着笑了笑，道：“不，這是他自己的傑作，但凡他這些年不是那樣的作爲，這個村子裡能支援他的強者該有很多才對。”
大蛇丸沒有否認，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日向稻葉，眼神濃烈的興趣幾乎不加掩飾。
“稻葉君，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猜到：你一定不是那種會困於平庸的忍者，我原以爲伱會成爲我離村路上的夥伴，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選擇了另一條更大膽的路。”
日向稻葉假裝聽不懂，依然演技逼真，“大蛇丸大人，我們在村裡這麼直白的討論離村，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我可是正經木葉人。
不過倘若你真要在今夜離開，我最後還有個請求。”
“稻葉君你說。”
“我馬上要去辦點事，幫我盯着下前線戰場，如果九尾撐不住了麻煩通知我下，這就當是咱們這次合作的尾款了。”
大蛇丸點頭應下，“沒有問題。”
只是在日向稻葉走後，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諷刺的笑意。
是九尾撐不住的時候通知你，而不是木葉撐不住的時候通知你，呵，你這算哪門子的正經木葉人？
稻葉，還說這不是你的傑作？
……
此刻村外的樹林裡，宇智波帶土還在被迫上工，和波風水門單打周旋；
黑絕擺脫了波風水門後正潛入村內，滿世界尋找野原琳的下落，想要抓住帶土這個軟肋；
團藏則正在到處找中小忍族打秋風，想要藉此危難之際多哄騙一些年輕忍者加入他的根部，渾然不知自己老巢都已經被人給炸上了天；
宇智波七玄羽和止水一起，攜整個宇智波一族加入前線，正在全村人的見證下奮力抗擊九尾，甚至還一度成爲了主力，久違的狠狠給宇智波刷了一波名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努力的方向，甭管是否有光明的未來，至少在此刻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
但是在這一夜也有人毫無忙碌的自覺和動力，擺爛擺的徹底。
這個人就是還躺在日向族地深處房間裡的日向凝絕。
他聽到了外面的響動，但卻沒有任何一絲想要出去參加戰鬥或救援的意思。
自從上一次和另外兩個宗家長老投靠團藏一起去伏擊日向稻葉結果被反殺之後，他就徹底擺爛，原形畢露了。
不再參加任何危險的戰鬥、不再執行任何高風險的任務，不再顧及所謂的宗家榮耀，明晃晃的將貪生怕死寫到臉上，再不作任何掩飾。
家族也拿他沒有辦法。
今夜九尾之亂爆發，他依然堅持不去參與，被吵醒之後就留在族地深處的屋子喝酒，還喊來了兩個年輕的分家姑娘過來陪他。
年紀小的那個分家姑娘戰戰兢兢，畏懼宗家的權威，小心翼翼的給日向凝絕倒酒。
被日向凝絕故意摸手之後還觸電似的縮回手，結結巴巴的抗拒道：“凝……凝絕少爺，請……請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是……是違反族規。” 然而日向凝絕混不在意，反而哈哈一笑。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像大笨鐘下寄快遞，上面擺，下面寄，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族規？哈哈，我可是宗家，宗家還要守什麼族規？
而且身爲宗家，在這個多事之秋更應該多留下子嗣不是嗎？族長都會支持我的。”
直到旁邊另一位短髮齊耳、性格堅毅，年紀也更長一些的分家少女忍無可忍，重重的放在托盤。
“夠了！凝絕少爺，這裡是家族族地，你拿這裡當窯子嗎？！”
短髮的年長少女本想剋制的，奈何凝絕太過離譜了！
可這一發作當即便給她招來了苦頭。
年紀小的分家姑娘驚恐的剛想要拉族姐一把，結果下一刻就看到族姐已經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日向凝絕面色猙獰的發動了籠中鳥的操縱術式，將對方折磨的頭痛欲裂，倒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只剩下抽搐和哀鳴。
本來按照最初的宗族規定：宗家懲戒分家是應該有理有據的，應該先公佈罪行再施以懲戒。
奈何隨着時間的發展，宗家的地位百年世襲、高高在上，早就忘了最初祖訓制定時的初衷。
原著中再過幾年，就連族長日足自己都不遵守這個祖制，折磨自己弟弟時藉口都懶得找。
如今日向凝絕只不過是給這個本就無可避免的滑坡進程又狠狠踩了一腳加速而已。
無論初衷是否美好，是否真的包含了守護之意，從日向一族尊卑差異巨大的宗族制度定下的那一刻起，它就註定了會異化！
而自甘墮落的日向凝絕只不過是將這份異化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罷了。
他站起來，一邊解着自己的上衣，一邊邪笑着走向倒在地上的分家少女。
“區區一個分家，竟敢置喙宗家長老？如今宗家人處境危險，就連族長也倡議讓我們多留子嗣，以防止傳承斷絕，你一個分家賤奴，膽敢質疑族長的決定？看來我得好好給你點顏色瞧瞧才行！”
日向日足說這話其實就是不想再看到像日向凝絕這樣的進補宗家出現了。
他的醜陋如今連宗家人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日向凝絕毫無自覺，有了這道族長指令，他在荒唐行事時愈發的肆無忌憚。
年紀較小的那個女孩兒緊緊握着族姐的手，嚇的一動不敢動，只能徒勞的搖着頭，淚流滿面。
誰來……救救我們。
就在女孩兒心中這樣絕望的乞求之際，一個如今在日向家已經變成禁忌的身影突然出現！
那個人的名字……不可說！
那個人的事蹟……不可議！
那個人的異常……不可問！
但今天，那個名字在日向族內都快變成不可饒恕咒的人再度出現，他的刀倒是毫不在乎這些規矩。
一刀劃過，流淚的分家少女死死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宗家少爺就這麼倒在了自己面前。
日向稻葉倒是不需要她這麼幫忙掩護，甚至還溫柔的回頭對她說。
“沒事，怕就叫出來，叫的越大聲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