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啊!”
觀月雙手揹負在身後,仰頭看着天邊的那一輪圓月,輕輕嘆了一聲。
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躲在須佐能乎中的千手禪和宇智波玄宗二人,一眼掃過兩人,目光又落在了千手禪的分身上。
“喲呵!可以啊!西瓜山河豚鬼,半藏,三代水影······我的這戰利品用起來可算合適?”
“自然是第一流的水準。”
千手禪的笑容有點勉強。
“哈哈!當初聽說三代水影的屍體被偷了,果然是你們這兩個小賊。”
“和我沒關係啊!我又用不到那玩意。”宇智波玄宗舉手撇清自己。“我頂多就是幫忙開路,東西可不是我拿的。”
千手禪:“·······”
“宇智波斑死多久了?”
觀月忽地問道。
“······十四年了。”
千手禪沉默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回答。
“十四年嗎?時間到也差不多了······”觀月點了點頭,又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狩獵尾獸?”
千手禪和宇智波玄宗皆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張開,像是兩隻河馬。
“你······你······你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的?”
面對兩人的質問,觀月嘴角挑起,“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十四年來你們藏得很深,但卻並不是真的無跡可尋,我若是真心要找你們,也不是找不到······總之,你們儘快去收集尾獸吧,等你們收集齊了一尾到四尾之後,再來找我,五尾在我這裡。”
觀月伸出了手,赤紅如血的查克拉沸騰如霧,五尾的兇暴氣息畢露無遺。
千手禪眼角抽搐,他已經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木葉的天災不出手攻擊他們已經足夠奇怪了,聽這話說的似乎要幫他們收集尾獸一樣,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不知道觀月是如何知曉他們的秘密,也不清楚爲什麼對方會選擇幫助他們,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更何況,之前觀月和千手柱間之間的談話也沒有避開他們。
對於觀月所言,他們是不信的,但是心中卻是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爲此更是心煩不已。
“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千手禪乾脆直接問道。
“目的嗎?和你們無關,而且就算告訴你們也未必會相信,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在九隻尾獸聚齊之前,我們的道路還是一致的,至於九大尾獸聚齊之後,到時候各憑本事來爭鬥便可。”
觀月淡淡說道。
“那天災大人您爲何不親自動手?以您的本事,收集九隻尾獸對您而言毫無難度······”宇智波玄宗盯着觀月。
“這個和你們無關,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操這麼多閒心不嫌心累啊。”觀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有,現在不趕緊滾蛋,你們是要等着和雲忍大戰嗎?”
雲忍的援兵已經出現在感知範圍之內,要不了多久就會趕過來,一大羣強悍之極的查克拉波動,最重要的是希已經在斷崖下方,此刻正快速衝上來。
五秒鐘後,就能抵達石塔。
“哼!”
千手禪咬緊牙關,盯着觀月深深的看了眼,當即一拍宇智波玄宗的肩膀,後者收起了須佐能乎,兩人以及五個分身同時朝着與雲忍趕來的相反方向離去。
觀月站在石塔前,巋然不動,目送着那一道道黑色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下一瞬間,希衝了上來。
希俊美的容顏此刻扭曲的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瞪着觀月,眼神充滿了質問。
身爲一個頂尖的感知忍者,方纔觀月和千手禪、宇智波玄宗相對卻不見動手的情況自然瞞不過他,結合千手禪他們木葉叛忍的身份,由不得他不多想。
這個叛忍到底是真的叛逃了?亦或者只是木葉矇騙他人的手段?
輕浮的外表之下,希的心思其實很細膩,聰慧,然而越是聰明人,有時候琢磨的反而越多,越複雜。
“觀月前輩,爲何閣下放走了貴村的叛忍?”
觀月看了眼希,臉上掛着溫和的微笑,吐出的語言卻如三九寒天的北風一樣冷酷。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做事情需要你來指點嗎?想要追上去拿回你們雷影的屍體就趕緊去追,少在這裡聒噪。”
希麪皮漲的血紅,眼眸中殺氣凜然,但是看着觀月,還是生生壓住了心頭的怒火與猜疑。
忍界以實力爲尊。
希自己也是上忍之中的佼佼者,在雲忍年輕一代也是名列前茅的強者,然而在觀月的面前,他還擡不起頭來。
“追那兩個賊子!”
希怒吼道,感知着千手禪和宇智波玄宗的查克拉,帶着一羣手下從觀月身邊掠過。
“······一路順風。”
觀月朝着雲忍們的背影招了招手,然後毅然轉身離開,踩踏着雷光,去往水門他們所在的方位行去。
————
“雲忍追着不放呢!”
宇智波玄宗幽幽說了一聲。
“不去管他們,一羣螻蟻而已。”千手禪繃着臉,心情很壞,沉默了幾個呼吸,忽地說道:“玄宗,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啊!”
宇智波玄宗眯了眯眼,奔走在山林中靈活的如同猿猴一般,他的心情也不高。
“那傢伙······太強了。”
宇智波玄宗嘆道,輕佻從容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之前和觀月在石塔前那一番交手,動用了金山毘古這一絕招,雖然不曾讓觀月受傷,但也自認爲真要全力以赴,勝負也當是在五五之間。
卻沒有料到對方藏的那麼深,面對千手柱間的氣勢威壓視若無物,就在那時他才用寫輪眼看到了掩飾之下更深層的東西,千手禪也是同樣有所發覺,正因爲如此,兩人沒有動手。
他們沒把握能夠擊敗觀月,或者說沒把握能從觀月手底下活着離開。
“禪兄,等你的分身煉製好了,還是按計劃行事嗎?”
“······先去找黑絕談一談,無論他是故意欺騙我們,還是確有其事······不問的話,我們是永遠不可能確定真假的。”
千手禪沉聲說道。
他們兩個很清楚自己是宇智波斑棋子的身份,對此他們無所謂,只要能達成他們的願望,便是棋子又如何?
最讓人吃驚之處在於連宇智波斑也是被人操弄的棋子,這樣的事情就有些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