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重磅禮單
她自認自己資質不錯,才三十出頭就已經是五品煉丹師了,若是再給她幾年的時間,難保她不會到達六品甚至更高水平,到得那時,她就是衆人巴結的對象,現在看不起她的人,到時候還不得向她低頭,求她煉丹?
可若是真去了凡人界,那她想要回來都難了,與那些賤民爲伍,哪怕活的再好又能如何?
所以,不出司徒崢意外,金凝雪當即就表示,這活她幹不了,這門派,她也待不了。;.
在司徒崢的放縱下,金凝雪最終還是憤怒的離開了仙雲宗,但是她這邊前腳剛剛離開,那邊司徒崢就派傳出流言,說是金凝雪仗着自己做證指認胡烈,而不服仙雲宗的管教,並叛離了宗門。
這下聽到的人都在紛紛指責金凝雪的不是了,說仙雲宗能收留她這個禍端已經不易,可她竟然又拋棄了所在的門派,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金凝雪雖然離開了仙雲宗,但是司徒崢如何能對這樣的人放心?誰也不知道金凝雪會不會氣憤之下再做出什麼對仙雲宗不利的事,於是在司徒崢的授意下,有人在隨時監視着金凝雪,她若老老實實也就罷了,可若是膽敢動了歪心思,那她必然不會再存活於世上。
木縈本有心思斬草除根,只是金丹大典即將開始,她也不想爲了金凝雪而耽擱了正事,於是就聽從了司徒崢的安排,看看金凝雪會有如何的動作再說。
說起金丹大典,木縈就不由得想到了楚臨。自從上次聽說楚臨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之後,到得現在也沒有他的任何動靜。木縈有預感,或許他是回到了浮靈大陸了。只是卻不知他是爲了什麼纔不告而別,這讓木縈不禁有些擔心。
對於數次或明或暗幫助了自己的楚臨,木縈是很感激的,若他有什麼難處,木縈肯定毫不猶豫就會挺身幫忙。但是隻可惜她實力低微,連去浮靈大陸的資格都沒有,便是再怎麼擔心。也無計可施了。
木縈一邊想着,一邊便跟着沐謹一起踏出房門,前往了大典舉辦之地。
等她們到了以後。木縈就發現來到現場的人當真不少,她一眼就看到了司徒掌門竟然跟其他三派的掌門站在一起談話,除了他們外,還有不少賓客都在談天說笑。煞是熱鬧。
看到這麼多人,且裡面竟然還有其餘三派的掌門。這讓木縈多少都愣了一下。她自認憑着她自己,是絕對不會讓這些掌門屈尊參加自己的金丹大典的,那如此說來,他們來此應該還有別的安排。
而且怎麼今日竟會來這麼多人?怕是比起十日前丹香山的掌門即位大典。也不遑多讓了。
看到今天的主角已經登場,在場之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木縈看了過去。這一看,便讓不少人有些詫異的挑起了眉。
沒見過木縈的。是沒想到她的容貌會如此秀美,而見過的,則覺得今日的木縈似乎與往日所見大不一樣。但是不管是否曾經見過,此時此刻此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覺得一股親切感悄然而生。
這便是一種魅力,一半的原因在於木縈身上日益增長的平和氣質,另一半則在雪顏丹的功效上了。
“今日是小徒木縈的金丹大典,感謝各位同道能前來捧場,沐謹不勝感激。”
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來主持的自然該是木縈的師父沐謹了。所以看人已經到的差不多時,沐謹就上前朝着衆人說了一番話作爲開場詞。
所謂的金丹大典,是有幾個必要的關鍵步驟的。一是當衆念出今日賓客中禮物最爲貴重的三條禮單,二是被師父賜予道號,三則是立誓並拜謝天地。
此三步驟是必須的,至於其餘的一些小環節則是可有可無,沒有那麼重要了。
念出貴重禮單,其實就是給舉辦大典之人捧面子,往往這三條禮單之中,必有一條是主角的師父長輩賜予的,至於其他,便要看人緣與面子了。
各位賓客在踏進仙雲宗大門之時,便會給仙雲宗特派弟子獻上禮品,在大典開始之際,這三條最爲貴重的禮單便會被篩選出來遞於沐謹手中,接着便會由沐謹當衆朗讀出來。三個禮單的價值越高,便代表舉辦金丹大典的弟子越受歡迎,事後也會被人越發的推崇。
“現在便由我來念出三份禮單。”
沐謹一邊說着,一邊就把剛剛拿到手的禮單給打了開來,在讀之前她自然是要先掃上一眼的,但就這麼一眼,就讓她的笑容直接僵在了嘴上,面上浮現出驚詫之色。
沐謹這表情一露出來,在場之人就不由得疑惑了,皆在猜測沐謹此舉是何意?
難不成是這禮品都太過簡陋,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沐謹才覺得有些丟臉,不好意思念出聲?
這麼一想,有些人面上就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這禮單究竟是有多寒磣了。
別說別人了,就連木縈也是聞言一驚,她跟那些人一個想法:
難道一個個送的禮都太輕,除了沐謹以外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
正在木縈有些忐忑的時候,沐謹終於是把目光從禮單上拿了出來,不過與方纔的神色不同,此時的沐謹嘴角含着一抹隱約的笑意。木縈覺得她似乎是朝着自己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頗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正在木縈疑惑她那一眼是何意義時,就聽到沐謹清亮的聲音已經傳了出去。
“丹香山太炎真君,贈香潭紫玉髓一瓶、炎峰山炎血蜂三隻……”沐謹前面足足唸了十幾樣東西,件件皆是稀世之寶,這些東西價值之高已經讓所聽之人盡皆愣住了神,正當他們覺得終於唸到了頭時,沐謹就微微停頓了一下。把最後一件東西給唸了出來:
“……於竹真君煉丹心得手札一冊!”
若說前面那些贈禮是讓衆人垂涎,那聽到最後時,他們簡直就已經是呆滯了。
他們有沒有聽錯,剛纔唸的是什麼?
於竹真君的煉丹心得手札??
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便是連腦袋都覺得轉慢了半拍,他們不由自主的再度看向沐謹,想看到她說錯話後的慌亂。但是並沒有。他們只見沐謹一招手,接着一個大大的托盤便被一個弟子給端了上來,上面除了那些瓶啊盒啊的之外。分明有一個厚厚的書冊放在其中!
竟然真的有手札?
丹香山太炎,那個新掌門,竟然把於竹真君的煉丹心得都給送了?
天哪,那可是世上唯一的一位七品煉丹師的煉丹心得。他怎麼能送給仙雲宗一個普通金丹期弟子呢?這等寶貝,不是應該做爲秘寶收藏在他們丹香山。好世世代代傳給核心弟子嗎?難不成應爲丹香山沒落,所以才委屈求全的向仙雲宗送出這般貴重的禮物,以保宗門基業?可那樣直接把手札送給司徒崢不是更好?
大家都覺得太炎瘋了,於是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太炎。金離同時被那麼多詭異的目光注視着,怎麼可能毫無感覺?不過他仍是淡然的坐在那裡,對那些含義特殊的目光視而不見。更是沒有半分後悔與心疼的神色。
就像是他送出的那些東西不是稀世珍藏,而只是普通的凡物一般。
衆人這才慢慢地反應過來。原來人家是真心要送的啊。
難怪方纔沐謹真君會是那等反應,若是他們乍然看到丹香山的這份禮單,怕也是會驚呆在場了。
不過此時他們都在琢磨一個問題。
丹香山太炎作爲一個掌門,在這個場合上送出重禮是正常的,可是他的禮未免也太過貴重了吧?這木縈,究竟是有何特別,才讓太炎真君送出如此厚重的禮物?
不管場上衆人此時如何想,沐謹已經自顧自的念出第二條禮單了。
“仙雲宗司徒掌門,贈西越南朱璧玉一隻、赤目飛鷹翅膀一對、青英月華草一株……”
司徒崢所送的東西,跟太炎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煉丹所用的上好材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兩方太過默契,唸完前面時已經讓人感覺頗爲厚重,可是在最後一件禮上,都是讓人目瞪口呆。
“秘煉塔隨時出入令牌一枚。”
秘煉塔?能隨時出入的令牌?
天哪,有沒有搞錯??
聽到這裡的衆修士全都呆滯的看向此時被拿過來的那個托盤。明明托盤上有着價值萬萬金的諸多材料,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個跟掌門一般大小的潔白玉牌之上。
那玉牌所用材料非凡,明明是純白色,可是當仔細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這白玉之中竟然有着數不盡的金色絲狀物,那金色絲線好似會遊動的魚兒一般在玉牌上飄飄浮浮,人們只是遠遠一看,就感覺那整個玉牌都像是在天空中飄蕩一般。
說起仙雲宗,人們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它的名聲與威望,可若是有見識有身份之人,便不由得會想到這秘煉塔。
仙雲宗的弟子修爲最高,這是齊星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是一般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問緣由,那便是因爲這秘煉塔了。
秘煉塔是仙雲宗的壓箱底寶貝,塔共分七層,每層皆設有不同難度的考驗,最後能登上的層數越高、待的時間越長,那便說明這個弟子的能力越強,而在每一層中的修煉所得,都是十分豐厚的。
但秘煉塔也不是誰都能進的,別說外門弟子了,便是內門弟子也沒這個資格。能進秘煉塔中修煉的,必然是仙雲宗的核心弟子。且就算能進秘煉塔,那也是有次數限制的,一般一位弟子一輩子只能進一次,只有爲門派做出重大貢獻之人,方能有一次以上的機會進入。但是這麼多年,被大家所知能進入秘煉塔中修煉兩次以上的弟子,恐怕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了。
由此可見能進入秘煉塔修煉,是一種多麼大的榮耀與肯定。
若說司徒掌門允許木縈進入秘煉塔修煉一次,那他們或者連詫異都不一定有。如果能允許她進兩次,那他們或許會很吃驚,但是事實卻統統不是,司徒崢給木縈允諾的,是她可以無限期無次數的去!
何時秘煉塔成了人的後花園,想去就去,想出就出了?
在場人紛紛不淡定了,要知道秘煉塔可是人家仙雲宗的私有財產,除了仙雲宗的弟子外,歷代以來也就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門派外的弟子得以進入,且這些人全都是於仙雲宗有重大恩惠與幫助的人。所以這就註定了,尋常人哪怕是修爲再高,也沒有資格進秘煉塔一次。可是人家木縈卻能不限次數的隨意進入,這讓他們都忍不住紅了眼。
“這木縈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爲何司徒掌門對她有這麼大的恩典?”
下面有人忍不住小聲問起了身邊的人,但是身邊掛着同樣驚異表情的人又怎麼可能回答他的問題,他也只能是一頭霧水的搖搖頭。
他可不知道爲什麼。
關於木縈其人,在前些日子出了名以後,便免不得有人去問尋她的根底了,最後得到的結果只是說木縈以二十出頭的年齡便達到了金丹中期修爲,且煉丹術也非凡,曾奪取過丹香山丹藝大比的第一,如今已經是五品煉丹師的水平。
這些東西讓聽到的人也有些詫異,因爲以二十多的年齡便能達到如此成就,的確是潛力無限,但她還遠沒有到達缺之不可的地步,若是這樣,那爲何前些時間仙雲宗爲了護她不惜與丹香山開戰,這也就算了,看今天的這些禮單,簡直就是驚掉了人的下巴!
所以他們越發的對木縈這個人好奇起來,不知道她究竟是何德何能,才能讓仙雲宗與丹香山新任掌門如此看重!
這些滿腹疑惑的賓客卻是沒有想到,就在今天,他們便能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此時,沐謹則勾脣一笑,開始念起最後一條禮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