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仙記 597 阻撓之人
那年輕男修的臉上洋溢着激動與興奮的笑意,這讓他的眸光都顯得有些熠熠生輝,看起來更添俊秀。
“真的是你。”
見到男修的反應,木縈卻顯得很淡定,她看着自己面前一派欣喜瞧着自己的男子,不由露出個笑容,“我還以爲我看錯了,月華。”
這個年輕男修,不是安映筠的徒弟月華又是誰?
上一次見到月華似乎是在木縈的金丹大典上,一別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方纔木縈看到他的臉後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現在看到他見自己的反應,木縈也確認自己並非認錯了人。
阿華哥原來就是月華,木縈恍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閆湘喜歡的人,竟然會是安師姐的徒弟,這可真是繞來繞去都是熟人啊。
“你們居然認識嗎?”到了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反應過來了,閆湘也終於明白爲何先前木縈見到月華時會是那樣的一種反應,當下就覺得面色有些漲紅。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有一瞬間的吃醋就覺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來也是,阿華哥雖然相貌堂堂,可是也沒有到達讓人看一眼就喜歡上的地步,更何況當這個人是雲意大師時。
“月華,你在林子裡遭遇了什麼?看你後背的傷,莫非是有人偷襲?”
若是這個人不是月華,而是其他一位木縈不認識的男人,那她在救完人後肯定就會帶着譚淵離開了,不過此人卻是月華,那木縈免不得就得多問上幾句。
“的確如此。”
月華本來還有些欣喜的臉在聽到木縈提起林中事時就是明顯的一變,眉頭也皺了起來,“這迷瘴林裡極少有人出入,且就算有人也都是在周圍,幾乎沒有人會往裡面去闖,此次若不是牽扯到性命大事,我也不會冒這個風險闖入這裡。所以我在裡面找靈草時根本就沒有提防過附近會有人。當時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你是被人給偷襲了?”閆湘之前一心在牽掛他的傷勢,根本就沒有細想過他的傷是怎麼弄成的,此時聽到月華這麼說纔剛剛轉過了彎,瞪大眼睛滿是吃驚。
“那人你可看清楚了?”木縈接着問。
“沒有。”月華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仍是搖搖頭,“那時那個人穿着黑斗篷,突然出現後就與我交起了手,在傷到我後卻又退離消失了蹤影。別說他長什麼樣子了,就連他是男是女我都不敢確認。”
“呵。在林子裡埋伏着對你動手,明明有機會殺掉你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留了你一命,這可真是有意思。”
一直不曾說話的瑤光聽到這裡後就有些忍不住的開了口。
“阿華哥,你身上的東西可都還在?那個人會不會不爲要命,而是取財?”閆湘疑惑的問。
“我的儲物袋都在,除此之外也沒什麼東西能丟了。”月華在身上摸了兩處後就搖頭說道,“我從頭到尾連霧月霞的影子都沒有見到,身上除了儲物袋什麼也沒有。”
“這個人當時明明有機會殺掉你再奪了你的儲物袋,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只是在傷了你之後就跑了,這的確非常不合情理。”木縈說着說着就是心思一動,“會不會他的出現根本就只是爲了阻止你找到霧月霞,而並沒有害你性命的意圖?之所以遮遮掩掩,都只是爲了不讓你發現他的身份罷了。”
這個結論並不難猜,月華無故受傷,那人當時完全有機會殺掉他,因爲周圍除了他們兩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在身邊,所以他是有下手的機會的。可最後月華除了受了些輕傷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事了,也許木縈他們再晚去一會月華就有可能因爲吸入瘴氣過多死亡。可這事畢竟是充滿不確定性的,那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更何況月華身上的儲物袋一個不少,這就足以證明那人目的不在於此了。
所以思來想去,木縈覺得便只有一個可能:動手的人根本就不爲殺人。也不是爲了月華的儲物袋,他的目的只是爲了阻止月華找到霧月霞而已。
“爲了阻止阿華哥找到霧月霞?”閆湘一怔,“這麼說來這個人不僅與阿華哥認識,還與阿華哥的師父有仇怨了?”
“而且此人還有點善心,不過也就只有一點。”瑤光接話,“他放過了月華。沒有下殺手的確是真的,可是他卻把月華一個人留在了迷瘴林,只要時間一長,月華也同樣是必死無疑了,所以那個人也許是有些不忍心直接下手,這才選擇聽天由命的。”
“月華,這事與你師父究竟是什麼關係?”
閆湘來的時候就告訴木縈,月華的師父體有戾氣,月華爲了給她去除戾氣才決定來這迷瘴林碰碰運氣,先前聽這話還沒什麼,可是現在聽到卻無法不讓木縈動容了。
月華的師父便是安映筠!對於這個安師姐,木縈還是很欣賞的,現在聽到她有事的消息木縈當然十分擔心。
月華在林中遇到的那個黑衣人是爲了阻止月華找到霧月霞才動手的,而那霧月霞卻是月華找來救安映筠的,這麼說來,那個黑衣人是與安映筠有些過不去了?
與安映筠有些矛盾,可是同時卻又沒有直接下死手殺掉月華,這中間顯然有些貓膩。
這事情想來是與丹香山有着逃不開的關係,但是木縈早便不在丹香山待了,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木縈並不知曉,所以對於兇手是誰也就無法猜測了。
“師父急需霧月霞救命,而現在我尋找霧月霞失敗,那人一定是奔着師父去的。”月華果然是面帶怒色,“關於那個人的身份我隱有猜測,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證據來說那人與這事有關,一切也只是猜測。”
“沒有了霧月霞,那你師父怎麼辦啊?”譚淵雖然不識得月華,但是月華卻與木縈和閆湘都相識,那譚淵也自然對其多了幾分親近,此時便有些擔憂的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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