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剛打開,周圍都能看得清楚。於是我趕緊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希望能有所發現。
前面基本上沒什麼能下腳的地方,此時我就站在一個低窪處,裡面全是積水,我的球鞋已經完全溼透,水透過球鞋把我的腳凍得難受,而黑三就站在我身後用槍頂着我的腰,他的另一隻帶着手套的手扶着旁邊的石壁。顯然他現在的歲數走這樣的路是有點艱難,畢竟他也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我用電照了照石壁,因爲從一進來就沒怎麼看過石壁。石壁上長滿了青苔,手扶上去冰涼並且有點滑膩,感覺挺噁心的,於是我趕緊把手從石壁上抽下來。
“我知道你小子心眼多,但是想在我面前抖弄你還嫩點,所以你最好別亂來。”黑三在後面看我猛的把手給抽回來,以爲我有什麼異動,後來一看我只是把手給收了回去,所以說了這句話。
我不敢說什麼,不過早已經在心裡把黑三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我用手電又往裡面照了照,能看到的部分全是石頭,其餘什麼都沒有。唯一讓我奇怪的是水聲,因爲這時候在洞裡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慢慢適應了洞裡的環境,我覺得這水聲不像是地下河流的聲音,因爲地下河流的聲音一般比較緩慢,可是我現在聽到的聲音就像是站在遠遠的地方聽瀑布落下的聲音,雖然聲音小,但是能隱隱感到如同雷霆一般的威勢。
我和黑三一前一後,又往前走了將近三分鐘,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只有手電的光。我轉頭一看,突然發現身後洞口的光點已經不見了。
我心裡一驚:不可能吧?這總共才走了五分鐘左右,按照我們的速度,最多也不會超過三百米啊,但是現在竟然看不到我們身後洞口的光了。
我定了定神,心想不必跟黑三說,但是至少我得弄清楚現在在洞中的什麼位置吧。於是我把手電往四周又照了照,發現四周沒什麼變化,我們在中途也沒遇到什麼岔口,甚至連彎都沒有轉,可是爲什麼身後爲什麼漆黑一片了?就算是洞裡霧氣大,那也不會說大到連洞口一點光點都看不到吧?
我邊往前走邊思考着問題,誰想到後面的黑三一個趔趄差點滑倒,槍一下子用力頂在我腰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用手扶住石壁。
我剛穩住身子,身上就一下起了雞皮疙瘩!因爲我突然發現石壁不一樣了!剛纔那石壁是冰涼並且有點滑膩的感覺,而現在反而是乾燥溫潤的感覺!我趕緊用手電去照。
果然,石壁上面沒有一點青苔,反而很乾燥,甚至還帶有溫度,雖然不明顯,但是和平時石頭冰涼的感覺跟本不一樣。這時候在身後的黑三也發覺了,就問我:“怎麼?怎麼好像不是我們剛進洞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