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跟着胖子從陳宅出來,卻看到那正在砸我們東西的,赫然是巧兒!
“不是,她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說有人踢館子嗎?”
“這就是踢館子好不啦!而且,這丫頭點了名要見你,還說是你媳婦兒,我沒辦法,只能是進去找你咯!”
說完,胖子就捂着嘴自個兒在那兒笑了起來。
當天在幫巧兒的時候,我是說讓她錢不夠就分期給我的,但這妮子,在事情完結後,卻偏說在陳宅的時候,我看也看了,摸了摸了,得給她個交代!最後乾脆賴着說要嫁給我!
原本吧,巧兒這丫頭長得倒是蠻水靈的,有時候傻傻的也蠻有意思,我瞅着倒也舒心。但問題是,我現在以爲倆女的的事兒,已經是焦頭爛額,又怎麼敢再去招惹她?
望着在那兒一個勁兒猛摔東西,還嚷嚷着讓我這個負心漢出去的巧兒,我是真有些一個頭兩個大。
“不是,那什麼,這丫頭我不敢招惹,還是你……”
一邊說着,我一邊轉頭想找胖子求助,卻哪想,這狗日的竟然不知道逃哪兒去了!
而且偏偏這個時候,巧兒又看到了我!立馬多雲轉晴的朝着我這邊奔了過來!接着,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啊!”
見到這副光景,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李叔等人,當即就一臉玩味笑容的開始驅趕去了大家。就連我娘,也是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偷着樂!
沒辦法,爲了不讓人看笑話,我也只能是把巧兒讓進了屋子裡。
陳瞎子一死,這套宅院就被鄭隊長他們動用關係劃到了我的名下,倒是讓我白撿了個便宜。
但在經過當天我給巧兒療傷的那個房間時,巧兒卻當即就指着一扇窗戶下邊掛到了我的脖子上,還說當天我就是在這兒輕薄了她!還嘟着嘴一副生氣的樣子問我是不是想賴賬!
見到我娘那副責罵的眼神,我是想把巧兒直接從這兒扔出去的心都有了!爲了讓她消停些,我又哪裡還敢頂嘴?
所幸的是,過了不久就有人傳回了消息,說那苗疆出現了七節獨蓮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正愁找不着藉口脫身呢,一聽這消息,當即就帶上了胖子踏上了前往苗疆的征途。
婉兒中了噬心蠱,我必須前往苗疆找尋解救辦法,蘇菲現在沉睡在我胸口的扳指之中,七節獨蓮剛好能救她的性命。
這倒是應驗了我爹那句“這是能讓所有這些都回到正軌的契機”。
這半個月下來,不知不覺的我的火鑑又有了復甦的跡象,而且是在不需要發怒的情況下。只不過,那力量還是不如在我見到歐陽克時的顯著。
歐陽克現在已經淪爲我們的階下囚。
原本我是想殺之而後快的,但龍老大,卻說我們現在根基還不穩,要是歐陽世家的調動軍隊前來鎮壓的話就麻煩了。雖然有我爹留下的兇冥七殺陣,但留着這個活口更爲保險。
雖然現在大家都是以我馬首是瞻,但他們是老前輩,現在九重閣又剛成立,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我也只能是忍下怒火暫時放下了個人恩怨。
不過,也正是因爲歐陽克,才讓我有了這麼一個對比。
照胖子的話說,他懷疑火屬性的火,其實就是光。太陽是個巨大的火球,而太陽的光線,就是那所謂的火屬性的火。
對此,我不置可否,但爲了讓自己的火鑑更加強大,一路上我都是儘量的多曬着太陽。
很快,我和胖子就到達了苗疆的邊緣,美麗的鳳凰古城。
下了車,我和胖子當即就找了家旅館,往桌子上拍上一摞毛爺爺後,胖子當即就開門見山的說要尋找進入苗疆的導遊。
那店老闆也不客氣,直接就把錢給收了,讓我們先回樓上等着。
是夜八點左右,一個穿着苗族服侍,留着一小撮山羊鬍子的老頭兒,就敲開了我們的房門。
“二位,也是需要導遊進入苗疆之人嗎?”
“也?”
一聽對方的話,我和胖子當即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當然!不然你們以爲就你們兩個想進苗疆?”
一邊說着,那老頭兒一邊掏出了背後的旱菸杆,接着,一邊往裡塞着菸絲一邊繼續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苗疆看那所謂的落花洞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半道的喜神路上。沒個當地的嚮導,十個進去的人,就得躺着九個出來!那唯一一個站着出來的人,也是非傻即癲!所以,我們這些當地的苗人,每天基本上都要帶幾撥你們這樣的漢人!”
得吧,只要能進入苗疆,跟人搭伴什麼的,根本就也無所謂。所以我當即應承了下來。
是夜十點半,我們照着那老頭兒說的,來到了飯館前的小坪子上等着。爲了不引起注意,我和胖子都粗略的化了化妝,用大蓋帽遮住了額頭,臉上還蒙了一塊方巾。
沒成想,在小坪子上等着的人,就沒一個是露出真實面容的!
“江凡,你看我們這夥子人,會不會都是術道上的?”
“難說,不然怎麼大家都蒙着面?”
我和胖子這兒正一個一個的打量着衆人,忽然就有一夥子不帶面巾,而且看上去略微執挎的年輕人從樓上奔了下來。
“我艹!我還以爲來晚了呢!還好還好!”
“可不是!要不就浪費歐陽公子那幾千塊錢了!”
“哎,你說歐陽公子這怎麼回事兒?怎麼一起來的,到了這兒,卻忽然說有事情先離開了?”
“你管他那麼多幹嘛?自己有的玩兒就行了!等到回去,把咱們拍的落花洞女的照片給他看,還不也一樣?”
一聽那兩個人的話,我當即就望向了胖子。他的眼裡,也是滿滿的疑惑,“應該不是歐陽克。畢竟天下姓歐陽的人多了去了!”
“他們嘴裡那個歐陽公子,就是歐陽克!只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出發前兩個小時忽然離開了。”
聞言轉過頭去,一個高大的漢子正立在了我們身後。
雖然對方也是蒙着臉帶着大蓋帽兒,而且還故意變了音,但那一臉白色的皮膚,那一雙藍色的眸子和棕色的鬚髮,不是十八拉古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