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J之前的話語讓奈格里還以爲他剛纔真的停止了時間,結果等奈格里感知散發,以及自我靈魂複查,就立馬發現了問題。
並不是時間被停止了,而是他們剛纔那段時間對時間的感知被破壞了,只要這個時間再久一些,奈格里的靈魂就能突破殺氣的感知封鎖,重新感知時間。
這也是他們突然遭受這種攻擊,有了準備之後,想要應對並不算困難。
抱着蘿莉緹麗莎的殺手J撒丫子狂奔,他將精煉的殺氣釋放出去,形成感知破壞,爭取到了一點點的時間,再一次逃出了包圍圈。
現在緹麗莎纔是關鍵,殺手J倒是想再一次將她收進自己的殺氣空間之中,但是他的殺氣空間其實就是用殺氣將某塊時空包裹,並和自己完成連鎖的一片個人空間罷了。
現在這裡處於極爲正神的領域交鋒,這種情況下,將緹麗莎放入這種不算穩定的空間,反而更容易被正神得手。
“老大再不來的話,我只能將你叫出去了。”殺手J抱看着緹麗莎說道:“可惜你沒有抱着盆栽,也沒有十二歲,要不然我必定爲你拼死一搏了。”
小女孩緹麗莎沒有回話,面無表情的看向一個方向。
事實證明長久的自閉是會出現問題的,緹麗莎先是被七神詛咒成爲了邪神,隨後又被大法師捕捉,切除到意志關押在這具軀體中,然後被封印了上千年。
上千年的自閉讓緹麗莎出現了一些異樣,或許因爲離開了自己的身軀,七神的詛咒對她的效果小了許多,這樣她反而從無理智的邪神意志,稍微發生了一些改變。
“等等……”殺手J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一雙眼睛正盯着他,但是卻發現不了眼睛所在的位置,並且他想要遠離這裡,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離開這裡。
光奈走在路上,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從未停止,但是無論光奈怎麼去偵查都沒有發現視線的來源,並且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迷路了。
根據各種線索他已經推測出了交戰的方位,但是無論他怎麼尋找,無論用何種方式,都無法到達那裡。
有一次他甚至可以通過周圍的形象判定正神就在不遠處交手,但是當他一步踏前的時候,時空沒有變化,但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目的地了。
“不可至之門。”光奈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已經確定了自己遭遇了誰。
不可至之門雖然沒有教會,但是他的崇拜者並不少,因爲人總是會有着各種遺憾的生物,也總是願意去追尋那些不可得的事物。
關於不可至之門有一則故事完全的闡述了他的殘酷。
這個社會之中女人是很難取得成就的,雖然一些公司也收女性員工,學院也可以讓女性上學,但是這些女人大多是嫁人了事。
兩個女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兩人的關係很好,其中一個覺得女人想要取得成功幾乎不可能,於是選擇了回家結婚,婚後丈夫對她挺好,家庭也比較富裕,但是女人覺得並不愉快,她覺得自己丟失了激情,過去上班拼搏的日子總是浮現在心頭。
說到底還是蚊子血和硃砂痣,當另一種可能成爲不可能的時候,它就成爲了硃砂痣,而自己現在選擇了的那個,不論當初怎麼看好,只要現在稍有不如意,就會慢慢淪爲蚊子血。
當女人得知自己那個同伴在公司取得極大的成功時,她心口的硃砂痣便隱隱作痛,當初在公司她的能力和評價都在那個同伴之上,如果她不選擇回家結婚,那麼這次成功便很有可能是她的。
如此想着的女人越發不甘,她在丈夫的藏書中發現了不可至之門的線索,認爲通過不可至之門就能回到過去,去取得自己的成功。,因此付出必要的代價是合理的。
於是這個女人殺死了一直疼愛他的丈夫,隨後殺死了她的同伴好友,將他們作爲祭品獻給不可至之門,企圖到達過去,重新開始。
不可至之門迴應了請求,用被獻祭的屍體製造了一場環境,在幻境女人獲得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她沒有放棄工作而是努力拼搏,而女人的同伴和她之前的老公結婚,多年之後女人還是一事無成,回過頭去看過去的同伴,婚後丈夫對她疼愛有加,生活幸福美滿,富足舒適。
女人最後瘋了,被執法隊處死。
然而哪怕發生過許多次類似的事情,不可至之門的崇拜者卻沒有減少,不會滿足的人總是有着遺憾,那是他們到達不了的目標和地方,而正因爲到不了,所以他們纔會瘋狂的追求。
“到不了的目的地,原來如此,將目的地設在我的侷限之外,因此被拘禁在侷限中的我,是無論如何也到達不了那裡,這不是環境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光奈再一次審視自身,通過被侷限的角度,總算見到了不可至之門。
那扇門一直就在他的身上,存在於他的侷限之外,所以他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那扇門,所以不可至之門又可以稱爲侷限之門、遺憾之門、妄想之門。
無法實現的纔是妄想、無法補救的纔是遺憾、難以突破的纔是侷限。
不可至之門存在於你的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因此不可至之門或許不是最強大的正神,卻是最爲難對付的正神。
“門的範圍在收縮。”光奈目光一凝,如果說之前他的侷限還是無法到達那個地方的話,現在他的侷限越來越多。
一條毒蛇從樹上一躍而下向着光奈咬來,這種小兒科的攻擊在此之前光奈一個眼神就能讓其死亡,但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殺死那條毒蛇或者躲避毒蛇的攻擊,這種能力已經在他的侷限之外了。
另一邊的殺手J也是如此,他感覺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越來越少,到之後連抱着緹麗莎的能力都快沒有了。
這就是不可至之門的能力,他沒有攻擊力,但是他能靠近你,他越接近你,就代表你做不到的事情越多,直到最後你練應付環境的能力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