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內心對於王淵,越發的愧疚。
真到自己面臨的時候,才知道這種壓力有多大。
關掉光幕,就看到殺手J正在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那種眼神似乎是再說,這孩子,或許可以騙去援咳咳……支援非洲貧困兒童。
朱平愣了下神,隨後向殺手J問道。
“您認識一個穿天藍色西裝的人麼?”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一個喜歡穿紅色西裝的人。”殺手J連忙說道:“別問是誰說了的話,我要先全宇宙人民謝罪的。”
忽略了殺手J後面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朱平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殺手J並不是心火組織的人。
他之前一直有着疑問,殺手J到底是那一方的人。
他有着灼魂之焰,並能夠熟練的使用。
朱平一開始以爲他心火組織的人,但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這讓朱平有了一種莫名的心安。
對手不是這種神經病還真是太好了!
就在朱平感覺到莫名慶幸的時候,聯邦各地都在進行着利益上的交換,來確定最後動手時,自己站在那一邊。
沒有人去在意朱平怎麼想的,也沒有人去在意目前身爲一切中心的王淵是怎麼想的。
王淵在一些勢力的暗中幫助下,再一次逃脫了新三元組織的追捕。
找到夢境之中的餐廳,王淵正在快速消滅着面前的食物。
他是真身進入的夢境,所以在夢境之中,也必須要補全身體的消耗。
他當初要面子,選擇了一個人頂罪,扛着一大口黑鍋到處跑。
新三元組織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並進行了追殺。
在現實之中,新三元組織能夠動用的力量是夢境之中的許多倍,爲此王淵只能先逃亡夢境。
而對於夢境,王淵的瞭解相對於現實之中,苦苦追尋着夢境由來的各大科研組織,他了解的更多。
奈格里現在是處於被封印狀態,祂和外界的聯繫,除了自己身爲真理之弦上遊者的本質存在之外,其他的聯繫幾乎都被格雷裡格斯封鎖。
就連身爲一種現象的灼魂之焰,都被格雷裡格斯封鎖。
至於轉機的出現,是在星海歷103年。
某個追求着超凡之星的人,在臨死前仰望着星空,做了一個夢。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歐成。”新三元組織之中,一個人正在壓抑着憤怒說道:“而他最後的遺言是:永遠不要去追求奈格里,那是一種危險的東西。”
“歐成爲自己親手釋放了一個邪神,而後悔不已,在死之前,將自身全部的財產,令三元組織改型,成立了現在的新三元組織。”
“他甚至自願貢獻出遺體,讓我們有能力干涉夢境。”
“但是現在的人,一個個利慾薰心,要求開放夢境,開發夢境,卻從來不去考慮這些事情可能帶來的風險。”
“現在更是想要進一步找到邪神的位置,徹底解放祂的封印。”
“他們都是人類是世界的罪人!”
新三元組織的人臉上露出悲憤的表情,他們大都是爲了理想而奉獻一切的人,但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他們爲什麼就是不信呢?”
“邪神的封印和衆星形成一體,不管邪神對於我們人類有沒有惡意,他破除封印的代價,便是衆星崩潰,人類就會像是灰塵一般,在宇宙大爆炸之中,徹底泯滅。”
“滅焰部現在什麼情況?”之前發生的人是一個頭發胡子全部花白的老人,他舉着柺棍問道。
“抓捕還在繼續,但是死傷一直在持續,那些人都在暗中下手,想方設法的減少我們的力量。”
“首領,要不我們先……先停止抓捕吧!”
“對啊,首領,繼續抓捕下去,也只是讓兄弟們白白犧牲,他們本身融合夢境獵犬,就犧牲了作爲人的資格……”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首領的淚水劃過蒼老的臉頰,他悲痛的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妥協啊,人心裡的貪慾,是滅之不盡的,我們每退一步,他們就想要進一步。”
“因爲要保留對公民的抓捕權力,我們選擇了退出聯邦宇宙開發部的介入,讓那裡變成了邪教徒的大本營。”
“因爲要招收人手,我們放棄了對偏層夢境的守衛,任由他們開發,現在他們的目光又放在了深層夢境上。”
“如果這一次我們又因爲疼惜兄弟們的性命再一次退步,那麼我們很快便無路可退了。”
“這一次是座標,下一次就是封印,再下一次呢?”
“等封印被破除,我們就沒有下一次了!”首領激動的說道:“我們現在還是聯邦的正規部門,灼魂之焰還是法律明令禁止的東西。”
“但是我們再後退下去,那些投靠邪神的傢伙,反而變成了正規部門,那個時候,我們纔是邪教徒,我們纔是阻礙發展的罪人,那個時候再去阻止那些人,將要變得更加的困難。”
“所以這一次,我們不能再後退了。”
“王淵,他曾經是個人類,但是當他成爲邪神封印座標的時候,我們就只能選擇消滅他。”
“所有人整裝待發,在那些罪人以爲我們還困於聯邦規矩的時候,集合力量,消滅座標。”
“明白!”
新三元組織核心的力量開始悄然集結。
但是剛纔聽着首領演講,熱淚盈眶的一個成員,用紙巾擦拭自己眼淚時,悄然將鼻子中間的一個小黑點,裹在了紙巾之中,丟進了垃圾桶。
看着被搬運去處理的垃圾,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一副爲了理想何惜一死的模樣。
他很清楚,垃圾處理中心,雖然設立在組織內部,但是那裡的安保等級會稍微低上一個等級。
新三元組織不會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內鬼。
他相信邪神甦醒,破除封印就會滅世。
但是那又如何,就算拿到座標,找到奈格里之星,再到解除封印,這需要多少年。
他死之後,又哪裡管得了這麼久以後的事情。
理想這種東西,對於某些人,從來只是一個笑話。
“嘖,還真是有魄力。”不久之後,藍色西裝拋動着硬幣,看着手中傳回來的文件笑了笑。
狗急跳牆,新三元組織守着規矩,他還不好破壞規矩將這個組織摁進歷史的塵埃之中,但是他們不想守規矩時,那纔是他們潰敗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