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可能,你已經死了!!”任東流眼中露出不可能的神色。
主神空間更新換代很快,哪怕是排行前十的使徒,也有可能在任務之中喪生。
任東流經歷過數次“改朝換代”勉強算是主神空間之中的老人。
而從任東流身體之中復甦的真實這樣一位“改朝換代”被刷下去的前輩·楊光。
當年任東流還剛剛進入主神空間的時候,這位就已經三次神性流出,完成了一次世界征服任務,好不風光。
等到任東流成長起來的時候,和這位前輩也有過一些交際,當時的任東流被對方追殺的滿世界跑,後來因爲楊光失陷在一次世界征服任務中,這件事情纔算完。
卻沒有想到今天這傢伙居然從他身體之中復活。
“不,不對,不只是你。”任東流隨後便明白過來,看着那些縈繞在自己身上的星光,頓時明白了過來。
隨後任東流便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孵化巢,一個個生命氣息從他那扭曲的身體之中誕生。
那是主神空間過往的強者,他們竟然快速的從任東流身體之中重新誕生,隨後找回從前的力量。
其中不乏比許耀甚至是娜拉走的還遠的角色。
“居然又被拉出來了……”一個男人赤裸着身體毫不在意的看向遠處的天空,話語之中滿是厭煩。
自從出了格雷裡格斯那檔子事之後,主神對於自己世界內部人員的管控就更加嚴格了,一般在他們構建道路之前就會榨乾他們最後的價值,隨後抽取他們的靈魂數據以及力量用作備份。
當然也有少部分人超出了這個界限,比如這一次的許耀,他作爲主角被主神特別關照過,除此之外還有人想要脫離主神的掌控,悄悄構建道路,但是最後全部失敗了。
餘缺月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察覺到主神的殘酷,不甘心坐以待斃的他暗中繼續實力,想要在一次任務之中脫離主神的掌控,但是徹底失敗了。
現在這個男人便是餘缺月靈魂數據衍生而來的存在。
他已經這樣被拉出來三次了,雖然每一次的方式都不同,但都是那麼的無趣。
他們並沒有自由,靈魂包括力量全部被主神掌握在手中,除了還能有點自己的思想,其他的什麼都不剩了。
當然主神這個方法也有着弊端,首先每一次動用這些封存起來的人手,都需要注入源力,成爲他們的力量之源,其次不管這些人之前有沒有構建道路,到了現在都只剩下三次神性流出的水平,甚至更低。
另外這些人也存在不了多久,或者說主神不會放他們出來多久。
人的靈魂有太多的奧秘,哪怕是身爲撥絃者之一的靈魂衍生也不能說盡靈魂的奧秘,總有一些異數會出現。
這些被主神抽取的靈魂,一旦在外面時間久了,混入的信息多了,便有一定可能脫離主神的掌控,並且這些到達三次神性流出的靈魂數據複製起來太過麻煩,貿然複製只會弄出一些混亂的神孽。
所以一旦這種靈魂數據丟失,那就是真的丟失了。
楊光看似在嘲笑任東流,但是內心的淒涼也難以去述說。
有資格讓主神保留靈魂數據的,哪一個生前不是人傑,但是在之後都變成對方手中的一個工具。
“儘管生前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楊光鬆開手中的劍刃,自己漆黑的手上已經開始碳化,但是他並不在意。
他的能力名爲意志壁壘,只要他自己主觀意識上並不覺得自己會受到傷害,那麼任何的傷害對於他的身體都是虛幻。
只見他那被碳化雙手上面的傷勢脫漏,他的雙手就彷彿沒有出現過傷勢一般。
越來越多主神空間過往的強者復生,在主神的操控下開始圍攻娜拉。
儘管他們的實力都不復以往那般強大,但是勝在數量衆多,並且過去那些豐富的戰鬥經驗也還在,對自己能力的運用也還保留着。
尤其是其中三個人,極爲難以應付。
楊光的意志壁壘,讓他無視了大多數的傷害,娜拉掀起的初火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突破他的意志,不過這種必能必然有着缺陷,估計他堅持不了多久。
餘缺月的能力名爲概率確值,比如說面對一株大樹,當餘缺月使用能力時定下一個目標,他就能得到一個0%的概率值。
他每攻擊一次大樹,就會根據自身和大樹的差距以及目標的難易程度添加概率,直到100%。
那個時候消耗這個概率,他就必然會完成自己的目標。
並且最爲重要的是,假如他的目標是砍倒這顆大樹,劈砍一次增加20%的概率值,那麼他的劈砍,無論是用盡全力砍在上面,還是輕輕用斧子擦了一下邊,增加的概率值都是相同的。
第三個人物是一個女人,她在復生之後,便開始變化,最後變成了和娜拉一模一樣的存在,無論是手中的龍鱗劍還是身上的鎧甲。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火焰和黑淵,同時具備娜拉的一切能力,就是因爲實力的限制弱上幾分。
這三個人的存在極大的限制住娜拉。
楊光渾身被燒焦,被剁成幾百塊,下一刻一個全新的楊光便從破舊的殘軀之中走出來,之前的殘軀全部化作了灰飛,消失不見。
他還想張口說話,一股鮮血便從口鼻噴涌而出。
滿臉是血的他卻笑了起來。
“真是厲害的人啊。”楊光清楚的發現,自己的意志壁壘上已經出現了裂痕,而娜拉的信念似乎也隨着她的攻擊傳遞到其上,略微觸動了主神對他的控制。
這讓他可以稍微說些話了。
“那麼給我一個體面的結局吧,徹底殺死我們。”楊光嘴上淡然的說道,但還是顯得有些淒涼。
決定不了自己的生,也決定不了自己的死,似乎什麼都沒決定的可悲的一生,能就此終結也好。
“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娜拉說道,看向那些神色帶着麻木的人們,內心之中越發的堅定。
“連自己都能如此對待,真讓主神統治了火焰世界,天下蒼生又會變成什麼樣?”
“因此必須要挫敗主神的入侵意圖,讓火焰世界的民衆真正的站起來。”娜拉神色堅定,她那被火焰和黑淵污染扭曲的正確道路,在這一刻加上綻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