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愛國!”
到的時候,殺手J正完全沒形象的坐在臺階上,持着一根旺旺碎冰冰。
看到雷昂帶着任修到來,還很幼稚的揮了揮手。
第一句話就讓雷昂的額頭青筋暴起。
身後的任修嗅覺靈敏,立馬察覺到有什麼雷昂的黑歷史。
而殺手J也不負任修的期盼,立馬一臉興奮的抖出了雷昂的黑歷史。
雷昂,原名雷愛國,成爲殺手之後,覺得名字沒排面,於是改了,改成了帶有一絲洋氣的雷昂。
任修當場笑道肚子都要疼了,她捂着嘴,看着旁邊一臉鐵青的雷昂,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有着這樣的黑歷史。
然後讓任修意外的是,一個穿着普通T恤的陽光青年,也拿着一隻小布丁坐在了殺手J旁邊。
兩人的面目有些像,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殺手J坐在那裡,就一個詞猥瑣。
這個青年坐在這裡,就一個詞陽光。
他有滋有味的吃着小布丁,目光饒有興趣的看着雷昂和任修。
“來給你介紹一下,神之前身、神之後身、悖論之主王淵,算是我的同事!”殺手J攬着王淵的肩膀,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好基友。
“你們好!”王淵就像隔壁的大學生一般,面帶微笑的對着兩個人打着招呼,完全沒有架子。
雷昂的神色一些嚴肅起來,遵守着禮儀,手握緊成拳頭放在自己額頭處,微微低下身。
這種禮儀並不是對神靈的崇拜,而是對進取道路上先行者的尊敬。
任修也連忙跟着行了一禮。
然後一雙眸子之中透漏出滿滿的疑問。
原本以爲這種接地氣的神,有着殺手J一個就已經不得了了,卻沒有想到又來一個,還這麼帥。
兩位神靈蹲在一邊吃着冰棍,這讓任修的有些緊張,或許因爲這樣,她連接神秘殺手J的咒法一直沒辦法,這讓她也越來越緊張。
“你這有問題啊!”在一邊看的王淵突然說道,讓任修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是她有什麼病還是什麼?
“殺手J這個人太猥瑣了,你把祂的神術咒法念得太正經了。”
“這也難怪,雖然這貨這德行你看的很清楚,但是內心還是持有對殺手J的敬畏。”王淵說道:“我建議你先使用連接其他神秘的咒法,等熟悉了咒法之後,再使用殺手J的咒法。”
“什麼叫做我這貨……”
無視了殺手J的叫嚷,王淵拍了拍手說道:“不如在次之前先使用我的咒術吧。”
“誒?悖論之主大人麼?”任修愣了起來,沒有想到這位神靈大人會提出這種建議。
她慌亂的眼光第一時間就放在了雷昂的身上。
出於對殺手J的信任,雷昂點了點頭。
能夠化成人身,並且正常交流的神靈,相對於人類來說,只要對方沒有惡意,那麼都算是安全的神秘。
看着任修跟着王淵離開,殺手J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根冰棍,用身子撞了撞雷昂,將冰棍丟給他說道:“別看了,你的小妞不會跑了。”
“我……”
“我給你透漏一些內幕消息。”殺手J一臉神秘,還沒有等雷昂拒絕就直接說道:“奈格里一家都有着自攻自受的傾向,你看奈格里,從自己夢中生出幻夢之神,之前還有一個分身搞出過自己生自己的操作。”
“王淵的神名,又前又後的,那種傾向很明顯啊!”殺手J一臉猥瑣的說道,那語氣別說多欠打。
“你不也是奈格里麼?”雷昂一頭黑線,神靈的隱秘可沒有那麼好聽,哪怕是一位沒有惡意的親人類神靈。
“不,我是殺手J,獨一無二的殺手J。”殺手J毫不猶豫的說道。
“明明上次你說你說幻夢之神的爸爸時,親口說的,你是奈格里一部分!”
“我沒有!你聽錯啦!”殺手J眉頭挑了起來:“你知道的!”
雷昂不甘的閉上了嘴。
這世上不要和兩種人吵架爭論,一種是無賴,另一種是你上司。
所以絕對不要和無賴上司爭吵,這是雷昂在殺手J麾下耗了小半輩子明白的世界真理。
隨後兩個人一起蹲在臺階上吃着冰棒,看着學校之中那些學生來來往往,兩人都嘆息了一聲。
曾幾何時他們也年輕過,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個已經上千歲了,一個也人到中年了。
“大疆集團的案子沒有完,參與其中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和吸血鬼,還有着其他的一些超凡組織,新一輪的超凡審查正在進行。”
“那個叫做凌言月希的島國女人只是其中一部分,鮮血養殖場國內絕地不止這一家,國外估計更多。”
“又要死一大批人啊!”雷昂嘆息道,正是對生命的敬畏,他才從一個不入流的屠夫,成爲了現在的殺手。
“你小子不會又打算來一次鬼月事件吧!”殺手J罕見的嚴肅說道:“你還撐得住麼?我可不想太早在我的神國裡見到你。”
“切,你沒機會在我神國見到我的!”雷昂目光迷離了起來,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
異常啊,從來都只是危害,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不否認有人使用異常,但是隨後自己進取爲主,慢慢將異常的影響剝離的情況,但是隻要他還一日是異常,那就一天是禍害。
十多年前的天朗城就是最好的見證,無數死靈破土而出,生活在其中的人們,近乎全部感染了飄散在空氣之中的亡靈瘟疫。
這就是異常。
而起因不過是一個獲得了巫妖王系統的少年,認爲這個世界黑暗骯髒,還不如亡靈純潔,於是發動了亡靈天災,瘋狂的擴散着屬於他的異常。
那個時候,雷昂正是駐守在那個城市的獵殺者之一。
隨着亡靈瘟疫不斷的擴散,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也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於此同時在某座荒城之中,被凍住的黑土之中,一直白骨之手,突破了泥土和堅冰的封鎖,伸了出來。
“生命荒唐可笑,只有死亡纔是永恆!”
“我又回來了!雷昂!!”
“等待你的終結吧!”一隻只骨手從地底升起,發出來自死亡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