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強強吧。”奈格里端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娜拉的初次戰鬥的表現,奈格里如此評價到。
不管怎麼樣,娜拉用於奮戰的表現,總算是贏得了一些人心,在萊斯的幫助下,這支東拼西湊的支援部隊總算有了一些凝聚力了。
“娜拉那裡就靠她自己了吧,我已經提供了足夠的幫助了。”奈格里眯着眼睛,向着一邊的西厄婆婆問道:“西厄婆婆啊,你是否看到了那些人。”
“那些帶着惡意上門的傢伙!”奈格里詢問道。
“奈格里大人,那些傢伙的目的我已經預見了啊。”西厄婆婆桀桀桀的怪笑着說道:“他們是名爲黑爾斯的勢力,其意爲迴歸,常年隱蔽躲避神恩教異端裁判所的通緝獵殺。”
“而他們的理念,則是人應該褪盡體外的灰燼,迴歸原本的神性。”西厄婆婆說道:“白茫茫的光芒切開了神界黑淵,黑淵的一角向下隕落,光芒照射了黑淵之中的神之真容,原本不可見不可測之神,在光輝之下可照見,白忙帶來的火焰灼燒了神,神之力被焚燬,灰燼模糊了其原貌,神墮爲人。”
“所以想要逆反墮落,昇華爲神,需要褪去灰燼、熄滅火焰、驅散光芒、使世界重現黑淵,那個時候他們才能再次迴歸不可見、不可述、不可測、不可理的無面無狀之神!”
“這說法……挺有意思的。”奈格里笑着說道。
“確實如此,他們之所以尋到大人,想必是期望獲得奈格里大人的威力。”西厄婆婆繼續說道:“不管黑爾斯的神之說法是否正確,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這個世界的秩序是由光芒帶來,光是其骨架,火是其血肉。”
“而想要完成他們迴歸神之原貌的理想,必須要驅散光,熄滅火,而邪靈便是世界的謬誤,他們的存在讓光與火出現了漏洞,邪靈越多,構成世界秩序的光與火便越發虛弱。”
“所以,黑爾斯最常乾的事情,就是選取合適的目標,然後通過種種儀式,將其變成邪靈。”西厄婆婆說道:“二十多年前,因特卡密王都的霧中惡魔便是這羣人弄出來的。”
“他們對於邪靈有着很深的研究,所以自認爲能夠掌控奈格里大人,纔會帶着惡意前來吧。”西厄婆婆再次桀桀桀的笑了起來:“只是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明白,奈格里大人的偉力,是超越了人類,也超越的邪靈,是真正無敵的力量。”
“不過儘管大人的力量是無敵的,但是還是要注意一下黑淵的力量。”西厄婆婆話語一轉說道。
“世界的原貌,黑淵麼?”奈格里的目光彷彿能夠看透任何的遮掩,帶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
“沒錯,自從白茫茫的光芒切開黑淵帶來火焰之後,這個世界已經走過了四個帝國,榮光、生命、守護、希望,白光所帶來的的火光將要熄滅,黑淵的力量已經蠢蠢欲動。”
“那種力量,能夠超越這個世界的構架,雖然不多,但是也極爲難纏。”
“這樣麼?”奈格里揮手打開漆黑宮殿的門,三個帶着黑麪具,眼角有着一絲白淚滴的人,正站在宮殿之外。
“願黑淵籠罩,萬物褪去表象。”
“恭迎刺眼者褪去表象,迴歸原貌!”三人向着奈格里行來,身外似乎瀰漫着黑色的霧氣。
“還真是目中無人啊。”奈格里說道:“無視其他人的意願,強行將自身的認知去侵蝕其他人。”
“正好,我也是如此!”
地面地板化作黑色的泥潭,觸手從泥潭之中伸出,將三個黑爾斯的人捆住,但是他們的身影在黑霧之下,彷彿虛幻,直接透過觸手的捆綁,繼續走向王座上的奈格里。
神之不可見,所見皆是片面,在那片黑霧的遮掩下,無論何種攻擊,都無法攻擊到真正的他們,這邊是黑爾斯的依仗,每個黑爾斯的正式成員,都能通過儀式獲得這種源自黑淵的黑霧。
“邪靈面對黑爾斯的成員,會有着天生的弱勢,因爲邪靈本身便是世界的錯誤,他所存在的地方,光與火會前所未有的弱,在光與火照耀不到的地方,黑淵的力量會變得極強。”
“這也就代表着,我們會強的可怕!”三人一躍而起,體表的縈繞的黑霧化作無數條鎖鏈向着奈格里籠罩。
“只不過是一羣小丑罷了!”奈格里坐在王位上,一股伴隨着驚天吼聲的威壓涌出,彷彿空氣都在一寸寸斷裂,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整個世界之間彷彿只存在奈格里。
三個人無神的屍體,從空中掉落,縈繞在他們身上的,黑霧飄散,露出三個人赤果的身體。
黑爾斯認爲衣物是光與火的產物,會進一步扭曲他們原本的面貌,他們的皮膚上佈滿了各種咒文以及各種傷痕,通過這些傷痕可以看出他們遭受過大量的刑罰,有刀刺、鞭刑、斷指、剝皮、閹割等等。
“肉體是不潔的火之灰燼,他們拒絕光與火的產物,通過刑罰摧殘肉體,認爲這樣可以褪去一部分灰燼。”西厄婆婆在一邊解釋道:“據說他們的最終產物,就是褪去肉身,獲得由黑霧組成的新身體。”
“那麼所謂的刺眼者又是什麼?”地面蠕動,將三個人的屍體全部吞沒,不出意外,這三個人都沒有魂氣產生,顯然黑爾斯這個組織和邪靈打交道比神恩教還多,對於邪靈肯定有着防護,所以奈格里只能從西厄婆婆這裡獲得更多的信息。
西厄婆婆解放第一次根源,獲得所謂預知能力,知道許多組織的隱秘,與這個世界許多的秘聞,可以說她是真正的博學之人。
“黑爾斯認爲神是不可見、不可述、不可測、不可理,所以人們在觀測神的時候,總共能夠觀測到四種狀態,也就是神之四面,即刺眼者代表不可見,割舌者代表不可述、剁手代表不可測、不可理代表斷頭者。”
“奈格里大人的病菌茫茫而不可見,所以他們認爲你便是刺眼者。”西厄婆婆述說道:“黑爾斯正是因爲割舌者已經歸位,纔有着膽子重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