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緊緊地,緊緊地按住痛到窒息的胸口,那力氣彷彿要透過肌膚將自己的心一併捏碎了似的。
她不住的喘氣,似乎是在努力的消化着的剛剛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個字。
原來這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幻無實。
她低頭望着腳下灰白色的石磚,有什麼在瘋狂地涌上眼眶,急欲宣泄而出,她連忙仰起頭,高擡下巴,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仰起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映在她眼中染上了蒼涼的表情。
“莫伊琳找人去調查我和她的事,我不拿點卓爾有利的證據給別人看,這豈不是我自己挖坑嘛。”
“那……她知道嗎?”阿諾顯然說的她是指路歐琪。
莫尹南笑了笑,“事先知道那這遊戲不就沒意思了嘛,你說呢?”帶着幾分輕笑意味的反問,莫尹南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望向天空,“看樣子要下雨了,lucky,咱們進去吧。”
只是當他們站起來轉身的時候,一個纖弱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看着他,看着莫尹南。兩人視線交匯,兩人都沒有說話。
路歐琪用盡所有的力氣在自己的臉上浮出一絲的笑容,自嘲而薄涼。那雙明澈的眼眸此刻沉寂如水,眼底透着深沉的諷刺和悲哀,她就那樣定定的,定定的遙望住莫尹南,抿緊的脣似是一把鋼刃在割據着什麼,好痛,真的好痛……
看着眼前這樣的一個女人,莫尹南忽覺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微微皺眉道:“怎麼現在纔回來,快下雨了,我們進去吧。”
他的關心多麼自然,就是這種自然,讓她分不清虛實,辨不出真假。路歐琪望着莫尹南,她嘲諷一笑,後退了一步,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那些報紙,強壓住心中的一陣陣的疼痛,笑着道,“這些也是你故意讓媒體放出去的,對吧?”
面對着路歐琪的問題,莫尹南頓時掩去了臉上溫和的笑,他看着她稍稍沉默了片刻,而後垂眸沉沉的輕笑了一聲,“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呢?”
路歐琪直盯着他冷漠的眼睛,痛在心間蔓延,她艱難笑了。
莫尹南銳利的眸光一閃,望了她半響,聲無波瀾道:“一個女人有時候太過聰明瞭不好。適當笨一點,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心事。你這又何必追根究底?到頭來,也不過是爲你自己……傷心而已。”
這就是這幾日日日與她**悱惻的男人?這就是他讓她一次次心動的幾乎毫無保留的男人?
他的話語,如同鼓槌重重砸在她心上,痛到錐心刺骨。她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笑得悲涼無比,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復着心緒。繼而自嘲笑道:“聰明?呵呵……我要是夠聰明,又怎麼會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上呢。”那玩弄二字,簡直如利刃刺心,痛不堪忍。究竟……是她太愚笨,還是他的戲演得太逼真?
路歐琪擡起頭看着莫尹南,依舊笑着,“以後,以後若是莫先生要我配合你演戲的話,麻煩你事先通知我一聲,至少讓我有個準備。”說着,她垂下眼眸,“畢竟拿了你的錢,你當然要好好的做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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