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洛霽塵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也離開了別墅。
剛纔蘇荷的神情和話語,同樣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一想到她曾經在死亡邊緣徘徊,孤身一人陷入絕境,可他至今都還不知道到底發什麼了什麼,洛霽塵的心底就涌出一股莫名的害怕來。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再不盡快弄清楚當年的事情,就可能會永遠地失去她。
想到這裡,洛霽塵心慌不已,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助。
“老四,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剛一回到家,他就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這一個月,他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有去聯繫老四,而老四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有點困難。”老四有些爲難地開口。
洛霽塵臉色微沉,“怎麼回事?”
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調查,可不是爲了聽到這樣的結果的。
老四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無奈道:“我們能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只知道那人臉上有道刀疤,是個光頭的中年男人。要憑藉着這麼一點特徵,滿世界地去找一個人,太難了。”
“不是說有人四年前在海邊見到過嗎?帶他去把畫像做出來。”洛霽塵沉思了一會兒,吩咐道。
老四顯然是早就想到過這個辦法了,“行不通!目擊者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家,四年時間過去了,他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能記得那兩個明顯的外貌特徵已經算是難得了。”
“再多增加一些人手去查,把你所有的人都派去查,我最多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必須把人給我找到!”
洛霽塵語氣不容置疑,用命令的語氣冷冷地說,說完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一邊的老四握着又一次被掛斷的手機,敢怒不敢言。
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去找那個刀疤光頭,那他其他的生意怎麼辦?更何況,就算他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個月也不可能找得到啊。
可這是自家老闆的命令,他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一個電話打出去,吩咐手底下所有的人把手上的事情都全部放下,地毯式搜索找一個刀疤光頭。
掛斷電話之後,洛霽塵坐在沙發上,皺着眉,一隻手揉着眉心處。
按照老四的說法,找到那個人的希望並不是很大,可這也是他的全部希望了。
若是有照片,以他的勢力,找人的難度就小很多了。
照片……
洛霽塵突然想到了!
海邊雖然沒有監控,但很多大道和街道里都裝有監控攝像頭。那個刀疤光頭男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在南城的,只要他出門就一定會被某個監控拍到。
只要讓人去查一下四年前那附近的幾個監控錄像,說不定會有線索。在南城找一個刀疤光頭,總比老四滿世界去找要快得多。
只要拿到了照片,找到那個人就只需要幾天,到時候他就可能弄清楚,四年前蘇荷到底是怎麼跑到海邊,又跌了下去的。
“林江,幫我去辦一件事。”
給林江交代完後,洛霽塵心中充滿了希望。
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後,他一定能想辦法讓蘇荷回心轉意,再回到自己身邊,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
“蘇蘇,你還是想不起來嗎?”
陳芙坐在蘇荷旁邊,有些替她感到着急。
今天是週末,她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就跑來蘇荷住的地方陪着她。可是蘇荷從她來到現在就一直對着電腦屏幕上面一個郵箱登錄頁面發呆。
“想不起來。”蘇荷搖搖頭,繼續盯着電腦屏幕。
她當初在跳進海里之前,不僅把那幾個人說的話都錄了下來,還拍到了爲首那人的照片。
爲了以防萬一,這些都被她發送到了自己的一個私人郵箱裡。
原本想着有這些證據,只要她不死,就總有一天要回南城將害她的人繩之於法。
可惜自己在海水裡淹了太久,導致大腦缺氧受損,曾經一度失去了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現在的她早已經恢復了絕大部分的記憶,所有發生的一切細節她都記得,卻唯獨忘記了這個郵箱的密碼。
顧子辰說過,也許是一部分受損的腦部神經還沒有完全恢復,她纔會有一些小事情想不起來。而這關鍵的密碼,恰巧就在她還未恢復的記憶之中。
“有沒有其他驗證方式什麼的?”陳芙知道這裡面內容對她很重要,也在一旁幫着想辦法:“現在不是很多郵箱可以手機號驗證或者是設置了安全提問,反正就是有很多可以找回密碼的方法。”
“不行的。”蘇荷解釋,“這是現在安全係數最高的郵箱,本來是爲軍用研發的,後來才轉爲商用,但安全防禦系統沒有做更改,除了密碼沒有其他登錄方法。”
也正是因爲這個,她當初纔會選擇這個郵箱作爲自己的私人郵箱,密碼只有自己知道,也就只有自己才能登錄。
陳芙雙手拖着下巴晃悠了一下,“這樣啊。那黑客呢?請黑客黑進系統,強行把裡面內容複製出來也不行嗎?”
“也不行,子辰之前已經找過好幾個著名的黑客幫忙了,都沒有成功。”蘇荷搖頭,有些絕望地看着那個熟悉的登錄頁面。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閃過,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池,想抓卻抓不住,這種感覺讓她越來越煩躁起來。
“果然。”陳芙撇撇嘴。
她就猜到了是這樣!
自己能想到的辦法,蘇荷和顧子辰肯定早就都試過了。要真這麼簡單,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好了,蘇蘇,你都盯了一天了。沒有密碼,你再怎麼看不也沒有用嘛。”陳芙把她面前的電腦蓋住,強行將她從電腦面前拉開,“越是想越想不起來,你不去想它說不定哪天就從腦海裡冒了出來,記憶這東西不就是總這樣。”
“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陪我去逛街吧。”
她開導着蘇荷,試圖把她的注意力從回憶郵箱密碼引到別的事情上面。
再這麼想下去,她的身體恐怕是要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