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旁的槐樹下站着兩個人,因爲一陣小雨的原因地上落滿了槐花,星羅密佈像極了天上的星星。
“還疼嗎?”耶魯洪用手擦着她的眼淚儘量不去觸碰她嘴角擦不掉的血跡和臉上明顯的手掌印。他一把抱住她,將她擁入懷裡。
“別人會誤會的!”她哭的更兇了。
“你幸福嗎?”
她不住的點頭,淚水因爲她的動搖不斷地落在他們的衣服上,不一會兒便被衣服吸收進去留下深深的印記。
“可是他這樣對你!”
“可是我愛他!”
耶魯洪並不曾說什麼,他此刻盡是心疼。
“其實我只想守護他,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了,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成了他的妃子!愛一個人是不會有所衡量的……”
古樹上坐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井井。這棵樹本是一棵千年古樹,在此樹下經歷了從古至今男兒國國君的更新交替,也見證了男兒國數不盡的姻緣過往。凹晶小時候經常在此樹下玩耍,也悄悄在此樹下許下很多願望。這棵夜光樹每到夜間就發出默默的光芒,光芒隱隱的,但是足以照亮整個男兒國,而且莫名的照到無數個角落,也是一樣的光亮,一樣的柔和。
她驚呆了,忘記了伸懶腰,推開了身上那個五顏六色的七星瓢蟲,任由它飛翔。她的心裡隱隱作痛,她恨,恨這個衣冠禽獸如何配得上這個楚楚可愛的公主。
她脫下了腳上的鞋狠狠地朝着他的方向砸去,口裡唸叨着王八蛋這個詞語,即便不一定和耶魯洪搭配。
耶魯洪感受到了危險,急忙鬆開懷裡的藍兒用一隻手在空中旋轉一下又輕輕一落,鞋子便在空中盤旋一會兒就輕飄飄的落下了。與此同時,另一隻迅速的摘下藍兒的一隻耳環向上一彈,井井便從樹上如熟透了的椰子一樣沉重的掉落下來,幸虧耶魯洪眼尖飛身而去纔不至於讓井井摔得粉身碎骨。
穿着考究的武將宮男們紛紛拿着兵器紛沓而來,說他們穿着考究因爲他們相當於我們說的緊緊保護皇家的貼身武官,不同於行軍打仗的士兵。但是也是清一色的美男,穿着黑白搭配的綢緞緊身衫,細節處略顯飄逸,不改花美男本色,不同的是除了目光迅速敏捷,頭腦反應迅速,動作乾淨麻利之外還是區別於貼身侍奉的宮男。身高多有一米八零,遠處望去猶如一棵鬆一樣筆直。
“放肆,竟敢……”他們全部轉身,沒有說下面的話,這讓井井很是不解。武將宮男積聚在夜光樹下驚擾了正在遊玩的王后,她走過來看着光着腳站在地上的井井和眼淚未乾的太子妃還有和井井站在一起的耶魯洪。
“你們看到什麼了嗎?”王后對着周圍的武將們問道,便趕忙走過來。耶魯洪應聲朝井井望去,發現她除了光着腳之外,還因在樹下跌落被樹枝刮破了的衣衫,酥胸半露,香肩微掩……他羞得紅了臉不敢多看。正待她低頭看自身的時候藍兒急忙給她披上了手中剛取回的新衣,她這才意識到。王后微笑着給井井穿上散落的鞋子,吩咐衆人不可外傳便當做無事人一樣走掉了。
井井並不覺得什麼,只是看到耶魯洪臉紅的樣子覺得好玩兒!看到大家緊張的樣子覺得刺激!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她見過多少也接觸過多少明星,他們的穿着可以用“寒酸”來形容,正如人們說的“狗在穿衣服,人在脫衣服。狗越穿越多,人越脫越少!”再如光腳來說,誰沒穿過拖鞋在衆人面前大搖大擺的走着,誰沒在光着腳的時候在海邊的沙灘走過?古代,就是古代,祀奉的人不算,在未祀奉自己的人面前如此暴漏是不能容忍的,可是井井自認爲她只是過客……